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司燊突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一股脑地灌了下去,着实把沈听风吓了一跳,倒是南绪言淡定不已,仿佛早就知道会这样似的。
“许三,你受刺激了?你家里人也逼着你相亲了?”
南绪言扶额,这沈听风蠢起来还真是…有够可以。
许司燊深吸口气,“没有。”
沈听风拍拍他的肩膀,“那你激动个什么劲,等你到了我这个境地你才知道我的忧桑,就跟摆摊晾猪肉似的,看对眼了就提走,看不对眼咱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下回再接着晾,总有晾对眼的那一天。”
许司燊依旧一言不发,对于沈听风的不着调和缺根筋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喂,你倒是说句话啊,闷成这样,哪个姑娘家愿意跟你过一辈子?”
……
沈听风酒多了,彻底打开了话匣子,他一手勾上许司燊的脖子,颇有些豪气云天的即视感,“没人愿意跟你也没关系,咱哥俩搭伙过得了。”
许司燊的表情是惆怅的,又是欣喜的,真是难熬的夜晚。
南绪言再次瞄上自己的手机,还是黑屏的,他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手机坏了,说好的她会给他发信息的,怎么都快到第二天了也没点动静?
穆于清终于打完了那一把游戏,退出游戏界面才仔细看沈听风发来的信息。
糟了,说好的今晚跟他聊天的,打了秦豆蔻心情大好之后玩起了游戏又碰上了势均力敌的对手,玩着玩着就把这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都已经这个点了,应该睡了吧?”
穆于清嘟囔着还是发了条信息过去:“老男人,睡了吗?”
几乎是秒回:“没有,为夫还以为夫人要把为夫遗忘了呢。”
这破屏而来的哀怨是怎么回事?
“安啦安啦,临时有事耽搁了,这不忙完了就来找你来了。”
沈听风看南绪言玩着手机眉眼温柔真是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就找你聊个天就能乐成这样,啧啧,简直就是幻灭!
凌晨了,南绪言别墅里的司机过来了,把沈听风和许司燊送到家他才回到了别墅。
穆于清恢复了早起的习惯,跑完步回来秦家母女还没起床,她吃了早餐就走了。
下公交的时候她碰上了沈老爷子,沈老爷子对她印象深刻,拉着她在马路边聊了一会才走。
穆于清并不知道沈老爷子是跟南非临约好要去郊外的,她以为沈老爷子是出来遛弯的。
南非临牵着体型硕大的夜叉来的时候,沈老爷子已经等了好一会了,上了车沈老爷子就迫不及待地显摆起来。
“我说老南啊,我刚才可又碰到了那个姑娘,我这想让她做孙媳的冲动还是有啊。”
南非临冷哼一声,“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们去吧。”
“话是这么说,这姑娘我看着就挺喜欢,要不是听风那小子死活不肯有进一步的发展,估计我现在都在给他筹备婚礼了,哪还能跟你这么个糟老头子出来兜风。”
南非临抚着夜叉的头,不以为意道:“真当我愿意跟你出来,喜欢就认她当孙女不就成了,不能做孙媳还不能做孙女了?”
沈老爷子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他有两个儿子,一个英年早逝,一个公司开得倒是风生水起,但生下的是三个儿子,三代了,一个女娃子都没有,除了嫁进来的媳妇外,就是一群糙老爷们组成了整个沈家。
说干就干,回到沈家后就立即召开了家庭会议,说是家庭会议,也没两个人回来,一个在外出差,一个在部队,还有一个沈听风忒不听话,也就沈氏夫妇在家,沈老爷子决定等人都在家的时候把穆于清带回来。
穆于清是不知晓沈老爷子的打算的,她正在进行着她的报复计划。
秦家这几天在闹鬼。
袁梦琳每天晚上都会在不同时段听到一首家长的歌谣,那声线赫然就是何君柔的,把她吓得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可她又找不出声音来源。
站在窗前往外边看,吓得她差点魂飞魄散。
因为,她看到了何君柔。
何君柔站在墙根处,眼神定定地看向她,还是那身女子衬衣,麻花辫,笑起来温柔似水,她在向袁梦琳招手。
袁梦琳吓个半死,赶紧拉好窗帘躲在被子里,可耳边又传来了那首临城人人都会吟唱的歌谣,尤其这声音还是何君柔的,真是要了命了!
一连三天,袁梦琳都会看到墙根处的何君柔,还是那身熟悉的衣裳,熟悉的笑容。还有那曲歌谣一直充斥着她的脑海。
她一定是看花眼了,一定是!
