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永夜军团!我东方菱和你们不死不休!”东方菱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喊着。他想要杀人,将所有的夜犬全都给杀干净,一针一针地将他们给刺死!
时间已至夜。月之池一如既往地出现,那轮月亮在天空世界的最北端升起,能够将一切事物给冰冻的寒意在月之池的深处蔓延。
在临月岛的偏谷那头假寐的白狼睁开了眼睛,它看向那月之池的方向,天空还在飘着雪。莫老头从那温暖的房子里走了出来,他看着那月之池叹了一口气。
“改变不了的事终究不会变化。”莫老头似乎也释怀了,没有再看月之池。
那月之池外围的石块正一点点被这远朝寻常的寒意给冻裂。寒风吹过,这些悬浮在半空中的石头全都裂开向着下方的虚空跌坠。这些石头不再拥有悬浮在天空之中的魔力。
那轮月亮在不断放大,耀眼的月光似乎可以滴落出水来。月光越来越亮,整个天空世界都被这刺眼的白华给淹没。
没人能够睁开眼睛,就算被闭上眼睛,脑海之中也全都是白色。
十分钟之后,白华才逐渐淡去。整个世界逐渐变得陷入黑暗,从此天空世界再无月亮……
“月亮不见了……”如果不是被云层遮盖,天空世界里月亮是不会看不见的。布鲁斯有些呆地看着天空。
天空之中云气涌出,云气如同漩涡一样转动,一会儿连星光也消失不见了……
“……”布鲁斯望向这个完全黑暗的世界,只听见风从身前的巨坑中吹来。
一滴滴冰冷的雨水落在布鲁斯的脸颊上,全身的疲惫在雨滴中消失。
世界在雨水中安静了,没有任何一个生灵在雨水中说出一句话,来自水涛狂凤的贺礼,在月之池崩毁的那一刻这个被冰封的神兽解开了她的封印。
毁灭之后的雨水让这个世界归于平静,所有的痛苦随着雨水的滴落而埋葬。那个巨坑里积满流水。
圣池让这雨水逐渐地恢复了湖泊的模样,那圣池水化作的晶体被掩盖在池底。只不过圣池依旧是圣池,而圣池中的水换作了这让所有生灵安定的雨水。
雨水飘落,天空世界的人们在雨水之中变得更加强大……
天上的云停止了旋转,蔚蓝色的光芒从云层中落下,整个世界都被蓝光所笼罩。海边的小屋,草原的树木,河流中的小船……麦田显得格外空灵,天空世界在这么一刻停下了所有的纷争,他们都沐浴在这空灵的雨水中。
布鲁斯的脑海什么也没有去想,来自水涛狂凤的贺礼却一点也没有癫狂。天空世界在此刻是最美的,什么也不会去想,只是单纯地感受生命里的宁静,放眼这个在蓝光中的世界才是布鲁斯想要守护的世界。因为她的美丽所以我深爱着这片世界,因为某种期许所以我在这个世界行走,我抵挡这个世界的黑暗我想要守护我想要守护的她。
生命会走到尽头,但这个世界不会,在我的生命结束的时候天空世界还会永远地存在下去。希望的念想不变,喜欢的这个世界就不会塌毁。
谁也不知道雨是在什么时候所停止的,当人们晃过神来之后地上的积水已然消失了。进攻圣城的永夜已然退去,在那圣城之外留下的只有一地的尸骸与狼藉的沟壑。
“布鲁斯……”锦花针面向着布鲁斯说道,“你想要加入黎明战团吗?”
