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昉和那人比试之后,这席宴总算又变得和谐不少,算得上“宾主尽欢”。
席上也有不少人明里暗里的观察莫昉,只不过都被杨端给盯了回去。
纵使这些人规矩了不少,但在结束之前,莫昉和杨端还是已悄然离席。
“莫小师叔和沈将军有旧?”
宴席上沈将军看过来的惊诧眼神,虽然稍纵即逝,但还是没躲过杨端的目光。
“刚下山时,不谙世事,在沈将军家叨扰了不少时间。”
杨端心里有所计较,面上却没表现出来。
不过一会儿,回到了暂居地,莫昉正要转身进去,却忽然被杨端喊住。
莫昉站定一看,杨端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大长公主有话不妨直说”,莫昉心里疑惑。
杨端听此言后,竟歉意的笑了笑,然后诚恳开口,“我那侄女儿想前来拜访,不知莫小师叔百忙之中有没有时间见见我那侄女儿?”
莫昉有些诧异,杨端的侄女儿,那不就是这栖霞国的凤主。一国之主想来,居然如此拘谨?
心思流转间,不自觉想到,杨端当时遇见的那人该是到底是多强大,才给她留下了如此强烈的印象。
“大长公主有时间陪我坐坐吗?”
两杯清茶,一缕凉风,莫昉与杨端在亭中对坐。
“我师门中人,下山历练是常态,历练的时间也不一。只不过时间一长,倒也有几位师叔了无音讯。”
说道此处,莫昉看向杨端,“不知大长公主是否还记得当时场景,说不定还能为师门提供一些线索,让他们少几分担心。”
杨端端起茶抿了一口,“那时我才12岁”。
语气悠悠,目光望向远方,扫了扫回忆的灰尘,翻开当时的画面。
那是的杨端是个好奇又好动的少女。
在登高时,偶然看到一抹红光落在前方,便加快步伐跑了上去。
先看见了一声黑衣,上面有暗红的花纹,在风的吹动下,摇曳像燃烧的火焰。
再往上就是一根单钗束着黑黑的头发,是个女子。
“后来,这女子回头看了我一眼,我能清楚的感受到这一眼很随意。但是我觉得自己好像独自一人处在毫无生命气息的沙漠里,那刺得人生疼的阳光蒸发了体内的所有水分。好像只需要轻轻一碰我就会沙化,立刻融入脚下这片无垠沙海。”
光是在回忆,莫昉都能从杨端的脸上隐隐看到尊崇与害怕。
杨端也从出神的状况里回来,不自觉端起茶杯喝了个精光。
“后来,那女子发现了,指点了我一两句作为补偿。”说到这儿时,杨端脸上居然有了一丝得意。
“要不是她的指点,我绝对达不到今时今日的成就。”
听完杨端的叙述,莫昉忽然就有一种想去找找,这里是不是真的有广华门这个隐士门派了。
余下的时间要是干坐着,不仅耽误自己还耽误别人。
闲聊了一会儿后,莫·住在别人的地盘里·昉,想端茶送客。
话还没开口,忽然想起自己忘了答复杨端。
“可以明日下午过来。”
“谢过莫小师叔,老身叨扰已久,便先行告退了。”
极有眼色的杨端,主动开口告辞。
莫昉在院子里遥望天际,略略出神,忽然想起自告知沈秦风自己有事离开,已有三四日了。
“也该是时候去看看了……”
沈秦风没在大将军府,而在一片花卉种植园前。
“原来当日看见的居然是别人的蔷薇种植园,真是让我一顿好找。”
沈秦风站在这片园子前,身旁的管家已经和原来的主人做好了交易。
“公子,这莫小姐这么多天也每没个音讯,不会出什么事情吧?”冬青问道。
“有什么担心的?之前一出去好几个月的都有,再说她武功那么高强,不会有事的。”
沈秦风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没有这么镇定。
当时莫昉作别之时,沈秦风心里忽然有一种感觉,觉得莫昉似乎要随风飘去一般。
沈秦风有这种感觉,应该是因为,当时莫昉突破气机已到,周围灵气环绕,显得身形不在凡尘。
就在沈秦风看着这片蔷薇园之时,对面有一个小小的人影出现。
沈秦风不过眨了几次眼,就发现那人已出现在他面前。
“莫昉?”
“这么喜欢蔷薇?还把这园子都买下来了。”莫昉走到沈秦风身边,有些疑惑的问。
听莫昉此言,沈秦风莫名的有些气恼,“我有钱!想买就买!”
“行,买买买。”
沈秦风刚买了园子十分新奇,便兴致勃勃的要在这园内的望远亭里吃饭。
倒确实是别有一番风味。
饭饱闲聊,沈秦风说他七岁便随母亲到了边疆,中途也没在回来过。
莫昉心中疑惑,七岁便离开了京城,那是为何一直将钟无期记挂在心里?
略一思考,莫昉笑着开口,“这几日在外,回来时刚好碰见钟无期。远远看去,确实一表人才。”
莫昉觉得自己说谎越来越熟练了。
“听闻丞相似乎有意为钟无期选婿,不知会是哪家的公子。”
听莫昉突然谈起钟无期,沈秦风竟然叹了口气。
看着莫昉欲言又止,将左右的人都赶得远远的了,才悄声说道。
“其实,我一直只把钟无期当借口的。”
莫昉:(#??1??9Д??1??9)!!!竟然是郎无情妾无意吗??
只听沈秦风继续说到,“我刚出生不久,父亲便走了。
我七岁的时候,有一天有人骂我是没爹的孩子,我气不过和那人打了一架。
我打赢了,却被我母亲骂了一顿。
我很委屈,就躲起来哭。
没想到刚好碰见一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女孩儿。”
沈秦风说到这儿顿了顿,把陷入回忆的自己拉了出来。
神色正常的继续描述,“之后就是她安慰了我,然后顺便帮我报了仇。我才知道,我打的那个人是三皇女。
可能这样的善意令人印象深刻吧,后来有一段时间里,我都时不时提起她。
母亲便误会了,我不想早早的被嫁出去,也没说出来。”
沈秦风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然后才看向莫昉,“就是这样。”
“真的?”
“当然!”
“当真?”
沈秦风不说话了。
莫昉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初初听时还害怕自己这次是硬扯红线,听到后来才看出沈秦风不是无意,只是……
“冬青”,莫昉朝亭外喊到,“最近京城发生了什么新鲜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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