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周思的计划,被秦花提上了日程。
她指示隋峻山,由隋峻山带行动队并联合抗战杀奸团,暗杀周思,为民除害。但是,周思既然为伪警局长,身边整天围着一大帮伪警,荷枪实弹保护他的安全,想杀他可不容易。
而且,他们连下手都很难。
这天晚上,秦花在去时尚都会的路上,进入公用电话亭,给李华的办公室打电话,很娇媚很委宛地用日语说,“川田君,很久没见你了,今晚来跳跳舞吧。”
李华自然能听出秦花的声音,也用日语说,“好!今晚见!”两人都没说时间和地点。即便有人窃听,也听不出什么来。秦花如此给李华打电话,是因为李华已经半个月没回梨园别墅了。她现在有急事要让李华去办,在焦急中,也只能使用这种最快捷的办法、最危险的办法来通知李华会面。
于是,李华在特高课的饭堂里,匆匆晚饭,然后驱车前往法租界的时尚都会。
时尚都会舞厅的彩色灯箱招牌,晶莹夺目。
里面灯红酒绿,履舄杂陈。
香风细细,娇喘咻咻的舞女,扭着细腰圆臀,款款走到一些舞客身前,如无人问津就走开,有人问津就谈价钱。时间还算早,现在才是晚上七时。
李华驾车来到时尚都会,停车于路边,推门下车,东张西望,没发现可疑人物,便走进舞厅里面。但是,秦花还没到。于是,李华又想起了自己的蓝山咖啡馆,似乎很久没有去了。庞萌萌在干什么?咖啡馆的生意怎么样?
李华抬起手腕,看看时间,想想秦花应该没那么快到,便转身穿梭于人群中,想去蓝山咖啡馆看看,但是,迎面却碰到了乔装打扮而来的宋词。
宋词短发齐耳,身穿天蓝色的西装外套,内搭白色衬衫,清纯甜美。她看到李华,灿烂如花的迎面笑问,“先生,我订的货到了吗?”李华惊喜交集,激动万分,会意的含笑说,“到了,在车上,呆会拿货给你。请!”
他打了一个手势,领着宋词来到了最边角的一张圆桌旁落坐。
宋词落坐,东张西望,又低声说,“为支援徐州会战,我军在华北配合作战,我游击队在炸毁铁路之战中,伤亡惨重,郑功队长身负重伤,现在,我们得把他运进城里来,请你马上找间医院,给他治疗。情况很紧急。而且,你还要弄到治伤的各种物药。其他重伤队员,也需要药物治疗。凌晨一点,我在济民药店旁侧小巷里等你。”
她说罢,站起身来,大声说,“先生,把车钥匙给我,我去车上拿货吧。”
李华掏出车钥匙,递与宋词,含情脉脉地望着她离去。
和心爱的人会面的时间太短,李华心头一阵惆怅。但是,他也知道,宋词要利用他的这辆轿车,出城去接郑功队长。因为他的车牌是宪兵司令部的车牌,无人敢查。
怎么找医院?去哪家医院也不方便啊!
哪里拿药物?什么样的药物?
李华顿时又头疼起来。
时间太紧张了。
很多具体的历史知识,他也不懂。大的历史事件,他是了解的,但是,对于具体的一些知识,他并不是很了解。麻烦,穿越到民国当特工,真不是人当的。
就在此时,一阵香风从他身旁飘过。
李华回过神来,侧身一看,却是扭着美臀的秦花,便赶紧起身,尾随她来到了后台的化妆间。秦花关好房门,低声笑问,“你怎么回事?怎么半个月也不回梨园别墅?害我给你办公室打电话,那真是太危险了。”
李华难过地说,“因为唐诗。她在梨园别墅里和小白脸卿卿我我。我实在不便回去。看到她和小白脸在一起,我就很难受。”秦花“唉”的一声,叹息地说,“戴老板的家规,你忘了吗?抗战期间,我们系统的人,男女同事,不能恋爱,不能结婚。唐诗和陈洋是在戴老板出台此规之前,由戴老板特批的婚姻。好啦,希望你不要再受感情困扰,现在当务之急,是要除掉周思这个大汉奸。他当上伪警局长之后,干尽坏事,你应该知道吧?”
