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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临战(1 / 1)

明媚的阳光透过婆娑的树叶,斑斑点点洒落遍地,小池中的荷叶青翠如碧,露珠坠入池中,荡漾起几道波纹,几支露出一点粉红的花苞微微晃动,是清晨微凉的轻风。

微风吹拂过这位于木叶隐村西南位置的清雅独院,房屋内忙碌的身影终于停下了动作。

清晨时分,吃过亲手制作的早餐后,松崎夏树便开始对这房屋内外进行彻底的清扫,此刻总算是完工了。

将抹布丢进盥洗盆里,端着来到院外倒掉,他坐在檐廊坐下,短暂地休息片刻。

来到这个世界才三年不到,这个独自居住只能算作房屋的家,却也让他在这个陌生世界中有了落足之地。

只是现在,他就要离开这里,甚至无法确定能否再次归来。

将手里剑、苦无、引爆符、陷阱线、钢丝、医疗绷带、药物、粮食,全部都仔细检查了一遍,然后按照方便抓取整齐装进忍具包里,松崎夏树深呼吸了两下,脸容神情逐渐平静下来。

走出了这独居的院落、落锁、转头,他便不再回头留恋地看上一眼。

第二次忍界大战还是持续着,即使战火从未波及到木叶村,但街道上却也略显冷清。

此刻步履稳健地走在街道上,他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前世的一个老梗:等打完这场仗,我就回来娶你。

这里虽然并没有一个人等着他娶,但他的确可能回不来了。

说了那句话的人几乎都挂在了战场上。

以如今十岁的稚嫩身子没有说这种话的本钱,但他却实实在在地正在前往战场的途中,为了避免乌鸦嘴应验,他嘴唇紧抿。

不久前,在接到村子的调令时,他还有点懵,但终究只能服从,毕竟他已戴上忍者护额,这意味着肩负起了保卫村子的职责与义务。

至于松崎这个姓氏,在木叶村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身为平民的他,与那些大家族的子弟完全不能相提并论,这无关实力如何,纯粹是身份地位的差距。

这是也令他仅在忍者学校学习了三年时间,便即将被推上残酷战场的原因,成为了俗称的炮灰。

对此,他惊讶之余倒是没有愤懑和怨恨,前世的经验让他深刻地明白一个道理:没有什么好处是无端落在头上的,如果有,那就表示后面必然有大坑在等着你跳进去。

木叶村付出了资源培养,当拥有了踏上战场成为炮灰的资格后,再纠结怨恨根本无济于事?唯有接受而已。

只不过相较于其他‘炮灰’,松崎夏树是暗自庆幸的,因为他终究是与众不同的那个崽儿。

……

来到这个世界初次睁开双眼的时候,是在一场淅淅沥沥的细雨中。

阴沉湿润的空气,慰灵碑前,静立着数百忍者和村民,皆是一袭黑衣,抽泣的声音被雨声掩盖了少许,悲哀的氛围弥漫氤氲不散。

匮乏疲惫的身体,在他睁开双眼的时候就颓然倒下,栽倒在了墓园坚硬的石质地面上,发出一声疼痛的轻哼,随后便是被困意和毫无收敛的寒冷吞噬,陷入恍惚的境地。

昏迷的时候,脑海中碎片似的记忆令他初步认知了这个世界,原本的松崎夏树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前世曾闯出煊赫战绩的大盗——若不是被熟人背叛设计而斩断双手,失去了引以为傲的资本,他绝不会选择自杀来保留住最后的骄傲。

那是很可悲的抉择,亦是无可奈何的残酷现实!

从木叶医院的病床上醒来后,木叶村教育部允许入学的通知到达,对新世界还懵懂迟钝的他忽闻这个消息惊喜交加。

惊的是他大概猜到了自己来到了一个怎样的残酷世界,喜的是他再次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双手,并且极有可能绽放出更胜昔日的光辉。

然而事实上,或惊或喜都没能持续太久,前者在于来到这个世界后残酷的现实并未向他展现,他毕竟不过是个稚儿,父母虽皆在战争当中逝去,但木叶村总归还算得上是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之一,战火更是未曾波及到木叶隐村。

后者则是遇到了较之失去双手还要恐怖的事情!

并且虽在那以后顺利入学,在忍者学校里所学到的东西却并非如最初臆想的那么神奇,尤其是对于他这种战争孤儿来说,接触查克拉这种忍者力量就需要许多时间,更别提入学一年后的再次分班。

忍者学校不分文理,似乎就不存在分班一说的,然而忍者学校毕竟不是慈善机构,它所培养的都是战争机器,是捍卫与侵略的尖兵,也即是忍者。

按常理,忍者学校会进行六年时间的学习和训练,之后参加考试获得护额成为下忍,只有成为忍者,才会被隐村派上战场,与敌人作战,但实际情况却并非一贯如此,尤其是在战时。

天才是突破常理的,炮灰则是不被重视的,忍者学校三年级学生就足够达到踏上战场的底线了,三身术、苦无投掷术、基础体术、陷阱知识等等,也许经验不足手段拙劣,但作为炮灰这已然足矣。

所以炮灰和原著中从忍者学校毕业的下忍待遇完全不同,没必要经历过抢铃铛测试,指导老师也通常不是忍村上忍,甚至连特别上忍都不是,只是中忍而已,或许幸运点会是经验丰富的资深忍者,倒霉的话没准就是刚从下忍提拔上来的普通中忍,中忍就已可以领导小队了。

对于他的指导老师,夏树认为很大概率是后者,即使现在还没有见到。

同样不明确的是此次的任务,身为下忍,又是在战争状态下,通常没资格提前知晓任务目标,但对于他们这种从忍者学校突然抽调出来被赋予下忍资格的炮灰,即便是最简单的巡逻任务都凶险无比,随时可能陨落消亡。

想到此间的凶险,夏树深吸了一口气,推了一下鼻梁上架着的貌似寻常的黑框眼镜,握着忍刀的手稍微攥紧了些。

因为,这两件东西,是他当前唯二的外在依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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