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于清早早就睡了,毕竟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想要赢得漂亮,得先保存体力才行。
穆于清第二天上午果然换上了秦朝阳丢给她的裙子,这裙子很好的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子,是个男人都会多看几眼,何况是那个好色的老钱,秦朝阳是越看越满意,她这一去老钱还不是把持不住恨不能分分钟就把事情敲定?
“待会我让司机送你过去。”
穆于清有着自己的小算盘,哪会让他派人送自己,于是拒绝了。
“这种时候让司机送我过去不就是明晃晃地告诉别人我要去见钱厅长了吗,到时候只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秦朝阳略一思忖,好像说得有道理,那就随她去吧,事情办成了就行。
秦朝阳约的自然是高级场所,穆于清提前两个小时出发,期间给柳知夏发了条信息。
穆于清到了西餐厅门口并没有急着进去,她四处看看找了个监控死角站着,柳知夏没一会儿就来了。
穆于清迅速钻进柳知夏车里,柳知夏皱眉开始骂开了,“你说那秦朝阳也真是,哪能让自家侄女去做续弦,对方多老多恶心啊。”
穆于清觉得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她盯着右前方的餐厅说道:“不是侄女,是女儿,我是他的亲生女儿。”
她的声音轻的像羽毛,却重重地砸在柳知夏心上。
她一直以为穆于清是秦朝阳侄女的,怎么就变成了亲生女儿?!
“什…什么?”
“没想到吧,我居然有个身居高位的市长父亲,也是抛弃初恋的父亲,也是个…卖女求荣的父亲。”
卖女求荣四个字穆于清咬得极重,多嘲讽。
“我以为袁梦琳对我刻薄就够了,可我没想到那个刚把我认回去而且对我还算不错的好父亲居然能做出这种事,原来他的好都是有预谋的,他的目的就是为了他自己的官途。”
“于清…”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我也从来没有把他当做我爸,从知道我母亲的死另有隐情的时候就注定我是来讨债的,他们秦家欠我母亲一条命。现在要我做续弦,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我穆于清不愿意做的事情,就算是阎王爷也强迫不了。”
接过柳知夏递过来的东西穆于清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钱厅长么?要续弦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勇气了。
在车里等了好一会,只见一个矮胖的老男人拿乔似的走进了西餐厅,秦朝阳位置挑得不错,从外边可以看得到里面的一举一动。他的心思也不难理解,就算是穆于清死活不愿意,只要私会的照片流传出去,秦朝阳就会以秦家脸面为重为由让穆于清做续弦堵住悠悠众口,到时穆于清不嫁也得嫁。
果然是只老狐狸!
穆于清往左侧方向看去,一辆不起眼的轿车就停在那里,穆于清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还真是为了这事煞费苦心,不光是挑了这么个位置,还找了人来监视,不过,你们恐怕要失望了。
穆于清早就在知道地点时就勘查了四周的环境,她所在的位置尤其好掩人耳目,再稍稍往右侧走,就是四通八达的街巷。
看到了老钱在包厢里翘首企盼,穆于清侧首问柳知夏:“都准备好了吗?务必要拍清楚他的脸。”
柳知夏扬扬手里的单反相机保证道:“去吧臭鱼,我的技术你放心。”
穆于清自然是放心,上回匿名发她和秦朝阳私下见面的照片给袁梦琳的就是她,柳知夏在摄影方面自然是不错的。
穆于清叼着根牙签就吊儿郎当进去了,刚好前台拦住了她,穆于清拿掉牙签对她粲然一笑,“小姐姐,我叔在里边等我呢,就刚才进去那位姓钱的。”
许是穆于清的笑容太过晃眼,再加上之前确实有个姓钱的男人进去了,眼前这个穿着普通的小伙子应该也不是在撒谎,于是就让男装的穆于清进去了。
穆于清两指贴在唇上亲了一下给前台送了个飞吻就大步走进去了,走了几步远之后穆于清感叹:“啧,颜值当道啊,我要真是个男的就好了。”
穆于清一路走到包厢前,从门缝里看到了油腻不堪四周野草茂盛中间颗粒无收的老钱,她狠狠嫌恶了一番,突然莞尔一笑而后大力一脚踹开了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老钱面前就是一顿暴揍,边揍边骂骂咧咧,“你个老不死的,还敢跟我爸告状!”
老钱挨了第一记拳的时候还一脸茫然,这黄毛小子是谁?来的不该是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吗?怎么就冲进来一个愣头青对着自己就抡起了拳头?
“哎哟,你谁啊!快给我住手!”
穆于清才不理会他的大喊大叫,一个巧劲把老钱抡倒在地,又狠狠踹了老钱好几脚,老钱已经痛得喊不出话,只哎哟哎哟地叫着。
穆于清泄了愤才堪堪收住脚,蹲下身去看老钱因为疼痛抖动的肉,老钱看她矮下身来,一手抬起想要抓住她的头发,穆于清眸光一冷迅速拿下嘴里的牙签直直扎了过去。
“啊!!”
