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陆余情在幼儿园门口默默等着厉南衍的到来。
中途,正是班级活动课时间。
一群小孩子从教室内蜂拥而出,在外面的娱乐设施那边玩得不亦乐乎。
陆慕之和陆莫羡视线毫无意外被吸引了过去。
陆慕之一脸欣羡,“妈咪,我也好想过去玩儿。”
陆莫羡没说话,但是眼神也有些小向往。
陆余情看了后,心头有点不是滋味,觉得自己有些没用。
母子三压根没发现,幼儿园园长,刚好出来看到这一幕。
她眼中掠过一抹厌恶,当即喊来保安,道:“把那母子三人赶远一点,不要让他们接触到孩子们。”
保安微微一怔,有些为难,觉得这样不太好。
然而园长却横眉竖眼,道:“还愣着做什么?不想干了?”
保安被这么一喝斥,顿时也不敢怠慢了,连忙颠颠跑到门口,对着陆余情道:“小姐,如果没事儿的话,能不能麻烦你把孩子带远一些,不要站在这?”
陆余情闻言,先是蹙了蹙眉,眸光不经意间瞥见里头的园长,不由怒从中来,道:“大叔,这条马路,应该不归幼儿园所有吧?我就站在这,你们有什么资格赶我们走?”
保安面色也有些为难,道:“那老女人趋炎附势惯了,很不好惹,虽然做事的确不占理,但姑娘你还是别尽量能不惹就不惹的好。”
陆余情倒是有些意外。
这保安大叔,竟也对那园长颇有意见。
她脸色好转了一些,道:“谢谢你了大叔。”
保安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直接就回去坚守自己的岗位了。
陆余情自然是站着没动。
那幼儿园园长见了,却是怒火中烧。
她三步并作两步,扭着腰肢,来到幼儿园门口,怒斥道:“你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我说了我们幼儿园不收你的孩子,还不赶紧走?”
陆余情眼中不由露出一抹厌恶,讥讽道:“你们幼儿园不收我的孩子,和我站这有关系吗?这条马路,难不成是你们幼儿园的财产吗?”
园长闻言,眉眼生冷,很不客气道:“给脸不要脸,这条马路的确不是我们幼儿园的,但是你在这碍了我的眼。”
陆余情觉得这老女人简直不可理喻,刚想回应,就听陆莫羡道:“妈咪,这人是不是就是故事里那种做坏事的老巫婆?”
“肯定是,看着就讨人厌!”
陆慕之奶声奶气地附议,道:“老婆婆,你别跟我妈咪说话,我不喜欢你,我妈咪也不喜欢你,哥哥也不喜欢你。”
园长压根没料到两孩子居然会如此挤兑自己,顿时气得面色扭曲,“果然是没爹的野种,说话就是没教养!我看,你妈平时也没好好教你们,嘴巴才会那么坏,看来得扇几巴掌教训教训才行!”
“你试试看!!!”
陆余情听闻她居然试图要打自己的孩子,当即面色一沉,挡在两孩子跟前,语气极其冷漠,“你这样的人,怎么也配当幼儿园园长?没爱心就算了,狗眼看人低,趋炎附势,满脸尖酸刻薄,我的孩子可真说得一点都没错!”
听到陆余情竟敢如此贬低自己,园长简直要气疯了。
她五官几乎要狰狞起来,十足十的老巫婆模样。
两小只都被吓得不轻。
陆余情却丝毫不惧。
这女人要是敢动手,她自然也不会客气。
那园长倒是没敢动手,毕竟身后还有一群小朋友,不过心里依旧愤怒。
她冷笑了一声,道:“你尽管牙尖嘴利,我就偏不让你进幼儿园,赶紧滚!”
说到最后,园长满脸嫌恶,像赶什么似的,对陆余情母子三人,进行驱赶。
陆余情心里不由升起一团怒火。
这女人简直有病。
即便不让孩子进幼儿园,也没必要各种人身攻击。
无冤无仇,做事说话却如此恶毒,简直让人厌恶之极。
陆余情按耐着性子,愠怒道:“你算什么东西?这马路既不是你家的,管我站在哪儿?”
园长见她居然还不走,当即也叉着腰怒道:“我还真是没见过你这样没脸没皮的人,好歹也是两个孩子的妈,被赶了,还死赖着不走。依我看,你这女人,想来年轻时,也是到处勾搭男人,最后被人甩了,没人理会,才会生出两个野种吧?”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听着这老女人左一句野种,右一句野种,陆余情几乎要忍无可忍,脸上浮现出一丝戾气。
园长有点畏惧,却又挺高了胸膛,道:“我就说了怎么了?快点给我滚,否则我让保安轰你走!”
说到这,她甚至出手去推陆余情。
陆余情步伐踉跄了一下,差点没站稳,而且两小只还站在她身后。
被她这么一撞,两小只一屁股跌在地上。
陆余情惊呼一声,连忙蹲下来检查两个孩子。
还好两孩子没怎么样,陆余情气得眼眶都红了,“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恰巧,一个辆黑色轿车抵达幼儿园门口。
坐在后座上的厉南衍,清楚看到这一幕。
他眉宇猛然皱起,立刻开门下车,跨着一双大长腿,走过来询问陆余情,“发生什么事了?”
陆余情愣了一下,瞧见厉南衍到了,鼻子不禁有些发酸起来。
她眼眶越发的红,眼底明显有着浓浓的委屈。
两小只无比欣喜地的过去,一人一边搂住厉南衍的腿,道:“帅叔叔,你终于来了,老巫婆欺负我妈咪,还不让我们在这上学。”
“她还骂我跟妹妹是野种……”
陆莫羡也板着小脸,告状道。
厉南衍瞥了旁边显然受了巨大委屈的小女人,还有腿边的两小只,眼神一下冷下来了。
那幼儿园园长,压根不认得厉南衍,但瞧得眼前人气场不一般,先是恭敬了一下。
可余光不经意瞥见他身后那辆车,是个不认识的牌子,当即脸色沉下来了,“哟,还叫了个男人过来?想来也是不知道哪儿勾搭来的野男人吧?我说你这女人,到底想干嘛?我说了不收你的孩子就是不收,我是园长,我说了算,你叫谁来都没用!”
厉南衍闻言,脸色冷沉得几乎要结冰。
浑身气场充满了压迫感。
周遭的温度刷刷下降。
孟凡刚停好车下来,猛地就听到这么一句,当即大喝,“放肆,你这老女人说谁是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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