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当泰佐洛带着堂吉诃德一行人来到黄金之王大酒店顶层帝王之所时,莫利亚已然坐在大厅中等着他们了。
多弗朗明哥一行人踏入大厅的第一眼,莫名吸引住他们心神的是————一双镶嵌着猩红色九勾玉、泛着圈圈涟漪的紫色眼睛。
神秘、奥妙、美丽……
让他们一行人瞬间沉沦。
让多弗朗明哥一时也被莫名消融了一路所积压的愤怒,变得不知所踪,忘怀了什么。
也许是一刹那、也许是发呆了许久。
等他们挣脱回过神来时,疑惑仔细再看去时,发现对面的男人哪有什么高贵紫色眼睛。
黑色的瞳孔,纯色的眼白,没有什么与众不同。
如果说有什么特别,那就是从天窗透进来的阳光,让奢华的黄金彩调大厅,曼妙金黄的色彩,变得格外温馨。
而那个人好似就是这天地的中心,正欣然而对,平静地看着他们。
“多弗朗明哥,坐”
明哥皱着眉头,他感到很不对劲,真的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出了问题,比发丝还细、肉眼无法察觉的细线已在他手指屈动间,如同蜘蛛网蔓延向了四周。
刚刚的,那双勾玉紫色眼睛,真的是错觉吗?
不,是隐藏在旁对他们动手的未知恶魔果实能者?
不可能,细线反馈在场的人都在他的眼皮底下了。
该死的,一定有问题!
将三色霸气锤炼到现在这种强悍地步的多弗朗明哥,哪怕三色霸气未曾进一步觉醒,他的精神意志灵敏地近乎动物本能。
明哥死死盯着面前坐在柔软沙发上、普通身形、头上长着因为查克拉果实原因而变得如同星海恶魔双角的男人。
熟悉,而又陌生。
说不出的诡异,仿佛与在马林梵多时见到的感觉判若两人。
不是模样,也不是身心。
一定要说的话,就好似之前是漂浮在海面上的冰山,虽然潜藏着,但依然可以预知水面下还有着更多、更多的寒冰。
但现在是————空。
对,空,如同大气,如同天空。
很平凡,很伟大。
看得到,而又摸不着。
现在的莫利亚,给予他的就是这种漫无边际的虚空感知。
诡异的无力感。
明哥感觉脑子里都是浆糊,想不通,说不清,身子好似要倒下般莫名眩晕。
“咈咈咈咈咈”
他笑了。
因为他内心蓦然浮现出了退怯的念头。
不知敬畏为何物的他,居然不敢上前。
可笑!
自视天生王者的他,对自己自嘲地笑了。
然后,……
他大跨步地迈着外八步,走到沙发前,挡住了天窗的阳光,俯视着笼罩在他阴影下的男人。
“月光·莫利亚,……”
他伸出了手,似乎是要礼仪式握手。
于是,莫利亚也随之笑着用手迎去,“多弗朗明哥,欢……”。
只是,……
“抓住你了”
蛛巢·木乃伊!!!
对待恐惧的做法,就是毁灭源头。
两手触碰的瞬间,谁也意想不到,明哥居然动手了。
他手中出现了无数细线,如同蜘蛛网般缠绕向莫利亚,并瞬间就将他捆绑地结结实实,变成了虫蛹般的丝茧。
明哥似乎还觉得不够妥当,将为护主而来的莫利亚手下和泰佐洛等人用五色线击开后,高喊道。
“砂糖!!!”
“明白,少主!”
一只浑身缠绕着细线,如同木乃伊的玩具,出现了!
“混蛋,把我主人还回来”
“你是想开战吗?”
“该死的烧鸡,看我的死者之手”
“……”
被激怒的莫利亚手下和泰佐洛等人向明哥动手攻击,而明哥的干部们也一拥而上连忙进行护主,一时之间,酒店顶层也遭了殃,开始崩塌。
而感到头顶上的乌云不见了的明哥,心情十分畅快,向天空张开双手,迎着阳光歇斯底里的狂笑着。
“咈咈咈”
“咈咈咈”
“咈咈咈咈咈”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狂笑。
但,笑就对了。
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鲁莽地动手了。
但,动手就对了。
“月光·莫利亚,也不过如
此”
“原来能跟四皇争锋的莫利亚也只是这样而已,贫弱贫弱咈咈”
“我一定要回圣地,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多弗朗明哥,那不属于你的”,一个声影突兀的出现在他眼前,“就像手术果实,你注定是得不到的”。
“什么……”
多弗朗明哥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因为他看到的人,竟然是……
“罗西南迪?罗西南迪!你不是死了吗?”
“我们……都没有死,我们都在等你呢,多弗朗明哥”
回答他的,是另外两个身影,唐吉诃德·霍名古圣和希斯莉宫。
“母亲!?父亲??”
多弗朗明哥感到十分荒唐,向着正在混战中的托雷波尔等人喊道。
“喂,喂,迪亚曼蒂,那真的是罗西南迪吗”
“对啊,那就是被你亲手杀死的亲弟弟啊”,迪亚曼蒂挥舞着如旗帜般的披风,面容扭曲诡异地说道。
不止如此,混战也停了下来,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盯着他说着。
“是啊,还有你那愚蠢的父亲”
“呗嘿嘿嘿,这就是自由的代价呢”
“可怜的母亲哟”
“少主,再次杀了他们,不就好了”
“王啊……”
“闭嘴,闭嘴……”,多弗朗明哥想抓住迪亚曼蒂的领袖,怒斥说什么时,四周突然变得猩红一片。
一堵斑驳的墙壁上,吊挂着一个脑袋打着绑带、眼睛也受了伤,衣裳褴褛、一身伤势戴着墨镜的小男孩,底下有无数人在呐喊讨伐着。
那些纷杂鼎沸的杀声,让多弗朗明哥回想起了这熟悉的味道————仇恨和鲜血,让记忆深处浮现出久违的创伤裂痕。
这使他的理智直接崩溃,他只想杀光这一切,埋葬这悲恨的过去。
“你们这些该死的蝼蚁,荒浪白线,神圣凶弹·神诛杀”
明哥眼中,瞬间只剩下被他霸气缠绕着的巨浪白线所贯穿的人们,正丑陋地哀嚎着,哭喊着莫名其妙的话。
少主?
谁是少主?
你们这些大海垃圾啊!
怎么还不去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