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后一次了。”曾杰看着那名骑士离开的背影,这是他最后一次容忍骑士们的肆意妄为了。
“只希望可以平安度过这一次
。”曾杰最怕的就是这种的,现在他也不敢去处置雅克,而且也不能处置雅克。
毕竟雅克可是奉献领地给自己的,而且现在正在打仗,如果真的冒泡处置雅克,估计后果不堪设想。
“大人,敌人回应了;他表明明天上午约定地点等我们。”送信的骑士带着敌人的战书回来了。
战书上写的很明白,斯瓦迪亚王国子爵曾杰和库吉特汗国子爵屠卢双方率领自己的军队于明天上午帕西米东面十里处平原决战。
“好了、通知下去吧,把肉拿出来吧,让士兵们吃饱一顿。”曾杰安排士兵们吃饱饭,决战前吃饱饭是提升士气的最好机会。
“对了,明天早饭也要准备肉汤;这样才能尽可能的坚持下去。”曾杰想起这个世界的人只有一天两顿饭的习俗,安排人吃一顿丰盛的早饭可以提升不少士气和战斗力。
“浪费食物。”雅克摸着自己脖子上那道伤痕,那是曾杰的刀造成了。
“我对他忠心耿耿,他却这么对我,还和奴隶们混为一谈。”雅克对着一群骑士抱怨着,其中还有法拉奇伯爵手下的那名男爵。
“你需要一个更加高明的领主了。”男爵微笑着对着雅克说了这么一句话,曾杰的作为确实让贵族们不满意,即便是法拉奇。
“是啊,结束后我会重新选择一个主人嗯。”雅克眼神中充满了希望。
当天夜晚,帕西米内格外热闹,士兵们第一次可以吃这么多肉。
“就是明天了啊。”一名士兵吃着烤肉,喝着肉汤感叹一句。
第二天,帕西米的军队吃了早饭后打开了城门,步兵们迈着整齐的步伐走出城门。
在他们出城后,一部分士兵迅速散开,在帕西米城墙外搜索敌人留在这边的暗桩、斥候。
其中,十几个斥候在城外几里米的地方挖了个坑,将自己埋在里面监视城内的动向,只不过他们被数倍于自己的敌人堵死在坑道中间。
曾杰这边一边清理战场,一边朝着目的地前进,而库吉特这边大军已经集结完毕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差不多了,集结吧。”曾杰看着三里之外的敌军,下令散乱搜索敌人的士兵们集结,准备作战。
双方间隔一里的距离看着对方,库吉特人派出一名士兵前来游说:“投降吧,你们没有胜算的,三千对四千,就算你们这次赢了也不可能打过剩下的一万多人的。”
“哼,不可能。”曾杰果断拒绝后,那名士兵转身回到自己的阵营,曾杰下令士兵准备作战。
敌军阵营也响起号角,最前面的库吉特人们骑着马开始加速,后面跟着罗多克和萨兰德的步兵、最后面才是射手们。
“迎敌!”斯瓦迪亚士兵们摆出最简单的方阵,曾杰的士兵们在最前方,中间是弩手们,后面是库吉特士兵,重步兵们分散在两翼,像鸟的翅膀一样分列在队伍两边,用来抵御敌人。
“距离太近了,敌人骑兵发挥不了冲锋的。”亚瑟在自己队伍前方,看着即将靠近的敌军,总觉得对方不应该距离这么近。
“来了,弩手准备。”中间的弩手在军官的指挥下,开始了第一轮齐射。
“四十五度角,射。”弩弦振动的声音响彻整个队伍,数百支弩箭呈抛物线飞到敌军头顶,数十名库吉特人被弩箭射中直接摔下马背,被后面的友军活活踩的血肉模糊。
一轮弩箭不能阻挡库吉特人的脚步,甚至他们还开始用弓箭还击,马背上的库吉特人用自己最擅长的游牧弓对着前方的敌人射出催命符。
优秀的库吉特骑射手甚至可以在短短三秒内射出四支箭,弓箭上搭一支箭,持弓的左手握住一支,嘴中含住两支。
射出第一支后,迅速抽出左手握住的那支箭,随后就是嘴中的两支。
在人数足够的情况下连续四支箭可以形成箭雨,足够一次性给敌人造成很大的的损失,甚至士气不足的军队会因此而溃散。
“举盾!”斯瓦迪亚士兵们手持红色巨型方盾,组成盾阵,弩手们蹲在盾牌后面。
油漆过的盾牌组成的盾阵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数不清的箭枝射在盾牌上发出颤人心弦的声音。
