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绪言一把把她扔在床上,没错,就是扔。
不过用的是巧劲,穆于清一点没感觉疼就是了。
穆于清还没来得及坐起来,南绪言就已经整个人压了下去。
“夫人不打算跟我解释解释?”
穆于清还脑袋发蒙呢,哪知道他要她解释什么。她回望身上的南绪言愣愣开口:“解释什么?”
“夫人,你不乖。”
“我可乖…”
话没说完就被南绪言堵住了唇,略带惩罚地轻啃她的红唇,穆于清无力地承受着他惩罚的吻,胸腔的空气渐渐稀薄,她憋的满脸通红。
南绪言覆在她耳边轻叹:“夫人,你好笨。”
呃?穆于清彻底懵了,这都哪跟哪?
“我挺聪明的呀,不笨。”
他揶揄:“那夫人怎么不会换气?”
呃?
这是在说她不会接吻?
“我没换气吗?”
南绪言的眼神不言而喻,穆于清只得嘿嘿傻笑,“难道我忘了?”
“笨蛋。”
“不许说我笨。”
南绪言胸腔涌上的柔情足以将他淹没,他抚上她光洁的面颊深情投望。
“夫人,是为夫不够好吗?”
“挺好的呀。”
南绪言突地就幽怨起来:“那你为什么要背着我去相亲?”
穆于清心里“咯噔”一下,他怎么知道了?虽说是网络发达的年代,但是南绪言并不是会看花边新闻的人,还是说这件事情闹得太大了?
“好奇我怎么知道?”
点头。
“夫人,看起来你很不乖。”
“这不是袁梦琳给安排上了吗,我这不也反将一军了吗?没什么损失,真的。”
他当然知道没什么损失,但他心里就是不舒服啊,一种名叫醋的东西在他心底发酵,酸到他不能自已。
所以他来了。
南绪言轻啃她细白的手,“你还想有什么损失?被人骗色?嗯?”
“没没没,我就是想去坑他们一下,那冯嘉定都比不上你一根头发,我眼光那么高肯定不会看上他。”
听到她说冯嘉定比不上他的一根头发,南绪言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嗯,夫人眼光不错。”
穆于清腹诽:自大狂!
穆于清翻了个白眼才反应过来这是某个老男人在吃醋,她娇笑调侃他:“原来老男人是吃醋了呀,难怪那么酸呢。”
南绪言翻身坐起来,穆于清也撑起身子坐起来面对着他。
“是,夫人,为夫吃醋了,你说怎么办?”
穆于清咬咬手指,呆萌的样子让南绪言止不住地心脏狂跳,他生生克制着。
“接个吻?”
南绪言不为所动,穆于清瞬间就明白这是要自己主动,她搂上他的脖颈献上红唇,仅仅贴住他的薄唇几秒就收住了。
南绪言意味不明地看着松开自己脖颈就仅仅亲了下自己的小女人,他一把箍住她的纤腰,声音沙哑:“你管刚才那个叫做接吻?”
“那个不算吗?”
“当然不。”
“我不管,我说是就是,哪那么多标准。”
南绪言轻轻捏了捏她的腰,“让我来教你,什么叫接吻。”
说罢扣住她的头精准地封住她不满抗议的红唇,穆于清被南绪言汹涌而来的吻淹没,双臂不自觉勾上他的脖颈。
良久,穆于清推开他大口大口呼吸,南绪言调笑道:“有没有感受到为夫汹涌的爱意?”
“没,我感受到了高山的感觉,缺氧!”
“夫人,你的肺活量有待提升。”
喂喂喂,你那一脸严肃是几个意思,我这肺活量还不够?
“我戴个氧气罩行不行?”
南绪言没有反应,她今天穿的吊带睡裙,露出极好看的锁骨,他摩挲着她的锁骨喉结滑了又滑。
穆于清有些不安,这老男人的眼神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她像是着了魔,微凉的手指抚上他的喉结,后又移到胸膛。
真是美好到极致的身材呀,穆于清如是想。
她的手指划在他身上像是有一簇簇火苗在身上点燃,他一个翻身把她压下。
“夫人,玩火是要付出代价的。”
一室旖旎,穆于清身子快要散架了,迷迷糊糊就要睡着,南绪言搂着她轻声嘱咐:“夫人,不许去见别的男人,就算比不上我也不行。还有,别去勾搭那些女人,你是我的。”
穆于清不知道到底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轻轻哼了一声就睡了过去。
南绪言满足喟叹一声,夜晚还是温香软玉在怀更好一些啊。
天色渐亮,南绪言就习惯性地睡不着了,穆于清还沉沉的睡着,轻轻放开她下床穿衣服,坐在床边深深看她半晌还是舍不得吵醒她。
时间不早了,他利落翻身跃下窗,几个跳跃就消失在秦家主楼。
穆于清悠悠转醒时已经天色大亮,她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不着寸缕,面色微红赶紧换上衣服下了楼。
秦朝阳正在看报纸,穆于清不好意思向他问好,秦朝阳见她一副没睡好的样子不由问她:“没睡好?”
