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像的手中正托着一盏铜灯,此时这盏铜灯稍倾,一朵豆粒大的橙色火苗凭空冒出,颤颤巍巍的,脱离灯盏,飘出塔门,就在飘出的瞬间,塔门无声闭合,而塔身的灵光暗淡的不是一星半点。
小火苗似慢实快的落向云层,将将落下,就好油锅着了火。
以它为起点,以燎原之势,席卷了整片天空。
很快遮天蔽日的云层便成了一片火海,远远看去瑰丽非常。
不过这种景象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下一秒火海便不见了踪迹。
原地只留下了大了一点的小火苗,塔门一开,便又重新落在了那盏铜灯之上。
就在王学窈以为终于尘埃落定,逃过一劫,保住了这条小命儿时,空中一只大手径直向着那座塔抓去。
无回崖自是不会坐以待毙,身形一闪便绕开了去不说,闪电般的向着武寒香冲了过来,一闪即逝下没入了武寒香的眉心不见了踪迹。
至此这件道器自动择了武寒香为主。
在场所有人看着这一幕,除了姬修辕和王学窈以外,无不是绿了眼睛。
武寒香虽然想过这件道器会择他为主,可真正发生时却恍然若梦,颇有些不真实之感。
就在他恍惚之时,就感觉一头顶一片阴影,一看之下大惊失色,一只巨大的手掌正向他捞了过来。
再没了获得道器的喜悦,只有一种由心而发的恐惧,不敢动弹,生不出反抗的心思。
眼见就要将他抓住,一朵小火苗从武寒香的眉心冲出,落在巨手之上,一片烈火燃起。
‘啊~’一声惨叫响起,那只大手就飞快的缩了回去。
正在几人以为敌人退走之际。
“哼~让你镇压地下,你倒是胆大,直接反叛与他们联手杀了他二人,哼,敢叛变的不管人和物,都不用留在世上了。”
这话自然说的便是那件道器了,不过听他的意思,似是以为青衣修士二人的死乃是这件道器所为。
随着话落,一道人影突兀的出现高空,手上还有小小的火苗在燃烧,这人手起刀落便将那只手斩落了去,斩落的瞬间,其上的火苗却是重新没入了武寒香的眉心。
启晟几人心中大喜,来者不善,能伤一点是一点。
可下一瞬几人面沉如水。
只见那人眨眼间便又重新长出了一只手来,与之前那只,除了要白一些,别无二致。
断肢重生。
看它生长的速度,以及那人的面色毫无痛苦,举重若轻。
启晟几人的嘴巴就发苦,他们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只是出来找个气运之子罢了。
干什么要遇到这么多波折。
如此轻易的断肢重生,起码也要是化神以上的修为,因为到了那时才能够熟练的操纵天地元气,快速的抽取其中的‘生气’,填补自身,继而断肢重生。
当然这并不是说化神期就不可以做到。
毕竟化神的标志便是可以操纵天地元气,可那也只是堪堪做到罢了,要抽取其中的“气”却是不容易,除非积累深厚,否则便是掌握都难上加难。
因此化神期少有人能够做到,更遑论向他那般轻易了。
来人看见自己这一手将他们镇住了,方才被道器所伤的心火,稍有平复。
“将道器交出来吧,哦~还有他们二人的神识,本座可以让你们死的快一点。”他们的神识绝不可落入外人之手。
反派死于话多。
这会子王学窈却是巴不得这人的话再多一点,能多活一息是一息。
看着身边的武寒香和姬修辕,王学窈打心底里怀疑,是不是这二人把她克了。
跟着他们这一路都没平静过。
好处也是他二人得的最多,一个看他额头上的东西将地下那海量的灵气吸的点滴不剩,就知道是个好东西。
一个得了地下的灵石、灵乳膏不说,还得了道器。
在想想她自己,虽然得了东西,可损失也不少,剑符已经废了一张,另一张也不远了,一张千里符也报废了。
算了不想了,想多了都是泪。
抹了一把脸,看着高空的人,感觉到手中握着的东西,她才有了些许底气。
她到底年纪太小,修为也不高,又是老祖的嫡系后辈,怎么可能不给她些保命的东西。
只是这些东西轻易不可动用。
就像她手中的‘雷劫珠’乃是老祖渡劫时抓取得天雷做成。
也只有五粒罢了,全给了她,还千叮咛,万嘱咐,不到万不得已之际,绝不可动用。
杀伤力实在太大,容易波及自身,总的来说有些不分敌我。
手指悄悄的捅了捅武寒香的腰际,见他转过头来,张开嘴巴,向他无声的说了两个字。
武寒香点点头。
王学窈忐忑的心才稍稍放下一丝。
启晟几人听了那人的话动也不动,既然给不给都要死,那还给了干嘛。
面上已经维持不住表情,心里也已经将各个门派翻来覆去的骂了几百遍,求救信号发出去那许久,救援的人还没来,反倒是敌人先一步过来了不说,修为还高他们两个大阶。
这是怕他们死的不够快。
看他们不动,天壬伍号狞笑一声,伸手就向他们罩了下来,不知道他用了什么神通,那只大手见风就长,眨眼间就变作了十丈大小。
威压弥漫,在场几人无不是动弹不得。
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巨掌落下。
只不过天壬伍号的动作快,王学窈也不慢,就在他动手的同一时间,便将手中的东西扔了出去,武寒香也不落于人后。
额头的道器也冲了出来。
情况惊险无比,若是在晚上一秒,动都动不了,又谈何翻盘。
就在启晟几人在心中大喊:“吾命休矣!”之际,只觉眼前一暗。
“轰隆隆~”
紧接着耳边便传来震耳欲聋的炸响声。
“噗~”同一时间王学窈和武寒香不分先后的喷出一口血来,直接倒在地上。
也是这口血将众人惊醒。
“呼~我们还活着~启晟你掐我一下,看是不是真的。”
“咳~你看一下四周就知道了。”
同时在心里暗道:“这次的人情欠大了,哎~算了,能活下来,欠个人情也无所谓了。”
其他人听了启晟的话,这才打量周围的环境。
光可照人的地面,十丈长,十丈宽。
一层白烟飘在上空,让人看不清有多高。
按理说这么大的范围该略显空旷才是。
但一座及其巨大的青铜雕像占据了一大半的面积,这雕像面目模糊,看不清是男是女,一手托着一个铜灯,灯上又一点豆大的火苗,一手负与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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