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朝,使臣再次觐见。
其结果,各国朝贡是变的比以前少许多,但必须划分一些城池给褚国,成为褚国重要城池发地。
即便是三国前来使臣十分不满,你也不能反驳。
二选一,要么开战,要么割地朝贡。
你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褚云表示,这些都是云华说了算。
他作为君王,宁愿当个小白脸,吃个软饭。
小白脸什么的,众人不懂,但是这个软饭一词,众人还是理解的。
看着褚云那毫不要脸的模样,使臣是真没了办法,拿着信返回国都。
信里面表明了谈判内容,是交给三国君主的。
大体意思是,在褚云在位期间,他们有生之年,划分而来的城池便不能要回,三国年年朝贡更不能断。
若其中出现任何变故,比如褚云去世或退位,下任皇子继位掌权后,城池可以要回,朝贡也可以断,而褚云后代掌权后,就必须答应此事,若不答应,三国可伐之。
当然对于三国而言,褚云即便尚且年轻,可几十年的事情,眨眼间就过去了,只要忍耐住,到时候按照合约要回城池,不在朝贡也是可以的。
这些办法是傅云华想出来的,想最短时间内一统天下,对于褚云想来个持久战,她是不建议的。
想要一统天下称王,那这世上不该有其他三国,即便是朝贡称臣也不行。
但此刻想要一举拿下三国是不可能的,怎样让他们主动放弃王位,让出所有城池?
俗话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年年朝贡,在加上让出大片城池,就算其他三国民众一心向着自己陛下,时间久而久之便会民不聊生,心生怨念。
到时候,内战是不可免的。
等内战一起,褚云在借机一统天下,也不无可能。
褚云作为一国之君能想到的,其他三国君主就是在昏庸无能,也能想到其中道理。
别看原本朝贡少了许多,同时城池也少了。
这相当于朝贡还是一样的多,以前十座城池,朝贡需一百担米。现在六座城池,朝贡只需六十担米,是一样的道理。
但别忘了附加条件,几十年后就能要回城池,褚云后代掌权后还必须答应。
可关键在于傅云华跟褚云,俩人打算早早退位,让幼子继位,幼子不同世故,也不能掌权,更不懂答应与否。
那么问题来了,褚云退位,幼子继位之后,三国会进攻否?
答案自己是会,幼子继位还不能掌权,掌权的不过是一介妇人,其他三国何惧之有?
他们进攻,哪来的粮饷?在加上三年朝贡,必会引来内患。
届时内外兼忧,便是褚云一统天下大好时期。
纵然最后是他们儿子得到天下,但任务是帮助褚云统一天下,让儿子上位,并没说,褚云必须在位统一天下。
褚云并未死,只是退位,同样也是统一天下,儿子也同样上位,这种抠字眼的游戏,也只有傅云华玩的明白。
冬去春来,花开花落,时间飞逝,距离傅云华预产期不过四天。
朝中无事时褚云便会留在傅云华身边,就怕她出临时状况,以备不时之需。
后宫中一如既往,除了张温暖时不时的来碍眼,没有任何女人前来找晦气。
虽然褚云有过不是一两次念头,把张温暖送出宫,但都被傅云华否决了。
原因是,她信他。
大殿之内,傅云华手叉腰转了一圈又一圈,褚云则是跟在她身后死命护着,就怕她出意外。
“坐下休息会儿吧,都这么长时间了。”
“不行,太医说过了,现在孩子一直坐胎,古代生孩子会很危险,万一孩子头在生产时没有朝下。”傅云华说着站在原地,转头眼神幽幽看向褚云;“会难产血崩也不一定。”
“别胡说,你不会有事的。”褚云心里一突突,十分不安与害怕。
“嘶!”
“怎么了怎么了?”
傅云华忽然弯腰,倒吸一口冷气,正好分散了褚云注意力。
看到傅云华嘴角微勾,轻微摇头。
褚云手隔着衣服放在她小腹上,发现上面时不时会鼓起一个小包。
“臭小子真能折腾,看他出来以后不打他屁股!”
“最近胎动并不频繁,偶尔的,八成这小东西要出来。”傅云华也十分不解随口说着,最近几个月没少看医术,纵使看不太懂,但也略知一二。
只是对于怀孕生产头一次,没有经验,大多数听宫中的接生老嬷嬷阐述。
就在这时,傅云华贴身侍女,采依走了进来,朝着褚云行礼后,看向傅云华。
“皇后娘娘,张温暖又来了,又带来劳什子的补品,奴婢说您刚吃过,陛下在这陪着您,让她离开,她死活都不走,还非要见您。”
说完还一脸厌恶表情,几个月接触下来,所有婢女都觉得皇后是世上最好的人。
只要你衷心皇后,好吃好穿好用,还好脾气,不是犯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偶尔失误打破东西,皇后娘娘首先担心是她们有没有伤到,而非那些瓶瓶罐罐是不是被她们打坏了。
虽然她们是新来的宫女,但是以前也在其他官宦那里伺候过夫人,老夫人。
那些人从未把她们当人看,只当奴隶般撒气,轻辄打骂,重辄可能性命不保。
原以为伺候皇后会兢兢战战,但实则恰恰相反。
不骂也不打,偶尔还会给她们将笑话逗她们笑。
家里亲人生病了,皇后娘娘还会派人给亲人医治,还会给她们钱。
可恨那张温暖,动不动就送来加了作料的汤药来加害皇后娘娘跟未来皇子,这些事儿原本她们想告诉皇上,但皇后娘娘不让说,她们只能忍着。
听到她的心声,傅云华笑看气呼呼的采依,摇摇头;“让她进来吧。”
“是。”采依幽怨的看了一眼傅云华,气呼呼的走了出去,嘴里还嘟哝;“那张温暖最好安分一点,别害皇后娘娘,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她!”
声音虽小,但傅云华跟褚云都是练武之人,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张温暖要害你?”褚云眯起眼,眸子射出一丝凌芒。
“哪有?采依是觉得我太好说话,就认为别的女人对我有企图,也就看不惯其她女人。”
褚云淡嗯一声没说话,眉头微蹙看向大殿门口处,他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