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一面抵挡,一面狂追,几次折冲后,妖怪似乎察觉到不对劲,不再到处乱追,针对着李宗其中一人,这么一来,李宗那人自然是压力山大,几个闪折过后,妖怪的短矛终于追上那人,匆忙之下用了短剑做格挡,但还是被那股距离轰飞了出去。
这般失控的飞摔,自然比控气移动的速度慢,长齿妖怪立即追进,在短矛正要攻击到时,却被横来的银枪一挑,失了准头。
此时三无已经冲了上去,他这一上前,银枪飞挑,一面快速移动着一面对着妖怪点刺挑戳,他的速度随不及妖怪,也稍逊李宗二人,但银枪的威力强大,妖怪一时也攻不进他的枪圈,但也因为他的速度最慢,妖怪再度将攻击重心放在他身上,这时李宗二人松了一口气,再度远打近攻的来回攻击着。
外圈的凌薇语见此状不免啐了一下嘴,拿着匕首遥指场中央,她也不敢贸然出手,毕竟三人和妖怪的距离很近、移动速度又快,她和李宗二人又没默契,很难找到出手的时机。
而此时既然有三无抗敌,李宗两人攻势又变得流畅起来,两人忽远忽近的出手,不断从背后找妖怪的麻烦,只见此去比来,不断交错着,妖怪一面和三无交手,一面又要应付二人的攻击,有些落了下风。
打着打着,它突然怪叫一声,一股妖气从体内爆出护住身子,短矛长盾同时向三无挥去,随着怪叫,一连串的快打猛砸,往三无无头无脑的攻去。
此时它对李宗二人的剑气远攻丝毫不理会,直到二人近身才猛然挥盾,将人撞的远远的。
而李宗二人根本不敢和对方拼力,几下之后便不敢再靠近,虽明知远攻无用,两人研究不敢停手,只好不断催动气进行攻击,了尽心力。
而不断承受妖怪全力攻击的三无,脸色却越来越苍白,他早知道自己力道不及妖怪,只能凭借一身枪术,一面位移一面化解力道,但无论怎么位移,他始终要护住凌薇语在身后,自然也承受不少力量,不过也没其他办法,只能咬牙硬撑了。
此时一阵破空气流声倏然想起,一连串的气矢飞射,朝着妖怪直冲,把妖怪打的怪叫连连,忍不住以盾护身。
原来是凌薇语看到李宗二人已经退远,不再忌讳的,当下匕首连挥,一道道的外气凝聚,如锥似矢,在空中划出弧线飞射,从四面八方的对着妖怪轰击。
这气矢的威力可不小,长牙妖怪可不敢无视凌薇语的攻击,只好以盾抵挡,但凌薇语发劲迅速,左点右指,手腕不过微微的一点挪动,气矢的气息却攻击完全不同的方向,长牙妖怪顾得了东却顾不了西,身上倏然多出好几个伤口。
妖怪痛得连声怪叫,把注意力转到了凌薇语身上,它当下猛然一击想将三无给逼退,去找凌薇语算帐;但三无也很清楚,若自己退开,妖怪一接近,凌薇语就完了,当下他顾不得闪避卸力,只能硬顶着对方的攻击。
凌薇语发现连自己都只能造成小创伤,脸色是越来越凝重,一面加快攻击速度,一面暗叫着糟糕。
而那些士兵虽拿着枪炮瞄准,但却不敢开枪射击,因为三无和妖怪的距离实在太近了,若误伤了可就不好了,众人瞄阿瞄的,却没有一个敢扣下扳机。
至于李宗二人已脸色难看的退到了外侧,此时妖怪全力攻击着三无,而护体妖气则被凌薇语打得七零八落,李宗二人的攻击立即变得有效,不断遥发剑气,即使只能造成一点伤口,也要尽一份绵薄之力。
但三无毕竟不是铁打的,长牙妖怪身上虽然创伤累累,满身是血,力道却是越来越大,终于再一次聚力猛敲后,三无一挫,气息内逆,喷出一口鲜血,往后翻了出去,滚在地上。
「三无!」凌薇语大吃一惊,忍不住叫破了声。
「妈的,还不快跑!」任然见长牙妖怪冲了过来,脑子一下子又故障了,身体自动的挡在凌薇语身前。
此时士兵们不待命令,枪炮齐发,火力向着妖怪轰去,但妖怪理都不理,一个闪身就来到任然面前,短矛一戳,插入了任然胸膛,一把将他往外摔挑,长盾一横,朝着凌薇语的脑袋削去。
凌薇语见任然突然挡在自己身前,随后又突然往上飞,接着眼前倏然洒下一片鲜血,妖怪已近在眼前了,她一下就惊呆了,尖叫一声,原本笼罩在全身的气息,猛然往前直涌。
这一下直撞妖怪,竟然把妖怪撞得飞退数尺,同时部队的火箭炮、子弹也射了出去,但这些武器攻击似乎打不穿妖怪的护体妖气,虽然不断的将它向后震退,却没造成任何伤害。
一段时间过去,枪声渐止,在一阵烟硝之中,妖怪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它目露凶光的朝凌薇语走去。
凌薇语的外气在刚刚的冲击下已用去大半,此时的她除了体能比正常人好外,几乎没什么攻击力,见到妖怪再度接近,凌薇语心中一凉,只能闭目等死了。
虽然有些小摩擦,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女孩死在自己面前,李宗二人将凌薇语掩在身后,挥剑和妖怪拼命。
但妖怪根本不理会两人,一个跨步,短矛右刺、长盾左挥,一下子把两人打飞老远,正要对脸色苍白的凌薇语下手时,突然一颗石头扔在妖怪头上。
众人都是一呆,连妖怪也有些意外,愣愣的转过头,却见侧面不远处,胸口还在冒着血的任然,正站在那儿对自己瞪眼。
「来啊!妈的暴牙妖怪,有种你来阿!」任然嘴巴一面骂着一面还咕噜噜的喷血,他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又捡了一块石头扔了过去。
他没死?凌薇语张大口愣愣的看着,刚刚那一矛明明就穿过了任然的胸口,就算他命大没死,怎还有力气站的起来?
妖怪被任然扔了两颗石头,虽然不痛不痒的,却不禁火冒三丈,一转身,对着任然走去。
妈的,我刚刚在干嘛?真的要死了!任然这才开始后悔,真的不作死就不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