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下班的时候杜子修就给耿秋发了一条微信:身体不适,先回家。
耿秋有些担忧,秒回复: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Janson:哪里都不舒服。
耿耿晚秋来:。。。
见杜子修没有回复的意思,耿秋又追发了一条:你去医院看看吧。
Janson:你比医生有用。
耿秋抿嘴,这人是真皮,没一点正形,与他斯斯文文的外表简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她回复他:别闹。
janson:你要是实在是担心我,下了班早点回来。
耿秋担心他,放下手机,就偷偷溜了出来。好吧,作为标杆部门,人人都盯着的岗位,她早退了。但她想了一下,她是关心公司老板,这是公事,算不上违反公司规章制度。要有人拿这事说她,她就说是老板交办的工作,杜子修还能驳了她不成。
所以心安理得的下了班,打了车,回了澜湖花园。进家之后她果然看到了裹紧被子、瑟瑟发抖的杜子修,不由得越发担心起来,“子修,你怎么了?”说完伸手覆上他的额头,自言自语,“不烧啊。”杜子修神情不自然的看着她,撇撇嘴,耿秋回来的太早了,扰乱了他的计划,几乎要坏了他的好事。“你怎么回来了?”
“我,我,我家里有事呗。”耿秋一时语塞,现在还是工作时间,她说回来就回来了,连个请假单都没写。
杜子修缓慢的从被子里撑起来,揉了揉眼睛,忍不住捉弄她,“你家里有什么事啊?”
“家属身体不适!”耿秋脱口而出,随后为自己的称谓感到不好意思。
“家属啊!”杜子修意味深长的点点头,着重强调了这两个字,他喜欢这个身份。
“恩,我养的宠物!”耿秋看他揪着自己的话不放,不怀好意的说,谁捉弄谁还真不好说。
“是吗?”杜子修见她淘气,勾起她的下巴,凑上去,堵住她的嘴。
耿秋想要挣扎开,却被他搂的更紧,他的手臂强劲有力,一不小心就会弄疼她,她只好乖乖的等着他的胡作非为。男性的荷尔蒙性感魅惑,耿秋开始沉浸其中,想要获取更多,杜子修却松开了她。耿秋的娇嗔被他完全掌控,他清楚她每一处身体的变化,他刮了她鼻子,邪魅的勾起薄唇,“惩罚。”
“唔。”
“想要?”杜子修眯起眼眸,鼻翼浸出汗滴,坏的得意。
耿秋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紧着又点了点头。
“想要就说出来,说出来我就给你。”他一把拉着她坐下,耿秋能够感受到他男人的特征,那是她此刻渴望的主权。
“子修,我、我……。”耿秋还是不太习惯说这样羞耻的话,她脸皮薄,她说不出口的正是她心中所期盼的。
杜子修明知她的反应,硬是不给她称心,“乖,说你想要。”他引导她,这样的情话,是这样的场合的情愫催化剂,男人和女人之间,男人喜主动、喜掌控,以满足女人为男性骄傲。
“我、我、想要。”耿秋的脸发烫,红至耳根,结结巴巴的吐出几个字,就着简单的几个字却愈加显得她娇羞,令人沉醉。
“你想要什么?”杜子修不依不饶,他想要她说出更多的情话,这样的机会难得,他岂会轻易放了她。
耿秋手心紧攥他的衣角,无力的要掉下床去,情感战胜理智,“你,想要你。”
“乖,成全你。”
两个人纠缠一起,杜子修掀开被子,想把她的光滑裹进去,耿秋感觉到什么冰凉的物体抵着她,一个寒颤,赶走了她的浴火。她猛地掀开被子,看到一排小盒子排在一起,像是要排成一个图形,又像是未完成的作品。
“这是什么?”耿秋顾不上现在的坦诚相待,好奇的打开其中一个。
“晚晚,等会再看。”男人的声音低沉,此刻他正是斗志昂扬的时刻。
“你让一下呢。”耿秋丝毫不给他面子,嫌弃的赶走碍事的男人。盒子里是一个钻戒,是那个很独特的品牌,一生只爱一人。耿秋的眼里亮过惊喜,“给我的?”
“嗯。”男人敷衍的回答,他的心思此刻不在这里。
耿秋美滋滋的把钻戒套在右手无名指上,刚好合适,她又欣赏了一番后,凑上前去轻啄他唇,“谢谢,我很喜欢。”
杜子修见耿秋的关注点已经完全不在自己身上了,不禁可怜自己受伤的心灵,无奈的大手一挥,“都拆了吧。”然后起身往卫生间走去,还能怎么办?耿秋惹起来的火,却要他自己去解决,他找谁说理去?
