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脑子里冲蛇王骂了一句:“老娘白喂了你那么久,白眼狼!还不如一头猪!”
至少猪长大了还能宰了吃,合着到了她这儿,这猪养了半天还对着自己喊打喊杀!
正要掐诀,却见白栖身形骤然而至,身子便落入那人温热的怀抱,凑近了看,白初只觉有些恍惚,竟觉得白栖似乎有些憔悴,也有些瘦了。
脑子正一团乱糟糟的,冷不防身子忽然被扯落,手臂被扣得有些紧,一下子被扯人另一人的怀中。
“朝阳卿?!”白初瞪着眼睛惊呼了一声,这货冲上来干嘛?
白栖一惊,眼见突然将怀中人抢走,五指成爪便要将人抓回来,抬眸便见对方剑眉星目,唇角含着几丝讥诮额笑意,隐隐可见几丝敌意。
“是你!”这不就是之前骑着七彩羽凤与他匆忙过招的男人么?
化神期强者,不容小觑。
却见对方斜唇一笑,竟不理会他,低头深情款款望着白初道:“娘子,可有伤着?”
耳边响起呼呼风声,转眼蛇王的尾巴朝白栖冲了过来,生生将两方的距离劈开,白栖退后一步,九荒无极剑入手,足尖一点朝着长空中飞射而去,残影顷刻间落在蛇王头上。
白初想将朝阳卿挣脱,奈何朝阳卿扣住她的手臂执拗道:“娘子,为夫问你,可有伤着?”
“你他妈有病吧!”白初唤了破军剑,一见朝着朝阳卿划去,颇有些恼怒道:“再给老娘添乱,让你吃还不了兜着走!”
刚抬眸,却见白栖残影在蛇王身边眼花缭乱的闪过,而蛇王挥舞着尾巴,吐着冰焰,双方一时之间竟战得难舍难分,竟一时半刻找不到空挡进入。
整个地面因为狂乱而变得微微正当起来,落在远处的季少白望着这战况,眸光越发紧张起来。
白栖,到底怎么了?
“娘子,你求求为夫,为夫帮你啊!”朝阳卿凑在白初耳边,低声轻笑起来。
白初理都不想理他,一甩破军剑,眸子一闭,神识顷刻间与蛇王想通,不禁有些恼道:“你们打够没有!?”
蛇王战意十足,绿油油让人发寒的瞳孔之中寒光四射,“没有。”
“妈的,之前不见你这么杠!”白初暗骂了一声,捂着脸,吸了口气直接朝战圈里冲了上去,手中破军剑已经准备好一场乱战。
熟料,忽然空中一道素衣残影忽然坠落,而蛇王庞大的身躯朝着地面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白初一惊,身形骤然冲过去,想要将白栖接住,却熟料身后一个黑衣身影,以比她更快的速度划过身边,然后他便见朝阳卿在半空中稳稳的将白栖给接住了。
蛇王的躯体缓缓变成了幼年期模样,白初低头一看迅速探寻了一下,便见他落在一块大石头上,艰难的爬行起来。
她松了口气,从空中落下去将蛇王给捡了起来,见他伤痕累累,体表还闪着几丝雷电火花,啧啧了两声颇有些得意道:“怎么样,还打么?”
开玩笑,怎么说我哥也是我选中的大腿,再弱能弱到哪儿去!
一个元婴前期,一个妖兽森林中的蛇王。
势均力敌。
故而,两败俱伤。
蛇王虚弱的哼唧了一声:“给我机会,我下次能宰了他。”
白初不以为然,耸了耸肩,从储物袋里面掏了几粒疗伤的丹药让他吃下去,想了想直接将蛇王扔进了储物袋,“你还是好好在里头休息吧,有空我再放你出来吧。”
朝阳卿抱着已经陷入昏迷的白栖落在地面上,歪着头,眯着眼笑道:“娘子是否要表扬表扬我了?”
“表扬?”白初挑了挑眉,斜唇一笑,“是啊,是该表扬表扬了!”
朝阳卿笑得越发浓了,“也不用怎么表扬,亲亲我就好。”
“亲你?”白初抱着胸笑道:“你想亲哪儿?”
“亲哪儿都可以。”朝阳卿心跳得飞快,同时那股刺痛感被强压了下去。
“可以啊。”白初面上笑得嗜血,颇有几丝咬牙切齿起来,走过去打量了一下他,“你不会后悔吧?”
朝阳卿不知道她打得什么鬼主意,眨了眨眼睛道:“不会,要我闭上眼睛么?”
“不用!”白初冷哼了一声,伸手一把拉住朝阳卿的衣领,气息骤然之间与朝阳卿交缠起来。
朝阳卿微微瞪了瞪眼睛,呼吸急促起来,吞了口口水,想说话,可又觉得若是开口说话免不得让她反悔。
就在他眼见对方越发凑近,他忍不住去瞟白初的唇瓣,刚想要微微闭上眼睛时,却见白初突然调转了方向,朝着他脖子而去。
温热的唇瓣落在他脖子上,只一瞬间便让他身子微微僵硬起来,身体像是通电一般想要颤抖,发狂。
而下一刻,脖子上传来疼痛,以及濡湿,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千寻……唔……”
白初直接朝他脖子上咬去,双手抓着他的脖子死命不放开。
朝阳卿抱着白栖的手臂微微收紧,低喘着气,只觉得呼吸越发困难起来:“千寻……”
他想让白初停下来,可又隐隐放不下那种被啃咬的感觉。
白初死命咬了两下,唇间沾染上几丝血液,方才一把将人放开,擦了擦唇角血液,斜唇一笑道:“朝阳卿,你给老娘记住了,下次再挡着我,我就让蛇王像我现在这样直接咬死你!”
朝阳卿忽略掉脖子上的疼痛,眸光幽深的望着白初一张一合的唇瓣,沾染上血液的嘴唇变得越发娇艳起来,倏尔薄唇轻启,唇间含着几丝沉溺的笑意:
“娘子,你好甜。”
白初心底染上一阵热意,瞳孔微缩,眸光闪过几丝冷意,“看来,你还没听清楚我说什么。”
她用手指舔了一下唇边的血液,左手扣住朝阳卿的脖子,右手迅速在他额头画了一道符文。
朝阳卿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娘子无论给的什么,我都甘之如饴。”
当额间的熟悉的感觉钻入体内,他顷刻间知晓那是什么,笑得越发肆意起来。
双笙两极符,有什么可怕的。
“朝阳卿,你若不能为我所用,那便为我所弃,我不需要任何没用的人。”白初话音刚落,便听不远处传来树枝颤动的声音。
紧接着便是一阵脚步声。
抬眸便见不远处季少白在树林里四处走动,瞥见白初和朝阳卿,忍不住伸手招了招,颇为高兴道:“姑娘!姑娘!”
旋即便是一阵小跑,白初将手一负,旋即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将嘴巴里的腥甜给吞了下去,一派言笑晏晏的模样。
“娘子……”朝阳卿抱着白栖在耳边低低唤了一声,笑道:“这回这戏怎么演啊?”
白初白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低声道:“不用你演,你给劳资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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