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干嘛呢?”田潇潇看着跟在自己后面慢吞吞地二顺,催促道。
二顺半天挪不了一步,后来干脆停下来:“我不去你家,你自己上去吧。”
田潇潇疑惑问:“来姨妈了?这么善变?”
二顺面无表情:“我有那设备吗?”
“你有没有自己不知道?需要问别人?”田潇潇故作惊讶调侃他。
“说吧,你不就是有事跟我说吗?不会还说你和孙江谈判,他听录音前后态度变化吧?”田潇潇揶揄他。
二顺到嘴边的话被噎回去,不说这个还说什么!其他的也没办法说啊,或许可以说一点。
“上次我跟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记得!”田潇潇丝毫没有犹豫,“孙江嘴脸变化快啊!”
二顺脸黑下来:“你除了孙江,还记得我说什么话没有?”
田潇潇觉得这话她很费解:“二顺,你要说什么?是提醒我忘事吗?你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你说那么多话,我知道是那句?”
二顺说:“青江边。”
青江边?
田潇潇想了想,是上次在四姨那吃饭吗?说什么了?
“啊!我想起来了,你说你和采购部夏部长聊的特别好。”
“我在你这里是不是只有工作?”二顺有些生气!
“不然呢?”田潇潇也有些生气,“你真是够了,你爱说不说,反正我是想不起来了。对了,我已经把公司的介绍发给传媒公司,他们给包装,大概一个礼拜就能回来。既然你回来了,那也不用休息了,明天开始正式工作。
先把公司内部的各项制度建立起来,然后你着手找几个人给你帮忙。制度开始不用很完善,先把现在着急用的建立起来。等到工作进入正轨再谈制度,没有人能吃的消。
此外,这两天你把物流用车资源确定下来,再找个时间和夏部长见一面,把具体合作和他敲定下来。”
田潇潇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叨叨叨地给他下了很多指令,然后抱起双臂看二顺是不是听的头昏眼花。
“建制度,招人,租车,约夏部长。
人现在阶段只需要机灵跟车的就行,我前段时间已经让青山哥帮我看好两三个小伙子,我明天就去见他们,和他们先谈谈待遇。
租车的事也找好了,凯发大多用半挂,租车我们连人带车一起租,支付租金,车人费用我们都不管,就是租金高些。
关于制度,我把孙江那里的也拿了一套回来,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先弄一点,你给把把关,管着目前这几个人。
摊子眼看要支起来,你的资金能不能到位?租车费和工资不能拖。孙江那里的依据票量,可以最后再结。”
田潇潇听的惊喜又意外,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很大条的大男生考虑起工作这样有条理,自己是不是真有什么事忘记了。
“嗯。明天先给你打五十万,随时再加。”她顿了顿,又说:“我最近工作有些麻烦事,如果忘了什么事,你多提醒我。”
二顺愣了愣,你忘的是我,我这么明显的提醒你,你都感觉不到,还能怎么提醒。
二顺感觉受了无法言说的内伤,脸上还装作若无其事:“五十万太多了,用不了这么多。”
“做事需要现金流,就在账户里放着,用起来方便。”田潇潇说。
“那行吧,你是老板说了算。我走了,你上去吧。”二顺说着背着包朝远处走去。
田潇潇站着没动,一直看着路灯下他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她拍拍脑袋,叹了口气,转身准备上楼。楼梯口跑出一个人差点撞她一身。
田潇潇赶紧往边上让,跑出来的人是二妮,她用手扶住田潇潇,眼睛向她身后张望问:“潇潇,二顺呢?怎么没见?”
田潇潇扶额,怎么把二妮给忘了。她刚刚在路上给二妮发信息,告诉她二顺要来。高兴的二妮赶紧洗澡换衣服一顿收拾,急忙下楼却没看见人。
田潇潇看着明显打扮过的二妮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二妮,对不起。他半路下车走了,我忘记给你信息了。”
二妮还在往更远处寻找,路灯下万物朦胧一片,偶尔有行人,光看外形也不是二顺。
二妮有些遗憾,但很快就调整过来:“没事没事,他经常这样想一出是一出,潇潇你别生他气啊!”
田潇潇看着这个被二顺虐惨了却甜在其中的女孩,实在不知怎么劝才好。她拉着二妮上楼,自己的事还没有弄清楚,别人的事更没有精力去管。
各人命运不同,只能自己掌握。
张承闷闷窝在沙发里,手里拿着瓶啤酒,不时喝一口。
喜欢个女孩子怎么就说不出口!他心里无比郁闷,本来这几天他和田潇潇单独在公司,有大把的机会可以表白,可不知只要看到田潇潇那双清澈透底的眼睛,他事先准备的一句也说不出来,他怕打破这个平衡,她那么敏感脾气有臭,他怕连朋友都做不成。
此刻,和他一样心境的还有二顺,只是二顺比他更苦恼。
二顺从没觉得自己在谁面前低人一等,可是面对田潇潇,他却底气不足。
他觉得自己没有上大学,学识上无法和她相提并论。自小生长环境更是无法相比,尽管有个便宜爹,但那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上次他好不容易借着酒劲说了心里话,但她却没有听到。以后这样的机会几乎没有了,忙起来很可能连这样想她的时间都没有了。
自己是在想它吗?
二顺翻了个身,眼睛对着窗外,夜空中看不到月亮,反倒有层层墨云叠在天上,吸引着人陷进去。
她和那个张承是什么关系,是双眼睛就能看出张承对她有心思。她允许他靠近,也是一种默许,还是他们已经是那层关系?
二顺觉得胸口憋闷,干脆起来围着院子绕圈。
被两个人用不同方式惦记着的田潇潇也已经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她没有想人,是在想事。
她想着白天楚兰跟她说的话:“有了在市税务局两年的经历,不管你是在睿华还是在其他地方,只要不改行,你会非常年轻就坐上总级别的位置。”
田潇潇把投闷进被子里,她不想做田总,她一点也不喜欢税务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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