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府里,耿毕居于主位,蔡邕与杨林各居一方。
耿毕拿起一杯酒道:“来,我们敬我们的英雄一杯。”
说完,朝杨林举了起来,堂下的所有人都举起了杯子,要与杨林干杯。
杨林站了起来,笑着道:“谢了,不过这次能够取得胜利,离不到我那些英勇的将士,他们才是最应该被铭记的,尤其那些为此次战役付出了生命的勇士,在喝这杯酒之前,我想先敬他们一杯。”
说完,杨林把杯子举过头顶,然后拜了三拜后把酒洒在了桌子前面。
大殿上的众人见状,都默不住声,待他把这一切做完后,又才把酒倒满,然后举起杯子道:“来,诸位,为了这些大胜,我们干杯。”
说完,杨林一杯酒一口喝完。
待杨林坐下后,耿毕笑着道:“想不到呀,杨贤侄居然是如此重情重义,豪爽之人呀。”
坐在下首的蔡邕也很是满意他刚才的表现,尤其刚才敬阵亡将士的时候,没有丝毫的做作。
杨林道:“呵呵,耿大人过奖了,这些将士虽然与我相处的时日不多,但他们都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没牺牲一个,就是在我的心上捅了一刀,我如何能不珍惜呀。”
耿毕听了,安慰道:“战争伤亡有时是难免的,不过杨贤侄若是有什么难处,尽可言之,如果郡府有的,定会对你大力相助。”
杨林听了,心中一喜道:“难处肯定是有的,就拿今日之事来说,我们虽然打败了何仪兄弟,不过他们留下了差不多有五六万的老弱妇孺,如今我正为此事发愁呢?”
耿毕惊讶道:“哦,如此确是个棘手的问题,不知杨贤侄打算如何处置?”
杨林有些为难的道:“哎,若这些人都是异族之人,且穷凶极恶,我定毫不留情,痛下杀手,可惜这些人都是我大汉的子民,且都是受那太平道的蛊惑,都是些穷苦之人,叫我如何下得了手。
此时我已遣我三弟把人都押送到了贾云的庄园里,如今正等着郡守大人的安排呀,还请郡守大人给他们赐地,让他们有一个落脚之地呀。”
耿毕听他如此说,心中也是有些为难,如今虽然遭了大灾,有好些都成了为主之地,不过大部分都掌握在世家豪族手中,若想找一块能供五六万人居住的地方,实属不易。
就在他犹豫之时,下面的一位文士起身道:“郡守大人,杨公子,其实地倒是有一块,只是不知杨公子怕不怕?”
耿毕听了,看着此人道:“哦,王长史,到底是何处,还不说来听听?”
王长史道:“在离黄县四十里的地主,有一片丘陵地,不过这里十年前曾经发生过一场瘟疫,后来这里再也没有人做过,那里倒是可以安置十来万人。”
杨林听了,也有些犹豫,不过现在有好几万人等着吃喝呢,于是咬牙道:“行,我要了,不过还请郡守府为他们分发一批农具和秋种之粮。”
王长史听了,看向耿毕,意思就是这个要郡守发话了才行。
确见耿毕点了点头道:“这倒也无不可,只是如今这青州之内黄巾未绝,更何况徐州之地的黄巾又有向青州而来之势,所以以后这青州防务,还有劳杨公子了。”
杨林听了,明白这是两人的一个交易,自己为他守住青州,剿灭黄巾,他就把这块地送给自己,同时为他们提供必要的帮助。
杨林大声道:“为国效力,我杨林义不容辞,请郡守大人放心,不用多日,我定会扫平青州黄巾,还青州百姓一个安定的家园。”
“哈哈哈,好,有杨贤侄这句话,那老夫也就放心了,来,我们喝酒。”
耿毕高兴的举起酒杯,几人见状,赶紧也跟着喝了起来。
朱儁得了皇命后,没有丝毫的停留,马上就带着北军五校从洛阳马不停蹄的开去豫州。