耿秋才不管他去哪里、做何事。她把所有的小盒子一一打开,十个钻戒,不同的品牌,却都很精致,看得出来每一个都是他用心挑选过的。耿秋小巧的脸上抑制不住笑容,她双手戴满了钻戒,自我欣赏着,她喜欢这种双手都是人民币的感觉。她举着双手喊道,“杜子修,杜子修。”
卫生间里的某人并不想被打扰,砰的一声,将门关上,带着强烈的不满情绪。耿秋这才想起来,她在什么样的场合下抛下他,选择了令人更加心动的钻石。
耿秋跳下床,欢脱的跳到了卫生间,推开门,伸出“bu ling ,bu ling”的双手,举到他的面前,“好看不?”
杜子修被迫中断正在寻找的刺、激,生无可恋的回答,“你就看到了这个?”
“还有什么?还有钻戒吗?”耿秋听他这么说,不由得更加兴奋起来,弹跳着往回走,刚刚她好像是忽略了一个大的红色的礼盒。
杜子修见她出去,将门关上。为防止她再来打扰,他选择了无情的将门反锁。
耿秋被礼盒里的物品惊到,礼盒里有十本房产证,还有一封他写给她的话:晚晚,错过的那几年,我如同行走的躯壳,我想你也是。你说耿耿晚秋来,遇见杜子修。你说红枫叶,晚树林,秋说不行,子修不敢离。过去的我自以为是,以为我的离开是对你最好的保护,却错失了你这三年的成长。
我们缺失的那三年再也无处可寻,那个傻傻的你也再也不会回来,是我伤害了你,害的你差点丢了性命,害你对爱情失望。现在的你坚强、独立,理智、果敢,可以成为独当一面的职业人,作为上司我为你高兴,作为想为你撑起一片天的男人,我为自己感到悲哀。我想这世上不会再有什么让你割舍不下,这种情绪时刻纠缠着我,你事事逞强,过去那个在我身边慌张无助的小胖子早已不再以我为中心,这让我不断的担心,担心你的离开。我迫不及待的想要抓住你,想要牢牢地将你拴在身边,如果你愿意,我希望你能够成为我的杜太太。人生太短,我的一生只够爱你一人。
耿秋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杜子修会给自己写情书,没有甜言蜜语,却字字肺腑,耿秋能感觉到他的真心,眼泪哗哗的留下来,幸好她活着,活着才有机会等到他的归来。耿秋拿着情书,赤着脚向卫生间奔去,推门却推不动,耿秋“呜呜”的哭着,急切的喊着,“杜子修、杜子修……”
杜子修总算解决了他的生理需求,心情平复了很多。他听到门外的哽咽,赶紧打开了门,关心的问,“怎么了?”
耿秋什么也没说,扑到他的怀里,放声痛哭,道诉这一路艰辛。
杜子修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担忧的再次开口:“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杜子修,我爱你!”耿秋紧紧的抱住他,猝不及防的表白,头深深的埋在他的心尖。
杜子修这才注意到她手里拽着的信,他有些不好意思,“原本是要背给你听的。”按照他的计划,还应该有鲜花和车。这是耿秋上次跟他说的,只是鲜花还没来得及摆放,她就回来了。车,她不会开,那么他就做她的司机好了。买车赠司机,多合算的交易。
“那你快背。”耿秋嗅了嗅鼻子,止住哭声,催促他。
杜子修有些神情不自然,“你不是已经读过了吗?”念着她已经知晓的台词总感觉怪怪的,他怕自己笑场,搞砸了原本计划好的求婚场景。
“我想听你亲口说。”耿秋撒娇道,这样的机会可是难能可贵,她要好好把握住。
“咳、咳”,杜子修清了清嗓子,就算开始了他的演讲,他一边声情并茂的表白,耿秋一边抹鼻子。最后,杜子修握住她的浅浅玉肩,深情的看着她的眼睛:“晚晚,嫁给我,好吗?”
“嫁给你要和你一起移民吗?”耿秋想起他之前说过要去M国的事情,只是后来他不提,她也不问。当时没考虑到将来,她只想顺其自然,留下些两个人美好的回忆。可是现在涉及到婚姻,她还是要问清楚些,不该逃避的话题绝不能放任不管,到最后伤了自己,再无路可退。
杜子修笑了笑,笑容如朝阳,指明了前路的方向,“我愿意为你在锦都筑起一个家,有你,有我,有我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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