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话,上官洁顿时面目狰狞,哪怕双手带着镣铐,也硬要伸手要去抓刑部尚书“不可能,他不会不见我的,五郎,你怎可如此对我,我才是真心爱慕你的人!”
“我才是!”尖锐的声音,刺痛耳膜,在这阴森的大牢中不断回旋,犹如鬼魅。
一些胆小的,吓得抱成一团,挤在墙角,恨不得离上官洁远点。
“言觅瑶,我恨你,你死了,你侄女还要跟我抢人,我一定会杀了她,杀了她!”
上官洁发疯一般捶打自己胸口,手上的力气一下比一下重。旁人光是看着,都十分吓人。
大家心想,上官洁怕是疯了!
上官舟目瞪口呆的看着对面的姑姑,三观被彻底颠覆,嫉妒心重不说,还随意毁谤人家姑娘,还要杀人家!
眼里根本没有江湖道义,也没有王法!
然而上官洁并没有安静下来,还在捶打自己。
上官舟终是不忍心,开口劝说“姑姑,住手,你身体受不住的!”
上官洁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继续刚才的动作。
“放肆”外面回来的索浩,见上官洁的疯狂举动,直接把人打晕,吩咐牢头“把她嘴巴堵上,手脚绑好!”
不能上官洁自残,万一影响皇事情就变得严重。
刑部尚书拍拍索浩肩膀,既然皇上都不在意上官洁死活,那么上官洁就算是意外去世,也不是他们刑部责任。
刑部尚书离开后,刑部大牢少了三人,一人是罪该万死的三驸马周琛,另外两人,就是蔑视皇权的上官恒兄弟。
至于被带去哪,谁也不知道!
今晚注定是个多思多虑的夜晚,凤帝让人宋蒙找来“雪妖族,你知道多少?”
果然单独召见就没好事!
宋蒙有些犹豫,毕竟那些是师门秘密,不好外传。
凤帝抛出饵料“莲野来大凤搅弄风云,便是为了雪妖族!”所以这一族的存已经不是秘密。
是祸躲不过,就算宋蒙自己不说,以凤帝的实力,查到是迟早的事情,还不如爽快点“草民知道的并不多,那人是师爷从外面捡来的,说是来自神秘雪山,他生性孤僻,极少与人说话,后来神医谷被烧,留下的残卷,十分之一不到,草民也拼凑不出当年情形。”
宋蒙口中的那人,就是当年改造十六醉,让十六醉成为毒药,连累神医谷被灭门的人,宋岩。
“至于雪妖族,草民也是偶尔在大禹听到一些达官贵人讲起,没有深入调查!”
凤帝也不拆穿“朕就当你什么都不知,也可以派人调查当年的事情,如果真的冤屈了神医谷,可以平反,不过既然笑笑已经痊愈,那你之前给出的条件,不存在!”
当时凤帝答应宋蒙重审神医谷一案的条件,就是用宋蒙的命,一命换一命,给言笑笑解毒。
言渊不答应宋蒙,因为知道自家妹妹不会愿意用这种法子解毒,如果到万不得已,言渊也是用自己的命换妹妹的命,而非别人的。
别人,没资格!
之前言笑笑拿到解药,宋蒙还担心凤帝会反悔,没想还有机会“请皇上指示!”
只要能为师门平反,宋蒙命都不在乎,何况其他!
凤帝站起,望着窗外的素梅,声音虽然轻,但十分坚定“笑笑坚持要去平城,朕拦不了,朕也的确需要她去平城!”
如今派去的人马,几乎全军覆没,平城靠近要塞,必须谨慎处理。
而唯一能与那些人抗衡的,大凤只有言笑笑一人!
凤帝收回目光,语气少有的严厉“朕派你随笑笑一起去平城!”
这事,宋蒙觉得还是可以办的“是,皇上!”
凤帝随后加了一句“就算你们死绝,笑笑也必须活着回来!”
活命,从来都不容易!
听到这句,宋蒙心悸不已,觉得脖子有点凉,为了让脑袋安稳的待在脖子上,宋蒙决定把能拉的人全拉上,陌千辰索浩什么的,一个都不要拉下。
尽管心里活动十分丰富,宋蒙脸上依旧一脸恭敬“是,皇上!”
宋蒙愿不愿意去,凤帝不在意,没有他想要的结果,宋蒙的脑袋就搬家,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宋蒙一路也得尽心尽力。
宴会后,皇宫里的凤帝片刻没有闲着,太子府这边,也是前所未有的热闹。
太子和言渊正在为寒门入学的大纲做最后的完善,决定先在皇城的周边地方,找个州,运行一番后再逐步推广。
至于具体哪个州,这要凤帝最后定夺。
外面天色已暗,房间内早已掌灯,言渊望了眼沙漏“太子殿下,天色不早,不如先用膳!”
有个吃货妹妹,言渊现在对吃饭上心了许多,加上太子病弱,更应该准时吃东西。
太子回神,第一次觉得时间过得如此之快“不好意思,言兄,没想已经这个时候,西刀,准备晚膳!”
两人把文案放一边,聊着一些小事,暂时放空一下疲倦的脑袋。
不过两人没放空多久,头痛的事情来了。谢飞扬推开拦门的西刀,扛着一个麻袋进入房间。
太子和言渊对视一眼,这家伙又是唱哪出?
不顾其他人眼光,谢飞扬已经自顾自的打开麻袋,里面是五花大绑的谢绣。
因为挣扎,谢绣头上珠钗散落,有点像是疯婆子,身上的还是跳舞的舞衣。
舞衣虽然没有露出皮肤,可是十分单薄,谢绣冻嘚瑟瑟发抖。
也是,这冰天雪地冻死狗的天气,哪怕是待在麻袋里面,被人扛着在外面转一圈,也不好受。
谢家姐妹遇到这样的堂哥,也够糟心。
套自己堂妹麻袋这种事情,估计也就谢飞扬能干出来。
看清地上的人,太子冷笑一声“你这是准备让南疆,明天去父皇面前告本宫抢劫他们南疆歌姬?”
言渊拿起茶杯,默默喝茶,并不插话,看这一对表兄弟表演。
谢飞扬失去耐心,烦躁的问太子“怎么处置?”
宴会散后,等南疆使团进入驿馆,谢飞扬偷溜进去,套了谢绣麻袋,就把人带出来了,谢家不能出这样的笑话。
谢绣嘴巴塞着布,说不出话,塞住嘴巴的布,目测是袜子一类。
其这也不能怪谢飞扬,他到驿馆,让谢绣离开回谢家,谢绣不听不说,还要叫人抓谢飞扬,说自己一定要进宫当皇后。
无奈之下,谢飞扬只要把人绑了,那只袜子,真的是他随手一拿,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