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皇陵,与鲛宫却是完全不一样的风格。
整个坟头乱七八糟,像是遭受了什么重击一般,乌七八糟,就连墓碑都乱斜,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乱葬岗。
“这?”元不放蹙了蹙眉,显然没想到此地竟然如此凌乱,阴森灰暗之中,不免升起一股警惕。
雁栖抿了抿唇,眸光略带了几丝疲倦道:
“此地确实是我鲛人族的皇陵,只是此前遭到了重击,我等还未曾来得及修复……”
说完,她望了一眼阿黛,神色越发复杂起来。
阿黛斜唇一笑,眯着眼睛唇角的笑意越来越大,抱着胸瞥了一眼鲛人族的皇陵阴阳怪气道:
“别不是鲛人族得罪了什么人吧,或者,是活该如此呢……”
“你!”红菱愤愤不平的望了她一眼,被雁栖给拉下。
雁栖指了指远处皇陵深处,蹙眉道:
“诸位想找的镇魂镜,应该就在里面……我等鲛人只能送诸位在此,其余的便无能为力的……”
说着,她手一挥,将前方整个水域给开辟出来,凝眉道:“诸位……请吧。”
“此地乃是鲛人族的皇陵,我等对此不熟悉,也不知道鲛人族是不是在里面设障,”冷清秋唇角带着冷意,一副精明强干的模样道:“所以,雁栖公主还是为我等带带路吧。”
这话说得盛气凌人,全然不将雁栖与鲛人族放在眼里。
雁栖颇有些为难,皱眉下意识望了望白栖和白初,眸底闪过几丝焦急。
红菱拉过雁栖,将她护在身后,手中长剑一展道:
“诸位莫要欺人太甚,公主愿意带尔等来皇陵已然是最大的让步,若欺我鲛人,那我等也不必对诸位客气!”
人类狡猾,若非看在白栖等人的面子上,岂会让这些人进来。
她眸光一利,瞥了一眼不远处一直不动声色的秦简,眸子里闪过一道暗芒。
“此地乃是鲛人皇陵,说起来委实唐突……”元不放沉吟了片刻,蹙眉道:“可若是我等进入皇陵,鲛人族也当派遣一人与我等同往,一来为督促除却镇魂镜私拿皇陵中的东西,而来,也为护好皇陵才是……”
许久不做声的韩霜道:“雁栖公主,你乃是这里唯一的皇族,想必这个人选便公主了……”
阿黛唇角的笑意越来越大,“是啊,公主殿下。”
她语调缓缓,眯着眼睛往蓝衣蓝瞳的雁栖看去,眸底有几丝阴霾流转。
只要将雁栖抓住,何愁整个鲛人族不再次匍匐在他们脚下。
白初上前,啧啧了两声道:“这样吧诸位,我等宗门中人,雁栖公主孤身一人前往自是不信,不若这样,若是公主殿下信得过我,便由我来护着……”
燕余灼站在白初旁边,眸光淡淡道:“我与她一起。”
“我也是……”
“我们也护着……”
“……”
“……”
到底是共患难过的,玄天宗的几名弟子齐刷刷站上前来,一派正义凌然的模样,倒是将其余宗门的人惊了惊。可旋即一想,为了镇魂镜,可不得好好讨好这鲛人公主。
同时又有些暗恨,早知道早些站出来了。
雁栖抿了抿唇,“诸位,可保证拿了镇魂镜便离开?”
众人宗门弟子点了点头,元不放道:“若是不离开,我替公主打得他们离开!”
“既然如此,我便为诸位一道。”雁栖望了红菱一眼,冲她点了点头。
***
一行仙门道宗的人在一片废墟之中穿行,因着海底泥沙难以行走,故而诸多御风而行,脚下不少坟墓早已被掘开。
“殿下可安排好了?”白初眯着眼睛低声冲雁栖道。
雁栖点了点头,绞着手指点了点头。
白初唇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几步朝走在前面的阿黛走上前去,朝阿黛的肩膀一拍,手中隐藏的符箓便在她肩头,不过片刻,那符箓上符文便顷刻间消失在阿黛肩头。
“做什么?”阿黛一惊,转过头颇为警惕的望着她。
白初笑道:“阿黛姑娘,雁栖公主说你是她姑姑,想找你叙叙旧,特地让我来唤你……”
阿黛斜唇一笑,“姑姑,亏她喊得出口!你告诉她,我可没她这样尊贵的侄女。”
“啧啧,那么凶,也就秦城主能受得了你!”白初眼见手脚做完,也不太想跟这女人闹腾,装作嫌弃道,转而转身便朝白栖而去。
辅一转身,白初眸光闪过几丝阴沉,将手掌拿了起来,便见手掌已然变黑,连忙从储物袋里面拿了一颗解毒丹。
这女人全身是毒,难怪毫无防备。
不过,谁让她有钱呢。
又飞了一会儿,众人开始四处探寻镇魂镜,白初手中把玩着筹情,冲白栖道:“哥,那秦简拿了你的九荒无极剑,一会儿记得想办法拿回来,那可是十六万两银子买的。”
开玩笑,九荒无极剑乃是一柄仙器,可比那破镇魂镜值钱多了。
话音刚落,周围开始卷起一阵诡异的黑气,在四处涤荡起来,紧接着便见不远处有一颗发着淡淡微光的珠子悬浮在空中,那珠子似拳头般大小,晶莹剔透。
鲛珠。
燕余灼眉头微皱,手中已然凝聚出一股力量正待将鲛珠拿过来,熟料白初一把抓住他的手,冲他摇了摇头道:
“让他们先抢。”
“鲛珠!”雁栖低低呼了一声,“我族圣物怎么会在此地!”
却见秦简见了珠子,突然笑了一声,“诸位来此地是为了镇魂镜,这珠子便给我吧!”
紧接着,便见秦简足尖一点,朝着那颗鲛珠而去。
“那可不一定!”正在探寻镇魂镜的韩霜瞥见那珠子,不甘示弱足尖一点连忙上前,手中长剑在海底挥划,整个海底开始震动起来。
长剑相接,秦简只觉那股强悍的力量几乎要将自己给吞噬,整个灵魂都在颤抖。
“尔等未免放肆!”一声低喝响了起来,在昏暗之中,但见元不放一柄长刀下一刻便将两把长剑劈开。
秦简根本涤荡不住两股悍然的力量,他不过一个堪堪一个元婴期修为,岂能与炼虚期相较,方才竟然有一种快被挫骨扬灰的感觉。
近年来,他生意做得越发大,权势滔天,在整个鲛人城俨然就是土皇帝,便越发目中无人。
所以即便六大宗门的人前来,也是爱答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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