“喂!荒山野岭都能睡着,不怕野兽把你叼走?”
“不好意思,今天下夜班!”向亦风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碎草沫,搓了搓脸颊,转转发酸的脖子,左右晃晃脑袋,明明几个简单的动作,愣是让白浅看直了眼,怎么形容呢!行云流水,帅到炸!
“呃,今天下午打扰你休息,我应该道歉才是!”眼见向亦风一脸倦容,白浅很不心安
“呵呵呵,你来之前已被打扰了!”向亦风淡然道
“咳咳咳,那我更是错上加错了,都怪季扬大嗓门,坏了你们…”白浅一副明白人的模样让向亦风很不悦
“你想多了,张雯是我儿时的旧友!”向亦风居然三八地向白浅解释
白浅莞尔,说:“我没多想哈!是你想多了,怎么觉得你有点儿此地无银三百两呢?”
“其实,张雯多漂亮的!个子虽不高挑,却玲珑有致,厂里好多男青年追她哟!”白浅又开始爱心泛滥,总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
“你羡慕还是嫉妒?”向亦风冷不丁怂了一句
“我呢,羡慕嫉妒恨,行了吧!”白浅瞟瞟某人,反将一军
“我一向羡慕长得漂亮的女孩子!”白浅发自内心由衷地赞美道
“你不漂亮吗?迷得欧阳神魂颠倒的!”
“哈哈哈,那是欧阳逸辰一时鬼迷心窍!美女见多了,得了一种叫“审美疲劳”的毛病,等病好了,眼光自然就恢复正常了!”白浅深入浅出地分析
“看来,患审美疲劳症的人还真不少!”向亦风撇撇嘴自言自语
“真的呀?说来听听,还有哪些人得了这种怪病”白浅不经意地靠近向亦风
“坐下慢慢说,如何?”见鱼儿快上钩,某人决定继续放长线,钓牢鱼儿
“哦,好的,好的!”白浅积极配合地和向亦风并肩席地而坐
“可以讲了吧!”
“可以”
“我先举例哈,比如看上你白浅的人呢,就是患了审美疲劳症”向亦风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说
“啊?你损我!”白浅一怒冲冠,握起粉拳转身朝旁边人擂去
向亦风一把握住小拳头慢慢放下,说:“白浅,听故事吗?”
“嗯!”向亦风怪怪的表情让白浅摸不着头脑
“我父母年轻时在东川厂忘我工作,把我扔在乡下,呵呵!倒也无拘无束度过了六年快乐时光…”向亦风顿了顿,点燃一支烟
“七岁的时候,我父母把我接到东川厂,同学骂我土包子,爸妈每睌逼我读书、写字…我很想念乡下的爷爷奶奶,还有那群光着脚丫满山跑的小伙伴…”向亦风狠狠吸了口烟,仿佛想将那段不堪回首的时光从记忆中燃烧怠尽
“你一定很孤独无奈吧?”白浅将右手支在曲着的双膝上,手掌托起小脸,歪着头疼惜地看着向亦风轻声问道
“呵呵,生活在一个不属于你的世界,你会怎样?!向亦风淡然反问
“我从小生活在东川厂,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感情…不能深刻体会你的感受”
“我每天无声反抗,不说话,不做作业…后来,父母决定将我送回乡下,我发誓这辈子不再回东川厂…”
“可是,可是…”白浅很想说,你丫的没遵守诺言,还不是屁颠屁颠回来了
“可是,十几年后我又回来了!”向亦风自嘲道
“对呀,说明你对东川厂还是有感情的嘛!”
“别介,我对东川厂没丝毫热度,不过回来找一个人罢了”
“找到了吗?”白浅关心地问道
“算是找到了吧!”
“什么叫算是,找到就是找到!”
“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向亦风苦笑着说
“切!故弄玄虚!谁不会!佛云:真即是假,假即是真,真中有假,假中有真!”白浅摇头晃脑地念
瞧着白浅摇头晃脑的可爱样子,向亦风不自觉地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说:“白浅,你很可爱,并不像众人说的那样无趣刻板!”
“你不知道么?每个人都是多重性格,至少有两重性格,俄国作家妥思陀耶夫斯基有十八重性格,人的思想会发生冲突就在于不同性格的矛盾性!我妈经常说,外面的人对我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哦?那让我知其你的一点儿所以然,如何?向亦风突然一本正经地说
向亦风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让白浅忍俊不禁大笑起来
揉了揉笑得有点发痛的肚子,白浅感慨地说道:“向亦风,也许我误会你了!”
“是吗?把我想成流氓无赖了?我还没患上审美疲劳症!”向亦风扁扁嘴斜睨了白浅一眼
“你这人真是没品德,老是往别人的伤口上撒盐,我知道自己长得没盐没味的,不用你时时提醒我。”白浅撅着嘴哼哼
“白浅,其实…”向亦风欲言又止
“其实什么?”白浅刨根问底
“没什么,我想好你送什么了”向亦风倏地起身
“送什么?”白浅心里又是一惊,虽然向亦风不是什么坏人,但也决非善类,捉弄人的手段真是层出不穷
“下山!边说边走,免得回去晚了,你父母又要对你严加追查”向亦风抬脚走在了白浅前面
“咦?你这人肯定有二十重性格,呃!魔鬼与天使集于一身!你这种人很危险的!喂喂喂,等等我…”白浅还没挪一步,向亦风已走出了五六米远
脚底不远处的草从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让白浅联想到一种软软的爬行动物。于是,某女尖叫着跌跌撞撞往山下飞奔…
“哎呦…”尖叫声立刻变了调,从高八度陡降成低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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