李华泛红着眼眶,点了点头。
他深爱着的人,就唐诗和宋词。
失去哪一个,他都心疼,都很难过。
秦花又低声说,“隋峻山及其行动队,几次无从下手。抗战杀奸团,现在又在北平。除奸行动,还是由你和小白脸负责。你们商议一下,如何行动为好?去吧!晚上十点,我回梨园别墅找你们俩。”
李华想起宋词给他的任务,焦急地说,“今晚不行,特高课里有我的任务。给我一周时间,我一定会干掉周思。他再坏,也不是想干掉他就能干掉他的,得有周密部署,得择机而动,不能蛮干!”秦花点了点头。
李华随即离开化妆间,回到舞厅里,在彩灯煜煜之中,穿梭于人群,走出时尚都会,招手叫来黄包车,乘车来到了意租界的地中海饭店。他下车付费,东张西望,没发现可疑人物,便踏入饭店,走上303房。
这是他长包房,也是他与周静约定的见面房。
两人未必在此见面,但是,周静有重要情报送来时,会打开这间房,把一张纸条塞在枕头下面。果然,李华找到了这张纸条,上面写着:潘毓明天上午九点,到亲善中学演讲。
李华掏出打火机,拿着纸条,来到洗手间,点火把纸条烧掉并扔进马桶里,按按马桶,把烣冲走。他点燃一支烟,独自在小会客室里坐了一会,想出了一个办法,便起身熄灭电灯,关门而去。他走出地中海饭店,招手叫来黄包车,乘车回归法租界的梨园别墅里,发现只有陈洋一个人在客厅里独坐。
陈洋看到李华回来,甚是尴尬。
因为他和唐诗又好了。
李华有任务在身,而且任务重,时间紧,没那闲功夫尴尬,也没那闲功夫伤感,便打破尴尬说,“小白脸,麻烦你配合我炸掉日租界的一些烟馆,开展枪战,呆会,烟馆的人就会送人去亲善医院救治,你也趁乱把游击队的队长郑功送到亲善医院去救治。我知道你支持联合抗战,所以,现在,我回特高课,集结特别行动队的队员,在日租界的一些烟馆里蹲守,一旦你们发生枪战,我们就行动追捕。利用你的帮会身份,你趁乱把郑队长送到医院救治。现在,宋词应该驾我的轿车进城了,她在济民药店旁侧的小巷里等我。晚上,我去看郑功队长,顺便盗些药物出来。还有其他重伤队员,也需要药物救治。南木云子没死,只是擦伤了脖子,不过,也够南木云子难受的了,以后,可能南木云子无法说话,脖子上的伤痕也会非常的明显。”
陈洋听说南木云子没死,甚是可惜,悻悻地说,“这个女魔鬼,命真大。唉,都怪我,枪法不好。哦,你放心,我会密切配合好你的行动的。”
李华劝慰说,“兄弟,别急,总会杀到南木云子的。咱们算成功的了,一直都给宪兵司令部和特高课捣乱,他们一直被咱俩牵制,没干成一件成功的大事。”
陈洋点了点头说,“那接下来,就要炸掉禁烟局,干掉一些害人的烟馆,让潘毓焦头烂额,绝不能让这个狗汉奸,当这个伪市长太久。”
李华点了点头,又说,“现在,花姐给我的任务,就是干掉伪警局长周思。此人比潘毓更坏,而且,面善心黑,骗了不少的支持者。哦,他是周静的父亲。”
陈洋一怔。
李华难过地说,“我也知道,如果干掉了周思,周静会很难过。但是,没办法,谁让她父亲当汉奸呢?哦,对了,我在特高课的轿车,借给宋词使用了。你得把那辆轿车给我取回来。不然,我死定了。”
陈洋叹息地说,“如果因为干掉周思,周静真会背叛抗战呢?那你岂不是很危险?”
李华仰仰头,又坚毅地说,“如果真出现那样的局面,我只好撤出特高课。反正到哪都是打鬼子。”陈洋想想也是,点了点头。
李华随即驾车而去。
陈洋抓起电话,致电天龙、地虎、中豹、小狮子。
唐诗从卧室里出来,满怀醋味地说,“我现在去找宋词,你不能见她。我知道你这个人是怎么想的,看到美女就想泡,整天一个饿狼似的。”陈洋一笑,没有吭声。
他很会讨美女欢心,知道不该说话的时候,绝不能说话。知道啥时候哄女人开心的时候该说什么话,也舍得花钱,出手就是豪车或是别墅。
他随即换上江湖中人的打扮,粘上络须胡子。唐诗也乔扮成男子,粘上络须胡子。两人收拾枪枝弹药,分别驾车而去。英租界的济民药店附近小巷里,宋词看到唐诗来了,不由一怔:她怎么来了?她可是戴老板的人。哦,听说她为了狗蛋而和小白脸离婚。
这?哼!狗蛋也不是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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