“嗯,梦到我母亲了。”
秦朝阳的手顿了顿,她梦到君柔了?
“我听下人们说你经常去副楼缅怀我母亲,一去就是一下午,你是不是也很想她?”
秦朝阳看着她干净的眼睛似是没有说谎,沉吟片刻才答话:“是,我也很想她。”
“说起来也是很遗憾,我从来没见过她,我可以去副楼看看她吗?”
她问得小心翼翼,秦朝阳原本想拒绝的心似是被挠了一下,他心软了。
“当然可以,来,我带你过去。”
穆于清觉得欣喜,终于可以进副楼了,这是解开副楼秘密的一大步呀,能进副楼还怕没机会找出秦朝阳掩藏的秘密吗?
“好。”
穆于清跟在秦朝阳身后进了副楼,其实副楼并没有上锁,只是这里袁梦琳觉得膈应不想进去,而那个特定房间秦朝阳是下了命令谁都不许进去的。
副楼有的房间是摆着精美的绿植的,所有房间都没有上锁,除了那间秦朝阳缅怀何君柔的房间。
一边走一边观察,穆于清并没有看出这些房间有什么不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没有人住,都是花花草草和字画等物。
“这楼一般除了下人来搬些花草就没人来了,豆蔻也偶尔会来几次,那个房间摆着她的钢琴,不过现在她也没怎么练了。”
穆于清看向第二间房,里边摆着一架钢琴,周边还摆着大提琴,还有竖笛。
“原来这个房间是练琴的呀。”
“嗯,以前豆蔻还小的时候都是在这边练琴的。”
“那豆蔻妹妹很幸福。”
走过的房间秦朝阳都一一介绍,这副楼此时再也没穆于清想象中的神秘,不过是一栋放杂物或运动练琴的房子罢了。
走到最里的房间外秦朝阳才停了下来,这个朝向采光极好。
秦朝阳从兜里掏出钥匙开门领着穆于清走进去,穆于清走进去什么也看不清,因为室内的窗帘全部都拉着的。
开了灯穆于清才看清室内是什么样,室内有张圆形的床,床幔是浅蓝色的,床头柜上摆着何君柔的照片,照片上的她笑颜如花。
一本相册就放在柜子里,不过穆于清没有去翻开。
靠墙有个书架,那上面整整齐齐摆着书籍,穆于清手指轻轻划了一下,居然一丝灰尘也没有,看来秦朝阳经常来这里,把这里拾掇得一尘不染。
书架旁有张书桌,上面摆着一束开得正好的百合花,散发着沁人的芬芳。
室内的装潢看起来温馨又大方,秦朝阳终于开口说话:“她以前就跟我说过要把房间弄成什么样,她说她以后不要睡方形的床,圆的才好,团团圆圆的多好,也不怕磕着碰着。”
“她一直很喜欢百合,她说她不喜欢玫瑰的瑰丽,栀子花香味她觉得太过浓郁,还是百合好,典雅大方清香宜人。”
“她喜欢看书,所以我搜罗了她喜欢的书都陈列在这个书架上。”
“隔壁那个花房你看到了吧,这都是她以前跟我一起规划的,她说植物很美,沁人心扉,要留一个房间做花房。”
穆于清眼尖,看见床头柜上摆着两只草编的蚱蜢,她伸手想触摸又在半空收回。
“摸摸吧,这是她教我编的。刚开始怎么教我都学不会,她气急了就骂我比呆头鹅还笨。后来,多编几次我就会了,但她嫌弃我编得丑。”
此时的秦朝阳嘴角上扬,像是陷入了曾经美好的回忆,穆于清不由对他多了几分亲近,原来他心里真是有着她母亲的。
“后来啊,我编得好看了,她却走了。”
秦朝阳仿佛一下子变得脆弱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市长大人此刻就是一个普通的失意男人浑身刻满了孤寂。
穆于清蓦地觉得有些心酸,原来他也会难过,也会这么思念一个人。
穆于清静静地没有出声,她觉得她此刻出声是在打扰这个男人对母亲的缅怀。
良久,秦朝阳才欣慰开口:“不过啊,幸好找到你了。”
穆于清不知道说些什么,安慰吧人家又不需要,索性打量窗边挂着的风铃。
“于清啊,这些年委屈你了,我没想到还能见到你,他们都说你一生下来就断了气了,可是老天有眼啊,你又回到我身边了。”
“真好啊,老天待我不薄啊。我的女儿二十多年后又回到了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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