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伯扶江老爷子去休息了,一大群人从月华楼出来。景柒怕被揪住问话,假装打电话,匆匆回了小月楼。
关上门,景柒还是心神难定。
爷爷说是叫陆宇晨陪他下棋,到底要谈什么?
月华楼二楼靠近爷爷卧室的书房里,爷爷累了一经回卧房去歇息了。陆宇晨面前摆着一局残棋,爷爷离开让他把这棋盘收拾了。
难道爷爷另有深意?陆宇晨沉思了那么一瞬,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便抬手快速的收拾起来。景柒一个人面对那几个长辈可不轻松,寻思着他加快了速度,把棋盘整理好,放回书架的第二层。
咚咚的敲门声,是吴伯,他手中拿着一个文件夹进来。
简单的寒暄,陆宇晨接过那个文件夹。速速的翻看了两页,眉头轻锁了一下,然后平静地放在桌面,推给吴伯。
这是陆宇晨在美国的两段经历,第一,是在十二年前,是陆宇晨交换留学的第一年,他是在一次枪击事件中丧生。当然,那是陆宇晨有意制造的假死。这个消息在那之后以不同的版本传进江家。
第二,是去年这个震动美国的大事件,一个雇佣兵集团总部突然发生爆炸,美国军方趁机将这个团伙一举捣毁。却有一核心成员在追击中逃脱,潜入通加斯原始森林,从此下落不明,至今扔未归案。
“吴伯,好手段!”陆宇晨不疾不徐的开口。这两份资料不是一般人能拿得到手的,爷爷让他留下来收拾残局果然是有所暗示的。
“当年的枪击事件,就是这伙雇佣兵策划的。他们的目的是你,似乎你当年做了损害他们背后利益集团的事,所以惹上了这伙人。我想当时你是借机金蝉脱壳,去了英国。”
“你为了确保自己安全,故意放出各种消息,但是每一种说法里,你都死了。”
“前年,你的机器组学应用刚好找到了跟军方合作的机会,你在英国十年积蓄力量,又经过一年的多时间的筹划,那个雇佣兵联盟被美国军方连根拔起。虽然这是绝密文件,但是蔺老先生总是有办法弄到些消息。”
“吴伯能在蔺爷爷那里讨到人情,真是失敬!”得到这样的消息是需要代价的,蔺少文的爷爷没有理由平白无故的伸手。
若不是江家给了什么好处,就是蔺家发现了什么不好的迹象,故意送消息来提个醒,毕竟他现在和蔺少文是一条船上的。
陆宇晨不想猜,等着吴伯继续说。
吴伯不接陆宇晨的话茬,嘴角是笑的那是恭敬,眼角是愁的那是担忧:“这种消息蔺老爷子能拿到,自然别人也有能拿到的机会。”
如果对手掌握了这个消息,让残余势力知道他们的根基是被谁毁灭,那到时陆宇晨该如何自保?
陆宇晨的眼睛动了一下,瞳孔倏然缩小。“吴伯!您多虑了!”换了别人,一定会觉得吴伯这是在威胁,但陆宇晨很快恢复如常,因为他不怕威胁,或者他觉得这不是威胁。
残局?爷爷留下的残局暗示的是这个?有人正在查他,好有把柄握在在手中,可是,这个人会是谁。
“还请吴伯指教!”陆宇晨直了直脊背。
“指教不敢!”吴伯说,“老爷子听说你前些天去过印度!”
陆宇晨的的眼睛倏然睁大,有人查他在美国的底细。景柒在印度的遭遇不是惹了迪让的原因,而是有人在背后设计。这两件事情难道是有关联?
陆宇晨一直保持着平淡的脸起了变化,他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慢慢握成拳。“请吴伯明示!”
印度最近他去了两回,一回是接景柒回来。
之后,邵阳一直秘密在印度查追杀景柒的人。
迪让的表弟本来染毒,被邵阳派去的人抓住后关了不到两天就交代,景柒让迪让在警局受了点苦,所以迪让安排他和另一个同伙把景柒和考尔非法卖去寺庙,而景柒和考尔逃脱后,迪让又运作一边利用警察,一面纠集同伙追杀。
另一回就是他亲自去印度,解决掉迪让和考尔母亲。这两个人现在都在印度监狱,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
是他把事情想的简单了?
“考尔消失了的时间恰恰是你从印度回来的第二天,如果老爷子猜的没错,她本来是有人安排在景柒身边的一个棋子,但是你摧毁了印度的那伙暴徒,他们怕事情被你察觉,所以提前撤走了这颗棋子。”
“更巧的是,迪让和那个女人先后以不同的原因死在了监狱,两个小时前我们刚刚得到消息。”吴伯的胸腹起伏了一次。
陆宇晨快速扫了一眼自己关在静音的手机,果然有邵阳的数个未接来电。他的眼睛微微一闭,好周全的谋划,消失的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要不是陆宇明昏了头跑去印度,老爷子怕最终也拦不住他把不知底细的人带进家门,派了人去印度查考尔的底细。
只怕,至今还不知道景柒在印度的遭遇,和陆宇晨的所为。这两个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咬牙不吐半个苦字的这点不好。
“现在有两个问题,一我们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人,二我们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你还是大小姐,或者是江陆两家。”
“所以你必须明白的告诉我,雇佣兵的尾巴?”吴伯指的是那个逃脱了的核心人物,如果这个人快速壮大,那么以他们的手段对景柒做这些简直太仁慈了。
“没有尾巴!很干净!”陆宇晨说,这点他可以保证。
吴伯点点头,神情疑虑起来。
“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二十年前的景家发生过一件事……”吴伯说。
“这个我知道,但是他没有理由害小柒!”陆宇晨说。
“凡事都有万一!”吴伯的神情极不自然,好像提到这个人就叫人难受。
陆宇晨盯着吴伯,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烦躁地吼起来,“你们到底藏了多少事情?”
“这都是陈年往事不提也罢!”吴伯叹了口气,他似乎极其不愿意提起这个人,这件事,“在美国打探你的消息的人,也是印度的事发生之后。所以……”
“所以,这个人的目标是小柒,而因为我去印度干扰了他们,现在他们正在打探我的底细。”陆宇晨不屑地说,“吴伯以为我就是胆小怕事的人?”
“你自然不是怕事的人,但是你要想清楚,他只跟江家有关,你和景柒没关系就不会牵扯进来。”
陆宇晨只是笑了一下,那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为了景柒值得你赌上多年拼打下来的路景——一个跨国公司的盛世前途?”
“愿为之倾其所有!”陆宇晨很坚定,从没有如此坚定过。
“另外,莫家夫人前几天拜访了一次你的父亲,她似乎不知道你和莫小姐离婚的事,或者她是装不知道。从她的利益角度看,你跟景柒没关系,路景和你就没事!”吴伯笑了两声,这个问题陆宇晨刚刚回答过了。
他看着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陆宇晨,如今已然是身姿峻拔,顶天立地的男儿。“既然你可以陪上路景,陪上你自己的安危,那就去做吧!”
陆宇晨负手而立,身姿挺拔,他眉梢轻挑,“谢谢吴伯,谢谢爷爷!不过今天的事,我想景柒就不用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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