对于这件事情秦豆蔻是半点都不知道,她在策划着她自己的计划,袁梦琳的这几天精神不济,她也懒得去找她商量,同时也怕她不支持自己的计划。
她先前的计划都被袁梦琳以计划不周详而打消掉了,这回秦豆蔻想自己来把穆于清毁了。
这天,袁梦琳特意去郊外的庙里求了一道符回来,她得到护身符的时候立马就戴在了脖子上,取代了那些昂贵的金银首饰。
穆于清下班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沙发上袁梦琳的戴着的平安符,几不可见地嘲讽一笑,走上前去跟她聊天。
“姨,怎么觉得你这几天气色不好啊?是不是因为姨夫不在睡不好啊?”
袁梦琳摸摸憔悴的面容,不自然答道:“也许是吧,没睡好。”
“那姨可要注意休息。”
秦豆蔻这时候也回来了,看到沙发上坐的两人眼神闪了闪,扯起甜美的笑容向穆于清走去。
“姐姐下班了?”
这还是继秦豆蔻被打之后第一次跟穆于清说话,穆于清也含笑回应:“对呀,妹妹回来了?玩得开心吗?”
穆于清的笑容无懈可击,仿佛前几天的不愉快根本不存在一样,两人姐姐妹妹的聊了好长一会。
是夜,袁梦琳壮着胆子站在窗前,她倒要看看那是人是鬼。
可她还没等来何君柔,又听到了那首歌谣,她有些崩溃,在房间里四处乱转还是找不出声音来源,她有些吓到了。
再看向窗外,何君柔依旧出现在那个阴暗的墙根处,这回她向袁梦琳招了招手,袁梦琳大骇,这是来复仇来了吗?!
她猛掐了一把大腿,强逼着自己镇定下来,再看过去的时候她看到了章青打着哈欠走过那里,可章青并没有什么反应,跟何君柔擦肩而过的时候就像是没看到一样。
袁梦琳死死捂住了嘴,意思是只有她看得到?
何君柔冲着她眨眨眼,袁梦琳瞬间瘫软在地,她看到了何君柔眼里的寒光,她这是来索命来了!
第二天袁梦琳从地上爬起来,只觉得自己头沉沉的,全身虚软无力,她竟然吓晕在窗前,就这么睡了一夜。
袁梦琳就这样病了,哭着闹着给在临省的秦朝阳打电话,可秦朝阳没听她说几句话就又匆匆把电话挂掉了。
袁梦琳捂着脸呜呜痛哭,实在是太可怕了,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精神错乱。
穆于清来医院探望的时候袁梦琳还是精神恍惚,看到提着果篮进来的穆于清着实又吓了一跳。
把袁梦琳的反应看在眼里,穆于清把果篮放在桌上,自己则拖了个凳子坐在袁梦琳身边。
“姨,今天好点儿没有?还烧不烧?”
边问还边伸手去探她的额头,微凉的触感让袁梦琳不由瑟缩一下,袁梦琳又想起了那个墙根处的人。
“姨,你怎么了?怎么像是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
惊吓?可不就是惊吓么。
“没…没什么…”
起先袁梦琳也怀疑是不是穆于清在装神弄鬼,她也旁敲侧击地问起过穆于清,何君柔的穿着打扮自己再熟悉不过了,穆于清按理来说是不会知道的,尤其两人的气质并不相符,装神弄鬼的可能性很小。
她也问过章青,说起这事章青一脸惊讶,她说她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她每天晚上都要从那里过去去准备早餐的食材的。
袁梦琳听了这话更是越发确定自己见鬼了,她决定病一好就去请个法师来做法。
“姨夫不在,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这才去了几天啊,你就像见了鬼似的。”
袁梦琳又是一惊,苍白的手死死抓着被子,他就是见了鬼了!
袁梦琳坚持要住院,她不想也不敢回到秦家去,她害怕何君柔找上她,在医院还能难得的睡个好觉。
秦豆蔻的计划又因为袁梦琳的入院给打破了,本来想约穆于清出去的,却被穆于清一句姨生病了需要照顾给打发了,她登时埋怨上了袁梦琳,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到自己要动了手了才病!
住了没几天的院,袁梦琳精神好多了,已经约好了大师,袁梦琳就壮着胆子回到了秦家。
穆于清下班回来就看到一个术士举着一把木剑在后花园里摆了一张桌案,那术士一身道袍竖起两根手指对着空气念念有词。
秦朝阳跟穆于清前后脚进的秦家,尤其他身后还带着几位正科级官员,见到家里这么副场景不由眉头大皱怒从心头起。
穆于清勾了勾嘴角,这后花园满地都撒落着黄色的符纸,颇有拍恐怖片的即视感,可他们几个人生生出了戏。
几个官员面色古怪,这秦夫人到底在干什么?这秦家是有脏东西了?
秦朝阳听到身后官员的窃窃私语,一个气怒就上前冲去一脚踹倒那桌案,再一脚把那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术士踹倒在地。
“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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