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是YG节目的最大投资人,猥琐男的父亲第二大投资方。
除开YG 项目,那个投资人还投资了新希望其他项目。
目前,新希望就有一个正在拍摄的S级项目是他一手投资的,并且是第一投资人的。
YG制作人是白术的心腹,比其他人知道得多一点,因此才越发忌惮。
这事牵一发而动全身。
投资人也承诺了,节目组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他会让儿子将拍摄的视频照片全部拿出来,保证不会让他再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前提是,不能让儿子进去!
要是进去了,其它的也就黄了。
常笑越发感慨,资本家的角逐不是他们这些无根浮萍能置喙的在,只能随波逐流,来一个大浪就栽了。
尹伊一点就通:“节目组的意思是打算惩罚我安抚品牌方,然后扣除我的积分以儆效尤?”
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平衡YG学员之间的差距,让争夺更激烈,从而刺激粉丝买买买,让节目更有看点。
可这样,却是真的伤了尹伊的心。
常笑苦笑道:“远哥正在和节目组吵呢,具体结果还没出来,但是,差不离吧。”
章远再神通广大也不能一手遮天。
一百多个品牌方,其背后是大大小小二十多个公司,三十个艺人,还有后续几百人的团队。
谁摊上这样的事情都会忙的焦头烂额。
尹伊水润的嘴唇勾起一抹讥诮:“我自认为加入节目组之后尽心尽力从未做过伤害节目组名誉的事情。
节目组惩罚我可以,但是那个猥琐男必须受到惩罚,否则我不服!”
尹伊不服,常笑也不服,章远更不服!
“节目组没有公开声明私底下不让成员们相互对表格,尹伊将自己的资源表分享给朋友那是处于仁义。”
没来得及换下西装的章远与会议室中穿着简单的节目组工作人员显得格格不入。
章远松开领结,单眼皮一跳,清俊的脸上黑云沉沉,黑眸前所未有的明亮:“上传表格博眼球泄漏商业机密的也不是尹伊,归根结底她是受害者。
节目组不仅不帮受害者说话,还要扣尹伊一半的积分,这不公平!”
娱乐圈那么多年,章远很少脸黑。
上两次尹伊被黑章远没在,他在牢狱之中鞭长莫及,只能给常笑建议无法操控格局。
这一次,他不会让他的崽儿受半点委屈。
制作人坐在椅子上无可奈何道:“远哥,你我都是在娱乐圈混迹多年的人,现在是什么情况你比我更清楚。
一百五十多个品牌方问责啊!把节目买了都赔不起,还有那么多高奢。
这是泄露商业机密,品牌方认定了是尹伊泄密,我也没办法。”
品牌方打来的电话让制作人头疼不已。
他和经纪公司解释的同时还要严守投资方的秘密。
出了事必须推一个人出来当替罪羊。
节目组一查就查到了放出正确资源表的源头。
尹伊是新希望力捧的人,制作人当然希望尹伊能代表新希望拿到第一,然后将是个顶级资源带。
她的价值再大,也比不上YG一百多个品牌商,还有二十几家经纪公司来得重要。
取舍之间,尹伊就是被抛弃的人。
章远气笑了:“品牌方认定尹伊泄密?
要我把向云海盗取张雨萌的传感眼镜群发给每个经纪公司和品牌方吗?
哦,对了,他们不认识向云海,我可以打一个备注,向老板的独生子。
顺便将向云海这狗东西偷拍他们艺人裸|照的事情一并解释了。
你看品牌方还是不是一致认定是尹伊泄密。”
看惯了娱乐圈下作手段的章远不是常笑,他不是制作人稍微恐吓就举手投降的。
章远在娱乐圈那么多年,虽然耍手段,但总体算得上光明磊落,从未做过这么下作的事情。
尹伊一旦接下这个锅,就被扣上了泄露商业机密的帽子,那以后谁还敢和她合作?
她还要不要在娱乐圈混?
这口锅接下后患无穷。
尹伊的商业价值和信誉绝对大打折扣。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最糟糕的事是,在二十年有效投诉期以内,这一百五十家品牌商可以随时对尹伊提起诉讼。
仅凭这点,章远就不会让一分一厘。
制作人见章远油盐不进,勃然大怒道:“章远!大家都是同事,相互体谅不可以?
YG凉了对谁都没好处,别忘了尹伊也在YG!
YG 是新希望最重要的项目,优先级最高,公关级别最高,它是新希望现存的根本!
再说了,做出这个决定是总裁同意的!”
YG的好成绩让制作人十分有底气,吼叫的声音也格外洪亮。
章远看着制作人趾高气扬的模样,意味深长道:“boss白根本联系不上,你口中的总裁,哪位?”
制作人听得此言,嚣张的气焰顿时落下来,他呐呐道:“张景峰张总。”
“哦,3%股份的总裁。”章远冷笑一声,从怀里拿出智脑扔到制作人怀里,道:“大家都是同事,你这么坑害尹伊于心何忍?
她被你们拿来当枪,是你们吹逼的资本,枪打其他综艺节目的门面。
她被你们推到风口浪尖当了多少次明枪暗箭。
罗玉清,做人不能这么没良心。”
吹逼国民英雄参加YG爆红成为新晋流量,在业内群里用尹伊菜其它选秀节目,自豪感爆棚的是罗玉清。
用尹伊吸引仇恨,用她炒作的也是罗玉清。
现在出了事,又将尹伊推出来当做挡箭牌,用3%总裁压尹伊。
章远要是在不作为,就不配做到金牌经纪人的交椅上。
罗玉清拿着章远的智脑,道:“什么意思?”
章远拉出凳子,大大方方的坐下,他解开衬衫的领口,道:“听听。”
制片人迟疑片刻,他点开播放按钮。
听完录音内容,罗玉清脸都变了。
罗玉清面容微微扭曲,而后重重的将智脑仍在桌面上,警告的声音从喉咙里溢出来,就像猛兽追击猎物之前的沉吟:“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