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魔界曾经的郡主?”
曾经二字运用的及其恰当,北冥苡尘冷笑。
“我让你来,是对你说关于你父亲的事情,不知你想不想听。”
“想想想,我一直都想知道我的父亲是谁,只要你告诉我,我一定会求我的娘亲,让她放你出来,我娘亲可厉害了,任何人都要听她的话。”
“是吗?”
没想到,蓝曦教出来的儿子就是这样强势,似乎世界上什么事情都是她蓝曦说的才算。
她的眸子一转,声音也变得和煦很多,“你让那个姐姐离开,我就告诉你。”
姐姐?
蓝瑞轩发现姐姐的存在时,小眼睛冒着金光,“姐姐,你能出去吗,我们有秘密要商量哦!”
秘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是秘密吗?
她总觉得苡尘表姐的眼神不太对,既然蓝瑞轩想要知道他的父亲,她也可以告诉他的呀,而且表姐对曦姐姐本就怀有怨恨,为什么这么好的来讨好他的儿子呢!
看着北冥苡尘和善的目光,心中的疑惑更甚。
“姐姐……”
这位姐姐为什么不愿意离开呀,难不成她也想要知道瑞轩的秘密?
看着蓝瑞轩期待的神情,穆烟萝似乎看到了蓝亦卿,那个衣冠楚楚,神采飞翼的男子。
既然如此,她便再相信一次表姐,言罢,穆烟萝转身离开。
“好了好了,姐姐离开了,你快些告诉我好不好。”
蓝瑞轩小小的身子依偎在北冥苡尘的怀里,撒着娇,小小的脸蛋儿红着,软弹有度,好想要揪一把。
北冥苡尘的眸子顷刻间暖和了几分,不只是伪装的太好,还会真的因为这小家伙实在是太可爱了。
“好好好,我告诉你。”她冷漠的将蓝瑞轩的小手从膝盖上扯下,脸色沉了几分。
蓝瑞轩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脸上高兴的瞅着北冥苡尘。
“你可知道你的母亲叫什么?”
母亲?大姐姐难道不知道母亲叫什么,那怎么会知道他的父亲叫什么呢!蓝瑞轩用怀疑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女人。
“我当然知道我的母亲叫什么,那大姐姐可知道吗,若是大姐姐不知道我娘亲的名字,那就说明你在骗我。”
北冥苡尘俯视,看着那清澈无间的眸子,道,“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娘亲的名字呢,你还没出生的时候,我与你娘亲就是朋友了,那自然见过你的父亲了。”
“真的?”蓝瑞轩小脸红扑扑的,眼睛不眨的看着北冥苡尘。
“你快说你快说,你告诉我我父亲叫什么名字?”
“你父亲叫……”
北冥苡尘拉着长音,最后最令人期待的字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你为什么不说了,为什么只说到一半?”
蓝瑞轩生气了,这大姐姐分明就不想告诉他父亲在哪里,否则他来时她就说出口了,怎么可能等到现在呢!
蓝瑞轩嘟着小嘴,站起身,算了,问她还不如问娘亲呢,他软磨硬泡一下,娘亲应该就会告诉他了吧,实在不行就找挽歌姨娘,反正什么人都比这个人好些。
蓝瑞轩转身打算离去,身后却传来声音,“你知道我为什么被关在这里吗?”
蓝瑞轩根本不想理会她,转身之际,北冥苡尘又开口,“是因为你的父亲母亲死了。”
死?
这女人在胡说什么,挽歌姨娘说,她的母亲现在就在魔界,因为有一些事情耽搁了才没有来找他,这个女人竟然说娘亲死了,真是气死他了。
“你胡说什么,我娘亲好好的,你凭什么诅咒她,果然没错,挽歌姨娘说了,可怜之人就有可恨之处,本来我还有些同情你,而现在我便去告诉娘亲,你永远都别想出来。”
蓝瑞轩小步子走进,来到北冥苡尘的面前,举着娘亲为他做的桃木剑,虽是用桃木做的,但里面注入了娘亲的灵力,如今确实一把上好的神器。
“你若再说一些对我娘亲不利的事情,我可不会放过你,你身子被铁链绑着,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北冥苡尘看着小小的身子跃跃欲试,不由得冷笑,怎么,现在连个孩子也可以欺负她了是吗?
“信不信由你,你的父亲死了,而你的母亲追随你的父亲而去,现在在你身边的母亲并不是真的,而是你的姑母,你说,她哥哥的孩子她难道不会拿来领养?”
什么哥哥,什么姑母,这女人到底在说什么,他一句都听不懂。
看着小脸纠结的模样,北冥苡尘再次敲击,“你现在的母亲是蓝曦,却并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你的亲生母亲乃是神后,父亲是主神,而你的父亲却是因为蓝曦而死,你的母亲接受不了,便追随而去,留下你孤苦伶仃。”
这怎么可能,娘亲不是她真正的娘亲,她的父亲母亲都死了,是这样吗?
蓝瑞轩的神情焦躁,脸色颓废,不敢相信所听到的一切。
北冥苡尘继续道,“就是因为你的身份特殊,未来主神之位本是你的,而蓝曦收留你的主要原因便是主神之位,主神,六界至尊,谁人不向往,更何况她一个蓝曦呢!”
蓝瑞轩听的云里雾里,莫名觉得脑袋生痛,可北冥苡尘根本不愿意放过她,继续的摧残着他的耳膜。
“我知道你现在还不相信,我便让你看到真相,如今的蓝曦已经怀孕,不知道现在有没有生下来,等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定会乱做一团,你讲孩子抱来,与你验血,便知道你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了?”
蓝瑞轩无比纠结,就算娘亲真的怀了孩子,就算她真的不是他亲生的母亲,可是养育之恩他不能不报,可若真的如这个人所言,他的亲生父母的死亡是因为娘亲,他又该如何面对她呢!
蓝瑞轩转身离去,托着桃木剑发出“滋滋”的声音,蓝色铁青,不知该何去何从。
原来娘亲不告诉他爹爹在哪里,是因为他根本不是亲生的,所有根本没有必要知道什么亲生父亲。
慢慢的,走到了烟箩的房间,门外一群人,似乎在守护着里面的主人,一些侍女来回徘徊,似乎在焦灼着要不要进去,难道娘妻真的在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