老钱嚎叫出声,牙签深深刺进他的掌心,他疼的直发抖,又不敢去触碰那根牙签。
“…臭…臭小子,你给我等着!”
穆于清这才装作认错人的样子,“哎呀,我找错人了,这不是32号包厢?”
老钱倒在地上眼睛直直望向门上的艺术号,33,这小子特么真是找错人了。
穆于清“蹭”地站起身来讪笑,“胖大叔抱歉啊抱歉,那什么,我认错人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当今天什么也没发生吧,大恩不言谢哈。”
想要拔腿就跑,却听见身后老钱的狠话:“小子!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穆于清大力甩上门冷笑着转回身,一脚踹在他命根上,“还挺横!看谁不让谁好过!”
“啊啊啊!!”
老钱的惨叫连连,这滋味真是痛苦不堪!
穆于清抓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脚上的运动鞋,用过的纸巾甩在他脸上,挑眉笑得不怀好意:“胖大叔,你说我这黄金一脚会不会让你从此不能人道?”
服务生在外敲门,“先生?先生发生什么事了吗?”
穆于清脱下老钱的袜子塞进他嘴里,身子压着他,往门外粗声粗气地回答:“咳,没事,看恐怖片呢。”
“哦,先生有事请招呼一声,打扰了。”
“没事。”
穆于清听到脚步声走远了才放开老钱,睨着他嗤笑道:“胖大叔,这原汁原味的袜子是不是很够味道?”
老钱目露凶光,把袜子从嘴里拿下来,恶声恶气地警告她:“你个不长眼的东西,知道我是谁吗?!”
穆于清叉着腰也毫不客气地回怼:“你个老不死的,知道我是谁吗?!”
“我是钱厅长!!”
穆于清腹诽:谁不知道你是钱厅长,还有虐待人的癖好,社会渣滓一个。
穆于清看了眼手表,时间差不多了,装作惶恐的样子把老钱扶起来,又翻了翻老钱的钱包掏出所有的百元大钞往自己兜里揣,又从自己的上衣口袋掏出一枚旧旧的一毛硬币扔到他脸上,瞄了瞄他的下身道:“不好意思啊,是我认错人了,有眼不识泰山,这点钱您拿去医院瞧瞧,别真不能人道了。”
“小子你给我等着!”
“等个屁啊等,我忙着呢!”
穆于清几乎是撒腿就跑,老钱想追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某处可是疼得厉害啊。
穆于清像一阵风似的跑出西餐厅,身影钻进巷子里就不见了踪影。
老钱还捂着痛处愁眉苦脸的,穆于清已经速度换好了裙子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到了包厢门口。
她忍住笑意敲了敲门,“钱厅长?”
此时的老钱浑身都疼,脸部青肿,坐在里边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没听见老钱出声,穆于清就推了门进去,见到脸肿得跟猪头似的老钱,她惊愕不已,“这…这是怎么回事?”
老钱觉得他老脸都丢光了,哼了一声鞋也没穿忍着痛走出去了,穆于清在他身后大喊:“钱厅长你怎么走了?我姨夫叫我来跟你吃饭呢。”
老钱此时无心跟她说话,一手护着裆部,一脑门只想着快点去医院瞧瞧,要真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人倒霉的时候真的是喝水都会塞牙,老钱匆匆往外走,猝不及防撞上了一个人。
“妈的!走路不长眼啊!”
“钱厅长这是在骂南某瞎了眼?”
南绪言凉凉的声音传来,老钱浑身一怔,怎么是他?!
老钱看到南绪言瞬间就怂了,“瞧我这破嘴,又说错话了。”
看到老钱脸上胳膊上的伤,南绪言眼睛看向一个方向,嘴角上扬,一看就知道这是他家小女人的杰作。
“看来也是,招来了不少麻烦,要不然怎么被揍成这样还敢撞我。”
老钱既是尴尬又是后怕,冷汗都要掉下来了,“南少,误会,这是个误会。”
南绪言冷着脸,“我不管你之前跟谁有误会,但你撞了我又骂了我,这绝不是误会。”
老钱用没被牙签扎的手擦了擦冷汗,“这……”
“宋庄,冲撞了我是什么下场?”
宋庄也看到了老钱身后不远处的穆于清,见到穆于清冲他眨眨眼又挥了挥拳头,又听到自家总裁的问话,机灵如他立马恭敬回道:“回总裁,冲撞了总裁只有一个下场,就是往死里揍。”
“那还不动手?”
宋庄挽起了袖子,“是,总裁。”
老钱吓得心惊肉跳,他都已经这样了,再让宋庄揍一回那肯定是要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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