举着盾牌的士兵感受着盾牌传来的冲击力,心中忍不住的颤抖,连带着手臂和身躯也跟着抖动,生怕箭枝穿透盾牌或者从缝隙中射中自己。
一波箭雨过后,斯瓦迪亚士兵们打开盾牌,弩手们射出第二波弩箭,最前面的库吉特人已经冲到面前了。
“准备冲击!”第一排的士兵大喊,然后手持盾牌紧贴在一起,长矛插在地上,矛尖四十五度角朝上,后排的士兵用盾牌顶住前方的士兵,长矛搭在盾牌上指向正前方。
六米长矛可以越过前方三人对敌人集中攻击,冲在第一排的敌人要同时面对四支长矛的进攻而且即便越过长矛,第一排的士兵还可以用盾牌挡住他们,然后用短剑从盾牌缝隙中对准敌人下半身、大腿等部位刺杀。
冲在最前面的库吉特人连人带马直接装在长矛上,第一排士兵的长矛直接刺穿马匹的心脏、脖子甚至是马背上的敌人。
不过长矛也因为冲击力而震断,死去的敌人借助冲击力,尸体依旧装在盾阵之上,如果不是盾阵足够的结实,第一波冲击最前面几排士兵直接溃散。
不过第一排的士兵也不好受,很多士兵被冲击力震成内伤甚至手臂、胸腔、大腿、肩膀等部位粉碎性骨折。
库吉特人一排接着一排撞在一起,最前面的人甚至被活活的挤扁,尸体都因为挤压无法倒地。
整个斯瓦迪亚士兵盾阵被挤压得后退几乎一米,最前面三排因为冲击和挤压导致失去战斗力,索性后面的库吉特人勒住了马然后朝两边扩散。
被挤压的尸体才慢慢倒地,斯瓦迪亚这边将受伤的士兵慢慢运往后方,后排取代前排,中间的弩手抬着伤兵推倒队伍的后方,然后用弩箭攻击敌人的中后方。
尸体倒地后给库吉特人的马匹制造了绝佳的阻碍,使得库吉特人只能抛弃马匹,下马冲击盾阵,然后受不住力直接撞在长矛上,被长矛贯穿身体。
即便有盾牌的库吉特人,用盾牌抵挡住第一根长矛却被第二根刺中脖子,第三根直接贯穿没有盾牌防护的肩膀部位。
绕道侧翼的库吉特人利用齐射特长,在距离队伍二三十米的地方用弓箭不断袭扰斯瓦迪亚士兵们,不过侧翼的重步兵们盔甲厚,战斗经验充足,用盾牌抵挡住他们的弓箭,而且弩手们也混在重步兵方队里面。
蹲在盾牌后方,等库吉特人弓箭过后反击库吉特人,不少库吉特人直接被一箭射中脖子甚至爆头。
库吉特后方的罗多克人和萨兰德人终于抵达最佳攻击地点,步兵上前支援库吉特人,射手们在中间摆好队形齐射斯瓦迪亚士兵中后方。
不过斯瓦迪亚士兵们很有防备,士兵们举起盾牌抵挡箭枝弩手们趁着箭枝的空隙钻出盾牌反击对方。
库吉特人逐渐调转马头,停止毫无意义的冲锋,一边给步兵们腾出空间,一边从侧翼冲锋斯瓦迪亚士兵。
其中最猛的一队是上百名库吉特枪骑兵组成的方队。直接打算绕道方阵后方,突袭方阵。
不过斯瓦迪亚步兵们没有给他们机会,弩手们回到阵营中间,后方由库吉特步兵们逐渐填补成一个四方的方阵,在库吉特枪骑兵冲锋的时候,弩手们冲出方阵齐射一波。
平射的重弩威力十足,被射中的库吉特枪骑兵身上的盔甲根本无法抵挡,只能仍由弩箭穿透盔甲后刺入自己的身体。
一波齐射后的弩手将空弩还给后面的伙伴,换上装填好的重弩进行第二波齐射,这一次导致枪骑兵们更大的伤亡。
两波之后,弩手们退回方阵中间,步兵们准备迎接枪骑兵的正面冲击,不过枪骑兵们经验丰富,知道这种方阵不能正面冲击。
在距离方阵十多米的位置枪骑兵队伍从中间散开成两队,绕过方阵,然后就被斯瓦迪亚弩手们再一次射到几人。
斯瓦迪亚方阵被四面合围,敌人从四个方向冲击,其中有些士兵收不住力道或者被背后的同伴推挤直接装在斯瓦迪亚士兵的长矛之上,有的士兵长矛上像糖葫芦一样贯穿了两个人。
斯瓦迪亚士兵右手一抖,将尸体甩掉,瞄准下一名士兵的要害处狠狠的刺去,有盾牌的罗多克或者萨兰德人用盾牌挡住,却被强大的冲击力震的后退。
“好大的力气。”这是他们最后的思考,挡住第一根长矛却被后面的第二根、第三根长矛从上至下拍打中头部晕厥过去。
即便有头盔,也抵挡不住长矛的连续拍打,甚至有的倒霉的被长矛划破大动脉,鲜血喷射出几米,染红了同伴的脸和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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