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歌用指尖在聂无双玉手上乱画一通,边画边说。
其实他也没说什么别的东西,就是指着玉简上的文字,照本宣科念了一遍。
本以为陈歌那么有信心,会有所作用,可听到他讲的那些,纪月失望了。
那丹方,她早已烂熟于心,倒背如流。
如果读一遍就算懂了,那叫哪门子的指点?
瞬间,她在心里给陈歌判了死刑。
表情,也越加冰冷。
哼!
果然,有其师必有其徒。
杨绛的徒弟和他都是一个货色。
没一个好东西。
和她相比,聂无双的感觉就不一样了。
虽然陈歌讲的很普通,就是把丹方瞎念一通,可她…居然明悟了,越来越理解丹方的意思。
察觉到这种变化,她更加认真听。
她的眼睛,也越来越亮。
许多问题,也茅塞顿开。
念到最后,聂无双忽然发现,自己一下子就知道怎么炼化灵丹,那种经验,仿佛天生就有一样。
如果现在给她炼丹,她绝对能炼得出。
“就是如此,师姐可记下了?”陈歌给聂无双注入一团暖洋洋的属性光团后,收回手,道。
“我记下来,多谢师弟。”聂无双感激地道。
通过这件事之后,聂无双对陈歌越来越顺眼。
“记下就好,如果我猜得没错,鼎内残缺丹药还有补救余地,如果师姐现在出手,丹药兴许还能炼成。”陈歌道。
刚才他观察鼎内丹药时发现,残丹属性并未全部从丹药里掉出,证明了丹药还有活性,还有补救余地。
“啊?如此吗?”聂无双信了。
“嗯,试试吧。”陈歌道。
聂无双跃跃欲试,可是此时,纪月开口:
“无双,你可明悟?”
“通过师弟的指点后,弟子已经知道如何炼制化灵丹。”聂无双如实回答。
“你说的可是真?没有谎言?”纪月怒视。
怎么可能?
照本宣科读一遍你就能知晓炼丹方法?
那其它时候我给你读的时候,你怎么不懂?
纪月不信!
“鼎内丹药还可以补救,望师尊让弟子试一试,行不行可见分晓。”聂无双行礼。
“行吧!”纪月自然不会相信。
要是通读一遍就能明了,那还研究个毛,每卷丹方看一遍就行了。
“多谢师尊!”聂无双行礼。
随后走到炼丹大鼎旁。
伸手,贴近大鼎。
嘶~!
陈歌倒吸一口凉气!
惊愕失色!
我靠…把手贴在火红的鼎上,不烫手吗?
乖乖!
随着聂无双双手贴近大鼎后,鼎内的火,再次旺盛起来。
陈歌不懂炼丹。
也不知道她在干嘛。
只觉得聂无双好厉害,一双手贴近被烧得火红的鼎,居然没有熟。
鼎内,黄色火焰升腾。
犹如喷火器在喷火。
嗤嗤嗤~
燃烧着丹。
不一会,聂无双额头就渗出细密汗珠,她很吃力。
“离~!”聂无双清喝,丹鼎之内,一道道细小黑烟如一条条线般从凹凸不圆的丹里分离出来,顺着鼎壁,飘散。
“凝!”
等黑烟全部分离出来,聂无双再次清喝。
原本凹凸不平的丹药,开始被盘得圆润起来。
不仅圆润,还在收缩。
最后,居然发出了一道绿芒。
看到这个场景,不仅是陈歌,就连坐在椅子上一直岿然不动的纪月,也变了颜色。
她吃惊地站起,一步十丈,两步就跃到了聂无双跟前。
双目,死死盯着鼎内的丹药。
“这…这…这怎么可能?要成丹了吗?”纪月讶异地道。
仿佛看到了奇迹。
“成!”聂无双秀眉紧皱。
她已经力竭,快要不行。
双手一转,鼎内丹药极速旋转。
最后一停。
悬浮在火焰中。
成了!
真的成了!
化灵丹成了!
化灵丹丹成那一刻,一股浓郁都的丹香如水波一样扩散出去。
这股香味很特别。
是化灵级别特有的味道。
当丹香弥漫整个炼丹堂时,许多炼丹师纷纷被惊动。
“这是化灵级别的丹药?”
“有人炼出了化灵丹?”
“天啊,宗门研究了十多年都没有成果的化灵丹,今天被攻破了?”
“可喜可贺!”
“也不知道是哪位同门炼出来了。”
“该不会是丹堂老祖吧。”有人猜测。
其他炼药师纷纷被惊动,纪月炼丹房内,她也也愣住了。
真的炼成了?
十多年都没有攻克的难题,就连老祖也没办法的化灵丹,今天被炼出来了?
她不可置信地收了化灵丹,放在手心里认真地看着。
之前还丑陋不堪的绿色颗粒,现在变成了一颗如同翡翠明珠般漂亮的药丸。
作为一名化灵级别的炼药师,她能感觉到,这颗丹药,真的是一个完整的丹。
“真的是…化灵丹!!!”纪月心中震动。
她小心翼翼地捧着,宛若手中捧着的,是一个刚刚孵化的小鸟。
生怕它出问题。
“咳咳…”
聂无双脸色苍白,重重咳嗽。
身体摇摇欲坠。
陈歌见此,赶紧将她扶住。
“师姐,我扶你去休息。”陈歌道。
随后,把聂无双扶到旁边的桌椅前休息。
听到徒弟咳嗽。
纪月也回过神,近前询问聂无双的情况。
“没事吧?”
“没事,多谢师尊关心。”聂无双艰难地笑了笑。
“别说话,你好好休息吧。”纪月从怀里掏出一颗丹药,塞进聂无双嘴里。
吃了丹药,聂无双的脸色好了不少。
陈歌见此,他知道,自己该退了,要不然今天得完不成任务。
“此间之事以了,弟子也该告退了,不过在退之前,弟子想把师尊的话传于师叔,如此也不枉此行,回去好向师尊复命。”陈歌拱手。
他真能帮自家药房把化灵丹炼出了,纪月对他的态度,也好了。
“嗯!说吧!”纪月点头。
表情依旧冷淡,可已经没有了以前的敌意。
“我师尊说,他最近其实很想跟师叔平静聊一聊,解开多年前的误会,师尊说,这也不全是他的错,当年那真的是一场意外,天命难违,如果当初他没来,师叔把门关好一点的话…”
“等等!!!什么叫做我把门关好一点?无耻之徒闯进人家屋子还有脸怪别人不关门了是吧,那我去过去把他院子推平,是不是也可以怪他的房子不结实?”纪月道。
“我看你是个懂事知礼的孩子,为什么要拜入杨绛那种下三滥的门下?要想有更好的前途,师叔劝你赶紧离开那种混蛋。”
“带句话给你师父,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何必让徒弟过来受罪?要和我谈,为什么自己不敢亲自来?是怕了吗?孬种!”纪月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