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杨勇,对于摆香案,已经比较在行了,毕竟已经经历过了一次了,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吗。
见杨勇把香案摆好,杨林向太史慈和关长生示意道:“来吧。”
说完,率先上前跪了下去,两人见状,也赶紧跟了上去。
三人跪下后,杨林道:“我杨林,今日与太史慈结为异姓兄弟,从此生死与共,富贵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违此誓,五雷轰顶,万箭空心而死。”
见杨林说完了,关长生也重复了一遍。
最后才是太史慈道:“我太史慈,今日与杨林、关长生自愿结为异姓兄弟,从此生死与共,富贵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违此誓,五雷轰顶,万箭空心而死。”
说完,三人朝那香案拜了三拜,然后各自拿起一碗酒,三人一饮而尽。
扔掉酒碗后,杨林拱手对关长生和太史慈道:“大哥,三弟。”
两人赶紧回礼,同时三人手扶着手哈哈大笑了起来。
起来后,杨林与关长生和太史慈三人走到太史慈的母亲面前道:“母亲大人安好。”
“好,好呀,有你们三人结为兄弟,我这老婆子也放心了。”
结拜成功后,太史慈把今天的那头野猪提了过来道:“今天高兴,正好我在山上打了一头野猪,大家一起弄来吃掉,以示庆贺,如何?”
“好,杨勇,你们过来把这猪弄去好生清洗一遍,我们今天吃肉,喝酒。”
杨勇听罢,赶紧带着两个手下过来,把猪拖了出去清洗。
没过多久,一只剥了皮的猪就被抬了过来,太史慈用一根木棍从猪的屁股上穿了进去,然后从头部通出。
架在架子上,下面生起一堆火,就开始烤了起来。
大家坐在火堆旁,闻着肉香,一起谈天说地,好不快活。
太史慈很是向往的问道:“大哥,二哥,你们这次北地之行,可遇见了那匈奴人?”
杨林道:“遇上了,我们还杀了十几个匈奴狗呢,可惜对方实在是太多了,我们只能据守。”
太史慈听了,很是兴奋的道:“他日若是有机会,我一定要带十万铁骑,如冠军侯一般横扫大漠,重现我大汉之万雄风。”
关长生听罢,大喝一声道:“好,你有如此理想,大哥为你贺,当浮一大白,来。”
说罢,就把手中的酒向太史慈举了举,大口饮了下去。
杨林见他二人喝得高兴,也跟着喝了一碗道:“三弟,不知这黄县之内,最近几年收成可还好?”
太史慈摇了摇头道:“唉,好什么呀,前年大旱,去年发生了洪灾,今年又是蝗灾,好些人家都是颗粒无收呀,今年这北海郡不知怎么的,出现了很多奇怪的人,到处散播谣言,四处抢掠,杀人放火。”
杨林听了,有些意外的道:“哦,竟有此事,难道郡守府就不管吗?”
太史慈摇了摇头道:“如何管呀,前次郡守组织了一次扫荡,郡兵曹从事武安国将军带了三千郡国兵去围剿,却被大败而归,从此郡守府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杨林听了,有些震惊的道:“那你可知道这些人都是什么样的装束?”
太史慈想了一下道:“他们好多人都头戴黄巾,有些头目身穿道袍,装神弄鬼。”
杨林一听,就明白了,这应该就是黄巾了,只是不是这黄巾要到光和七年才开始吗,如今才光和二年,还有五六年时间呢?
其实不然,虽然史书上说,黄巾起义开始于光和七年,也就是公元184年,但是其实黄巾在各地已经酝酿了十多年了,只是当时他们的力量相对比较薄弱,朝廷并没有引起注意罢了。
如今在冀州,青州一带,黄巾军已经有相当强大的势力了,且正在向充州、豫州、徐州、以及扬州扩散。
此时他们依然还在暗地里活动,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一旁的蔡邕开口道:“此事,其实朝廷早已知晓,不过朝廷如今被阉宦之人把持,皇上根本不听大臣的意见,如果再任由其发展下去,定有大祸。”
杨林听了,叹了口气道:“唉,师傅,如此我们该如何行事?”
