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熬到文太傅下课,那张小纸条还皱皱巴巴的藏在慕容景手里。
“云深,我……”慕容景话还没说完,刚离开的文太傅去而复返,闹腾的学堂立马肃静。
“夜云深,你以后,就当我的副手。收收文稿,字帖,整理整理书架。”文太傅在众目注视下摸着胡须吩咐,临走前又补充道:“大家要是有什么不懂,先问夜云深,别总用鸡毛蒜皮的问题麻烦老夫!”
“是。”
众人异口同声地回答,文太傅满意地离开。
慕容景憋了口气,转头说:“云深,你……”
“夜公子,恭喜你啦,文太傅这是要收你为入门弟子呢!”高沪从后探出身子,拍拍云深的肩膀。
“恭喜啦!”吴湳拱手。
“是啊,文太傅收徒极为挑剔,连我这个太子入不了眼。”慕容辉语气调侃。
……
祝贺之声四起,文太傅之意,在座的谁看不出来呢!
云深淡淡一笑,荣辱不惊,没有兴奋,和平时一样:“诸位严重了,只是副手罢了。”
“唉,你就谦虚。”高沪耸耸肩膀。
“云深,昨天我……”慕容景瘪了一口气,可话说一半,一身嫩粉裙装的安意然跑过来,手中拿着一张纸,对夜云深害羞又变扭地说:
“夜公子,我昨晚兴起写得诗,你帮我修改一下,反正你现在也是太傅的副手了,如何?”
“好吧。”这纸已经递到云深眼前,他当然注意到了慕容景的欲言又止,无奈笑笑,可见他这副生闷气的模样还蛮有趣。
慕容景咬牙,低头,目光不善地盯着书本,仿佛它是抢了自己话头的罪魁祸首。
不看倒好,一看,云深两眼放彩。
纸上字迹不算工整,可这诗句绝对不仅是精妙!
更是惊喜!
云深面色赞赏,嘴角是少见的欣喜,心中却是思绪翻滚。
慕容辉看云深的表情,心中好奇,转过身来问:
“可以让本宫也一睹安公主的文采?”
安意然脸红,慕颜雪看着不爽,凉凉地说:“别是什么情诗才好。”
全学堂的焦点都在安意然身上,窃窃私语声不小。
“不是,不是的。”安意然无措地看着慕颜雪,眼中泪花闪闪。
慕颜雪一看她这样子就气,成天一副娇弱的小白兔模样,动不动就红着眼。
夜云深惊喜又欣赏的模样,慕容景看着,心里十分郁闷,他痞气地笑道:“那你念出来,我们听听,虽说文采比不上云深,但也总不至于让人瞧不起吧。”
这话就是一个刚挖好的坑,安意然不念,就落了顶眼高于顶,看不起人的帽子。
“容景,别闹。”云深语气带着一丝无奈,看向慕容景。
在慕容景眼中,无奈就变成了宠溺,他还当着大家的面叫自己的名字,而不是生疏的二皇子,昨天的事情他不生气了?
慕容景有些轻飘飘的。
果不其然,慕颜雪接过纸张来念,一字一句,字句清晰:
“床前明月光,好似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众人或惊讶,或赞赏,或羡慕的目光看向安意然。
吴湳最激动,直接上前来赞美:“安公主好文采,思乡情深!直道我心意啊!”
当然好文采,来自流芳百世的大文豪李白佳作,怎么能不好!
云深自然没修改那篇诗作,难不成把“好似”改成“疑是”?
安意然特意做的修改,偏偏有些掩耳盗铃,此地无银。
云深此刻真是惊喜交加,真想他的父亲夜无央也在此处,多好!
云深和高沪,蒙强三人刚出学堂,没走几步,慕容景风风火火地跑过来,在高沪和蒙强诧异的目光中,将皱巴巴的小纸条塞给云深,然后面红耳赤地,用力看了云深一眼,一言不发的跑了。
“哈哈哈……”高沪突然爆笑,蒙强无奈地锤了他一下。
跑远的慕容景听到笑声也不在意,他抿住的嘴角还是想笑,心跳地太快,他跑地停不下来。
“欸,二皇子?等等奴才!”在学堂等候的贴身太监追都追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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