“加入黎明战团?”布鲁斯倒是有些意外,但他并没有立即答应。加入黎明战团就意味着行动会多出很多的约束,而他还有着一些事情需要去做呢。
“嗯……”锦花针看着他的眼睛,他有资格加入黎明战团。
“我还有一些事要做,等我处理完再去吧。”布鲁斯看着锦花针,对于征召天启和自由天启他了解的并不多,也没有太大的感触。
“嗯,那好。等你考虑好了我会在黎明战团等你。”东方菱转身离开,这场结束还有很多事需要他去做。
布鲁斯回到了圣空城,圣空城比他见过的所有城池都要宏伟,各式的商铺在圣空城笔直的街道两旁开着。
布鲁斯在大街上游荡,没有目的地,只是在四处看看圣空城的街景。从新城区到旧城区,一路之上房屋的华丽程度也在不断变化。布鲁斯在一处老旧的酒馆前停下,淡淡的歌声从其中传出,店门上挂着的寡语酒馆四个字看上去有些年岁了。
布鲁斯推开了半掩的木门,里面很空荡,不大的酒馆中坐着六七个人。老头,中年男人,拉着提琴的小孩,还有两个青年和一个姑娘,木台上一个姑娘在清唱。吧台里坐着一个年纪稍长的女人,台后的柜子中摆满了各式的瓶子。
酒馆没有喧哗,来的人也都是这里的常客。很少有旅行者走到这里来,这里在圣空城是一个偏僻的小地方。
酒馆的门被打开,这个酒馆中的人全都望向了他。布鲁斯愣在了门口,有些尴尬地挥了挥手。
只是扫了他一眼这些人就没有再去看他,布鲁斯向着吧台走去,那个长着黑白色长裙的女人轻笑着将一块木板推到了布鲁斯的身前。
布鲁斯随手点了一杯酒,虽然对于金钱没有太大概念但布鲁斯也是被他所点的这杯酒的价格给惊了一下。
一百枚金币……这个价格可不低,也难怪这里的人这么少,一个寻常的天启用命完成的任务怕是也抵不过多少杯酒吧。
财大气粗,或者说是傻加二愣子……布鲁斯取出了一百枚金币放在了吧台之上,随手点的一杯酒他也没准备退回去,虽然一百个金币很多,但还在他的心理价格之中。接连的奔波他倒是想好好体会一下这种慢慢品味一杯的感受……在家的时候是不被允许喝酒的。
女人收好了这些中间雕刻着一个精致的十字的金币,她在柜子的底部取出了一个纯黑色的瓶子,瓶身上画着一条石桥,桥头有妇人,妇人身侧有桌。桥尾有路,牛马立在道路的两旁。
“酒烈,小心伤喉。”女人笑得温婉,一只破口的土黄色碗被她拿在了手中,瓶口被打开,一股浓厚的酒气散到空中。布鲁斯的眼睛有些恍惚,他眨巴了一下眼睛,当再次睁开的时候,眼前的景色变了。
赤黄的泉水在不断涌出,一条条水流向着远方流逝。凄凉,每一寸土地中都似乎埋着一寸骨头。地面上的泥土就像是一张张咧开嘴的笑脸,等布鲁斯回过神来,酒已经倒满了。少妇将手中的宽碗推到布鲁斯的面前。
“谢谢。”布鲁斯拿过这只破碗,里面透明的酒水还荡着波纹。
少妇只是笑了笑,将那个瓶子又给收起来了。那个中年向着布鲁斯走近。
“小子,这酒可不能乱喝……”中年的脸色通红,满脸的胡渣,晃荡着拿着一个酒壶坐在了布鲁斯的身旁。
“哦,酒便是酒,又有什么不能喝的。”布鲁斯不理会这个男人,信手便拿起了宽碗。
“呦,性子还挺烈的。”中年拿起那个酒壶就往喉咙里灌酒,酒当然是要大口大口地喝。
那碗中的酒一入布鲁斯的喉咙便呛了出来,布鲁斯的样子着实有些狼狈。
“哈哈哈哈!”旁边的大叔狂笑,似乎是要把今年的笑声全都给笑出来。
布鲁斯扫了他一眼,又拿起了碗,没有喝太多,小口地喝下去。灼烧的感觉从舌尖一直蔓延到自己的喉咙深处。
酒虽烈但让精神格外地清醒,全身上下都被这杯酒给引燃。
他用尽全力地一睁眼睛,周围的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这个中年又喝了一口酒摇了摇头,“都说了这酒不能乱喝,现在好了吧……唉。”说着他从布鲁斯的手中拿下了酒碗,仰头一口将酒给喝了个干净。打了一个嗝便朝着那个老头走去,在老头前面还有一盘没有下完的棋。
“酒名黄泉,可通前世,可串今生。前世恶鬼,今世孽缘。说了让你别乱喝,现在好了吧。要是梦见前世你是个小姑娘,不知道你能否把持得住啊!哈哈哈哈……”醉酒的中年放肆大笑,让那两个正在欣赏着那姑娘歌舞的青年着实不悦。
“铁肚子,你还有完没完啊!”一个青年没好气地对着中年说着,中年全然不在意,说便说呗……有什么不痛快?有时间理会不如多喝一口酒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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