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逸伸了伸他的腿,被子短了,脚露了出来。
萧云逸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羽墨,这次我们不急着回陵江府,这大好的河山尽情山水间,岂不妙哉。”
羽墨只是笑笑不语,须臾才开口问到:“公子,您和陵江花小姐有婚约在先,您这样真的不打算娶她吗?”
闻言萧云逸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快,“不娶,谁爱娶谁娶去。”
羽墨有些忧心的说到:“可是老夫人绝对不会同意的。其实娶那花小姐对萧公府有利。”
萧云逸扶额,语气颇有些无奈,“羽墨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娘就不能相信我吗?非要靠着联姻来巩固势力。”
“老夫人也是着急,萧公府看似钟鸣鼎食之家,却暗藏着步步危机。如今我们连插手恽城之事都这般小心翼翼。”
羽墨是公子四位侍者里最聪慧的一人,看问题总是比常人想得更远,他能体会公子的无奈,更深知公子反抗这门婚事会放弃什么,还有多困难。
“羽墨,来日方长,不急。好了,睡吧。”萧云逸闭上了眼睛。
羽墨也只好躺下闭目而眠。
当身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后,萧云逸睁开了他那双桃花眼,那双眸子没有半点风情,只余沉重。
若只是单纯的娶个人这么简单,那花小姐自己虽然不喜,大不了娶回家放在后院罢啦,可是他们图的必定不简单。
愁眉紧锁的萧云逸脑海里忽然浮现了一个眼若秋水,梨涡浅浅的娇美中透着可爱的女子,那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嘴角不自知的染上了笑意。
第二日醒来的羽墨见萧云逸倚在车上坐着,一副,嗯,笑得有点傻的样子,一个激灵,公子莫不是中邪了吧。
羽墨伸手在萧云逸眼前晃了晃,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叫了句,“公子?”
谁知头上挨了一个爆栗,听到公子冷冷的声音传来,“羽墨,胆肥了。”
“公子,羽墨不敢。”羽墨秒认怂。
“好了,下车去歇息吧,估摸明日就到岐山县了。”萧云逸将衣袖一撩起,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说不出的潇洒。
然而远在陵江的羽琴也即第一次和萧云逸来岐山的那位少年一副苦瓜脸。
在一片幽静的竹林,一白衣少年正两手执棋,自己和自己对弈,旁边一袭青衣的白净男子来回渡步,抓耳挠腮,让那白衣少年不胜其烦。
“羽琴,别再走了,晃悠得我头都晕了。”白衣少年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啊啊啊,我要疯了,羽棋,你说公子是不是对我不满意,为啥要我留下面对老夫人。”那青衣男子一屁股坐在石凳上。
“公子自由他的道理。”白衣少年不慌不忙的又落下一子。
“别玩你那破棋子了,你快给我出出主意,怎么让老夫人死心啊,你说那花府的那位小姐,是不是长得眼如铜铃,血盆大口,为什么公子躲得都抛下我们了。”
“噗。”白衣少年即羽棋忍不住笑了。
“那花府小姐,我见过一眼,那可是如花似玉,人比花娇。”
“你拉倒吧,你的那花是狗尾巴花吧。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公子你啥时候回来啊,老夫人好可怕啊。”
青衣男子趴在桌子上捶手顿足,然而把棋盘上的子拂到了地上。
只听竹林传出一声暴怒:“羽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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