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染大踏步来到了沙发让,确定唐瑶真的不在沙发上了。他又走向了其他地方,四周寻找着。
翻了公寓里的其他房间,翻了厨房,翻了阳台,翻了所有的浴室,甚至杂物间他都钻进去找了找,却丝毫不见唐瑶的影子。
气喘吁吁的从杂物间里钻出来,夜幕染直气得想要原地爆炸。再看他头顶上顶着的蜘蛛网线,脸上沾染的灰尘,以及刚刚换好又被弄脏了的衣服,哪里还有往日里风流倜傥的俏公子模样。
说他是从乞丐堆里出来的,恐怕都没有人会怀疑!
夜幕染弹了弹身上的灰尘,心中无限懊恼和生气。
看来他得要换个钟点工了。什么鬼?一个星期就来打扫那么几次就算了,杂物间里恐怕都没有打扫过吧。
他平常根本就没有去过杂物间,这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里面的灰尘都能把他的鞋底染灰了。更别说头顶那墙角处高高挂起的蜘蛛现了。
他站在客厅里,眯着眸子扫视着周围,声音已经彻底的不耐烦了:“唐瑶,你赶快给小爷我出来,小爷一点都不想找你了。再不出来,小爷,小爷我就给你老爸打电话让他老人家亲自来找你了。”
“……”
四周静悄悄的,显得这个偌大的公寓很是空寂,也显得他这几近自言自语般的样子很是奇怪。
不知道,还以为他在跟鬼说话呢?
见硬的不行,他又来了软的:“小姑奶奶,你到底在哪啊?赶快出来吧,出来回房间里睡觉去,算我求你了好吗?别再折磨我了,你今天折磨我折磨的还不够?”
看了看从他跟唐瑶进门开始就关紧了的公寓门,他敢打赌唐瑶一定还留在这件屋子里。
这个该死的女人,等会找到她了他要她好看。
任凭夜幕染扯着嗓子使劲喊,嗓子都喊哑了,也没有半点声响。
他气喘吁吁又气愤至极地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拿起桌上的一瓶矿泉水就拧开了喝。
靠,喊了这么久,他嗓子都快不行了,好话赖话也都说尽,那丫头却还是没有反应。
不会是……喝死过去了?毕竟他看过不少有关人喝酒喝的太多就死过去的报道。这么一想,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后背都凉了起来,头皮也瞬间发麻。
要说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夜大公子,什么都不怕,就怕有人不明不白地“死”在他家里。到时候,他即使有一万张嘴,恐怕也说不清了。
恰巧这时,窗户外打了一个闪电,照得整间屋子都明亮了一瞬间。冷冽的寒风从没关好的窗户空隙里传来,冻得人瑟瑟发抖。那狂妄刮着的风,颇有些阴风怒号的味道。感觉下一秒钟,那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里就能蹦出一个鬼来。
突然“啊”的一声,夜幕染从沙发上弹跳了起来,他……他……他感觉到有人在下面抓着他的脚踝,还十分的用力,那冰凉的触感令他浑身瘫软。
强迫自己冷静,又把客厅里的灯全都打开了。夜幕染这才猫着身子一点一点地靠近沙发处,才刚走了两步,又缩了回来。
“谁……谁在哪里?快点出来。”
一只又白又细的胳膊从沙发下方伸了出来,紧接着就是一个被头发遮掩的严严实实的脑袋。夜幕染看得眼睛都瞪直了。
这他么的还真的很像是恐怖片啊!
“夜幕染,你鬼哭狼嚎地吵什么呢?打扰老娘睡觉,信不信老娘现在就结果了你。”唐瑶边怒气冲冲地说着,边从沙发底下爬了出来。晃晃悠悠地又倒在了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夜幕染:“!!!”
所以,这女人到底怎么睡到沙发底下的?
害他找了她这么久都没有找到她。他保证不打死这个女人!
“起来!”动作十分粗鲁地把唐瑶从沙发上拉了起来,夜幕染看着她迷迷糊糊又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
还敢瞪他?信不信他就让她在这沙发上待一夜,不管她了。
“你给我起来,去房间里躺着。”好不容易把唐瑶抱进了卧室里,夜幕染整个人又脱掉了一层皮。
他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唐瑶这么能折腾呢。唉,不管了,就让她在这里躺一夜吧。要不是看在他们从小就认识的份上,他真想立刻把她丢出去。
越远越好!
苏黎接到唐瑶搬走的短信时,是在下午。唐瑶在短信里说,她住在御园里住了那么久,实在是不想再打扰她跟御庭琛的二人世界了,便回了家。
其实唐瑶心里想的却跟这完全不是一回事。她在御园里待的挺舒服的,每天睡到自然醒,又有佣人伺候着,重点是,没有人在她耳边啰嗦来啰嗦去,叨叨个没完没了。
可是一想到御庭琛看她越来越“不善”的眼神,她就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彻头彻尾的嫌弃了。求生欲让她做了一个明智的决定,那就是赶快离开御园,否则接下来她的日子将十分的难过。
本着走为上机的心态,唐瑶麻溜地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然后麻溜的进了……警察局。
御园里。
苏黎刚刚忙完了手头的工作,天边忽然下了一道闪电。闪电来势汹汹,在黑无边际的夜空中咆哮着,气势滔天,谁挡杀谁。
她放下了手中的水笔,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透过玻璃窗感受着大自然带来的凉爽。
现在都已经到了初秋的时节了,连日里来闷热的气息也是被瓢泼大雨冲散了些。
或许这场雨下过之后,天气就会渐渐转凉吧。
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苏黎就感受到她的肩膀上披了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她扭过头,御庭琛走到了她身边,还给她披上了外套。
“天气凉了。”淡淡的一句算是解释。
摸了摸西装外套,感受到里面还残留着温暖的气息,苏黎笑了一下,再次扭头朝身边的男人看去。
脱了西装外套,男人露出了里面穿着的黑色衬衫。他素日里最是喜欢穿白色衬衫的,黑色衬衫倒是极少见他穿在身上的。不过,黑衬衫穿在他身上却有一种无法言喻的禁欲气息,还有稳重成熟的意味。
“在看什么?”低沉悦耳的磁性嗓音一个字一个字地钻进苏黎的耳朵。
苏黎也不遮遮掩掩,大大方方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在看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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