蔡邕道:“我们还是先去贾府,然后我们就去求见北海郡守耿毕,陈以利弊,相信他不会不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到时由我们从旁协助,定要将这北海乱匪一网打尽。”
杨林三人听了,互视了一眼后,杨林开口道:“师傅所言虽好,只是不知这耿毕可愿意见我等,毕竟我们三人人微言轻,师傅您又是待罪之身,就怕........”\
蔡邕听罢,微微一笑道:“哈哈哈,这你不用担心,这耿毕与为师尚有些交情,想必他不会如此无情,再则你父亲与他关系也属莫逆,只要你报出你的家世,由不得他不相信。”
“原来如此,我是说师傅您为何如此笃定,那就好办了。”
三人听了蔡邕的话后,都放心了不少,见肉已烤熟,杨林取出一把刀子,从烤猪上割了些肉下来装在盘子里,与大家分而食之。
下午,一行人就开始向贾府进发,到了傍晚时分,终于看到了一片宏大的院子。
从远处看去,只见那半山都被围墙圈在里面,里面楼阁亭台,样样皆有,一看就是非富即贵之家。
刚到府门,就见门外一位衣着华丽,身高不过六尺,但体态肥壮的中年人,仿若一位笑佛陀一般。
当蔡邕从马车里走出来的时候,那中年人大笑着赶紧冲了上来道:“哈哈哈,伯喈兄,多年不见,你今日终于舍得来此看我了。”
蔡邕也跟着笑了起来道:“是呀,好多年不见了,看来贾贤弟依如往常呀。”
“哈哈哈,见笑了,这些年,一无所获,倒是身体比从前更加肥壮了。”
“肥壮是福呀,你看我一把老骨头,都快入土的样子了。”
肥壮中年人正是蔡邕的好友,豪商贾云。
两人说了几句后,贾云依然一副笑脸道:“天色已晚,大家赶紧进去吧,我早已命人准备好了香汤,各位好生沐浴更衣,一个时辰后,我们准时开宴。”
蔡邕赶紧道:“如此,有劳贾贤弟了。”
说罢,一行人跟着贾云一起走进了府内。
这贾府,与其说是府,不如说是贾家堡更加贴切。
因为这贾府的围墙丝毫不比那些小县城低矮,看其样子厚达一丈,高达两丈有余,如此高墙,莫说匪类,就是一支军队过来,也为必能攻克下来。
看来不管在哪个年代,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虽然如今号称商人没有地位,但是他们几乎都依附于各路豪强勋贵,其背景又有哪一人差的。
杨林带着护卫和太史慈等几人被单独安排在了一个小院里,而关长生则与自己的妻儿安排在了另一个房间里。
几人在院子里沐浴一番后,刚换上干净的衣裳,就有一位婢女走了进来道:“几位尊贵的客人,我家主人已经在春风院为大家摆好了宴席,请几位沐浴好后跟奴婢走吧?”
杨林听了,赶紧道:“好的,还请姑娘带路。”
说完,几人主跟着这婢女走了出去。
一会儿后,众人来到一座奢华的庭院之中,只见那贾云高座于主位之上,蔡邕则坐于左侧首位。
那婢女示意杨林坐在蔡邕的下首,然后就离开了。
见众人皆已到来,贾云笑着举起手中酒杯道:“诸位,今日蔡兄来我府中作客,故在此设宴款待诸位,还请诸位自便就是。”
众人听了,都举起酒杯敬了过去,然后大家一同把杯中之酒饮完。
这时,对面一位面白无须的中看男子尖声阴气的道:“哼,蔡伯喈,你不是去朔方了么,为何在此?”
蔡邕听了,大惊失色,竟是不知该如何回话,杨林见状,一拍桌子怒道:“你是何人,胆敢在些质问我师傅,小心小爷一剑杀了你。”
“大胆,吾干爹乃是中常侍王甫是也,你这小儿,胆敢对吾无礼,真是岂有此理,贾云,你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把这无礼的小子拿下。”
贾云听罢,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赶紧做和事佬道:“唉,花大人,今日大家都是我的贵客,大家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吗?”
未曾想这花太监根本不给他面子,同样一拍桌子,指着杨林道:“给我拿下此人。”
说罢,立于他身后的两名侍卫就准备上前捉拿杨林。
杨林岂是好易于之辈,见这太监如此无礼,跨出一脚从矮桌上跨过,冲到那两名侍卫之前,一把抢过长剑,在那两名侍卫惊愕之中,手起剑落,直接把这花太监的头给削了。
杨林杀死这太监后,并没有就此收手,而是反手两剑,就刺死了这两名侍卫,然后才把手中的剑一扔,很是淡定的走到那花太监的身边,将那无头尸体一脚喘翻在地。
然后看着坐在上面吓得呆住了的贾云道:“贾叔,这几个呱噪的东西我先料理了,希望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贾云见这少年一声不响就杀人,真是有些吓到了,见他还如此淡定的与自己说道,更是大气也不敢出。
“啊,这......这........”
他在那里这了半天,也没有这出个什么来。
杨林又道:“既然他们知道我师傅在此,那就留他不得。”
“这位小兄弟,这人杀不得呀,杀不得呀,他是中常侍王甫最得力的干儿子小黄门花晴风呀,如此,让我该当如何是好呀,啊呀,我被你害死了。”
杨林不慌不忙的道:“有何可怕之事,难道贾叔不知那王甫已经是冢中枯骨了吗?”
“啊,怎么可能,他王甫深得圣心,怎么可能会死掉。”
杨林淡淡的道:“哈哈哈,你可能不知道,他那干爹,正是死于我大兄之手,哈哈哈,而他死于我之手,也算是成全他们父子了。”
贾云听罢,竟是无话可说,愣在了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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