一路上倒也势如破竹,没几天就经过了颖川郡,直奔豫州黄巾大本营汝南郡。
可惜刚一进入汝南郡,朱儁就被当头棒喝。
在入夜后,被彭脱手下大将刘辟直接一把火烧掉了粮草,一时间朱儁是进退两难。
无奈派人前往颖川郡求取粮草,不过连续吃了好几个闭门羹,才在荀氏借到了五千石粮草。
朱儁得了粮草后,直逼汝南城。
可惜这汝南黄巾好像早有准备,城池被守得井井有条,丝毫不乱,而且这汝南城作为一个大城,城高墙厚,加之黄巾人数众多,朱儁竟是拿此毫无办法。
就在两方焦灼之际,一直流窜于衮州的卜已部尽是出现在了朱儁的后路,把朱儁的大军围了个水泄不通。
朱儁无奈,只得带着大军突围,经过一番战斗后,终于突出了重围,不过也是损失惨重。
北军五校一共一万五千人,冲出来的,不过六七千人,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斗力,朱儁只好退出汝南边境,在颖川郡安营扎寨,等侯朝廷的援军。
洛阳,皇宫内。
刘宏正端坐与椅子上,手里逗型着一个大概几个月的孩子,脸上满是爱怜之意。
旁边一位美艳无比,且衣着华贵的女子在一旁小心的侍候着。
这位女子姓何,原本只是南阳宛县一屠夫之女,后由于宫中选择宫女而被选入掖庭,后来又得到汉灵帝刘宏的临幸,产下皇子后,就一跃龙门,草鸡变凤凰,如今被封为贵人。
加之汉灵帝的皇后宋皇后因遭中常侍王甫和太中大夫程阿的诬陷诋毁,被汉灵帝废黜皇后之位,并送入暴室,宋皇后最终忧郁而死后,宫中后位空空,而这何贵人是最有可能被封为皇后的人。
这时,一个小黄门在外面大叫道:“皇上,大事不好了。”
刘宏听了,脸色一黑,有些生气的道:“何事如此惊慌,吓着朕的皇儿,你想死乎?”
“皇上恕罪,有豫州战报传来。”
刘宏听是战报,赶紧把手中皇子递给了旁边的何贵人,何贵人赶紧小心的接了过去。
刘宏这才道:“进来吧。”
“是,皇上。”
见黄门进来后,刘宏问道:“战报如何?”
“回皇上,平叛中郎将朱儁在汝南被黄巾包围,虽冲出了重围,不过也同样损失惨重,已无力再战。”
“什么,哼,这个朱儁是头猪吗,真是无能,妄朕如此信任于他,传旨,朱儁平叛不力,致使大军损失惨重,即刻押解回京,交廷尉审理。”
“是,皇上。”
“好了,你下去吧。”
那黄门得令,赶紧行了礼后,快步退了出去。
待黄门走后,刘宏烦燥的走过去,坐于椅子上,用手捂着头,很是头痛的样子。
何贵人上前道:“皇上,何事如此心忧?”
“哎,这朝中无人可用呀,想这朱儁已是朝中不可多得的良将了,竟也败于黄巾之手,还有谁能替朕分忧呢?”
何贵人听了,眼珠一转道:“皇上,臣妾大哥何进,有勇有谋,时有报效朝廷之心,如今为豫州颖川郡太守一职,皇上何不让臣妾大哥暂领兵事,助皇上平叛呢。”
刘宏听了,有些犹豫的道:“这......爱妃,这战场非儿戏呀,若有差池,很是凶险呀。”
何贵人大义凛然的道:“为皇上分忧,我何氏愿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刘宏想了想,反正也是无人可用,死马当活马医吧,于是道:“那好吧,来人,传朕旨意。”
外间快速进来一位黄门道:“皇上。”
“封颖川太守何进为虎贲中郎将,主理豫州战事,授便宜行事之权。”
“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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