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的腿疾本就未好,只是姬凤瑶以瘾针暂时给她镇了痛。
经过昨日的车马劳动,昨晚就有些隐隐作痛。
早起时,已渐大痛。
叫了随行的太医们来,照样是针灸,却没有半分效果,反倒折腾得更痛了。
昭平郡主已然能起身,她心里也是一万个不愿意让姬凤瑶讨好太后,但眼见太后痛得心情烦躁,谁都安抚不住了,也只得强忍着憋屈,故作大度地劝解:“太后,要不还是宣九王妃来侍疾吧,看您难受,昭平却不能为您分忧,心里更难受。”
“是啊,太后,九王妃心里也惦记着太后的,昨儿还差人问了太后的病情”孙姑姑也从旁劝解。
“她差人问哀家的病情?”太后略感诧异,
昭平闻言也是心中不快。
那该死的土匪,抢了她的熹夜哥哥,现在又想跟她分姑母的宠爱吗?
“是的,太后”孙姑姑点头。
她并没说那只是两边相熟的婢女遇上时,客套的代主子问了一下。
在她看来,此时谁能医好太后的腿痛更要紧。
有了孙姑姑这个台阶,太后在昭平和诸人面前的架子也好放下来了,淡淡道:“那便传她来罢,让高御医也在一旁伺候着。”
“是”孙姑姑答应着,转身出去打发人去请姬凤瑶。
昭平郡主开始听太后同意时,心里老大不痛快。
后来听太后又说,让高御医也在旁伺候,心底里的不快顿时一扫而空。
高御医在宫中也是以一手出神入化的银针术而闻名,太后让他在旁伺候,定是让他暗中观摩学习那土匪的行针手法。
待高御医学成之后,以后太后犯病,也就用不着那粗鄙的土匪来了。
“姑母,您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疼昭平的”昭平郡主感动得跪依在床塌前,亲昵拉起皇太后的手。
“好孩子,你是孙家仅剩的一点骨血,也是哀家亲姐姐的留下的唯一血脉,哀家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去”皇太后反握住昭平柔嫩的手,满脸慈爱。
姬凤瑶和商熹夜一同前来时,皇太后和昭平郡主姑侄二人的手仍然亲密地握在一处。
看见商熹夜和姬凤瑶手牵着手进来,昭平郡主的心就像猛的被刺扎了一下。
皇太后脸上的慈蔼也慢慢变淡,恢复寻常。
商熹夜和姬凤瑶简单向太后问了安,仍和无影去了屏风外的外间。
喜雀寸步不离地跟着姬凤瑶来到皇太后床前,瞪着两只大眼睛,满脸警惕地死死盯着近侧的昭平郡主。
昭平郡主被喜雀这形同恐吓的眼神吓得心底打哆嗦,再加上姬凤瑶要针灸,她也不好再呆在这里碍事,便起身远远退至一旁。
姬凤瑶拿出针包,抬头看向近侧如同柱子般伫立的高御医。
高御医见姬凤瑶看他,赶紧躬身冲她行礼。
姬凤瑶仍然盯着他,冲他眉眼弯弯地一笑也不说话;
高御医知道她这是在赶他走,为难地看向太后。
皇太后见这粗鄙小气的土匪这般藏着揶着,分明不想教别人,面色越发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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