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皇都有两座监牢,一座为地牢,一族为天牢。
地牢囚禁的是皇城犯罪者,所犯罪行多为奸淫掳掠;天牢则是违背国法,通奸卖国,祸乱朝纲,藐视天恩的死罪。
天牢占地广,从外看只能看到巍峨肃杀的黑色高墙,时刻有士兵站哨的瞭望台。天牢围墙的千米之外是一片空地,毫无掩身之所。千米之外,到有几棵稀落矗立的古树。
阿魑如同黑鹰,轻盈地站在树干上,他看着一列列的禁卫军来回在天牢外巡查,心中突突的跳。
等夜深后,阿魑捏紧胸前的隐玉,计算着禁卫军巡查交接的间隔,正好一阵凌冽寒风呼啸而过,阿魑运气,施展轻功,几个高跃,翻身进去高墙内。
这惊险又绝妙的一幕,自然落入夜云深的眼。
2号惊叹道:“主人,古武界面,不!古武位面!这家伙的武功也是巅峰之中的,看上去还这么个呆呆的人!”
“的确不错。”云深摸了摸下巴。
紧接着,阿魑绕开牢头,爬上天牢顶层的房檐,用内力卸掉天窗,蹋墙而行如履地面,对着云深给的画像,核对了几间牢房的犯人,终于找到画中人——重庆。
重庆也许是头脑冷静了下来,他躺在草堆上,也不似之前吵嚷。
他脑中不停地揣测,为什么自己的人不来救他?为什么晋国的小小京兆也敢关着他?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人审问自己?是重檐搞的鬼嘛?忠国公是死了吗,真是老废物!这鬼地方,又冷又饿,十几天了没见过一个人,一天吃一吃冷饭,自己堂堂太子,竟然会受这种委屈,等他出去,定要杀了那几个小子全家,对,还有这个狗官,也不能放过!
他设想的可能性,没有一个关于自己的安危。
重庆正胡思乱想着,俩牢头拖上他就走。
审讯室中,重庆带着手铐,被坐在椅子上。
过了一会儿,京兆府尹王信带了两人进来,王信身上的疲惫和困意丝毫不掩藏。
另外两人,身披黑色大袍,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后。
重庆一猛子站起来,黑着脸训斥:“你好大的胆子,胆敢关押本宫!立刻放本宫出去,本宫还能饶了你!”
饶了他?
王信怪笑了一下。
他脸长,留着八字胡,一副尖嘴猴腮的样子,一笑就有几分猥琐。
“经过本官调查,柏国太子的确在外游历,可听闻柏国太子甚是惜命,只要出行,身边的精英侍卫不少于二十人,那日,怎么你身边只有两人?”
王信拐着弯儿羞辱,重庆气极,伸手指着他,怒道:“还不是你们万象楼定的好规矩!只能带两个人侍卫!”
“即便如此,那你如果真是太子殿下,您其余的是人手呢?”王信又问,重庆身子一晃:“本宫不信,没人来找你?”
“若是有人来我京兆府击鼓,我能不来审问你?”王信一脸疲惫地说,“若不是明日休沐结束,本官要早朝汇报,不然还真忘了你这茬儿。”
重庆不动,但他的眼神灰暗了下来,出事了。就像他能买通刺客刺杀重檐,重檐难道不能这么做?
重庆恍然大悟,看向王信,言语之间满是肯定:“重檐让你这么做的,对不对?你这个狗官。”
“啪!”王信直接用一耳光,结束了重庆的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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