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怎么觉得……”
“好了,快点说你在魔族发生的事情吧。小徒弟,虽然为师知道你说话做事都有点厉害。可是有的时候你不能只想当然。证据还是要有的。”赤松子想让这个话题快点结束,让王蕤不要再纠结这个问题。
王蕤内心有诸多疑问,可是见到赤松子如此不情愿回答,她也不再过问了。
“那些东西我都记住了。昨日我也告诉师父了。琴谱和功法我都可以告诉师父,只是我不会写,我会念出来,师父来写。”
“什么?你让为师写?为师练的多是纯阳功法。才不写什么至阴功法。”赤松子拒绝道。
王蕤看向身边的萧叙。
萧叙也是一脸无可奈何:“九师妹你大师兄我,也是练的纯阳之类的功法居多,不适合学至阴功法。我看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赤松子附和道:“就是,你自己留着吧。”
“那我不写了?”
“是啊,你把琴谱写下来。为师好练一下琴。那功法你就自己留着吧。”赤松子也不管什么功法,他就想要琴谱。
王蕤道:“好吧,我愿意用琴谱换师父五千灵石。”
赤松子一听王蕤要用琴谱,换自己的五千灵石,大声道:“小徒弟,做人不要太过分!”
王蕤一脸平静:“我一直都不过分的。您说错了。”
赤松子指着王蕤道:“小徒弟,为师对你不好吗?平日里有让你缺衣少食吗?你为何要这么对为师。”
王蕤道:“宗门每个人都不缺衣少食啊。师父说的这些,和您有何关系?”
“不是为师让你来……”
“师父,这宗门是您让我来的。可是您说过,让我安心在宗门练习功法。并没有说过让我写琴谱啊。您难道忘了您之前说过的话了吗?”
她有理有据,赤松子竟无法反驳。
“好了,我不要了。你继续说。”
“我得到这些东西后,发现了两个非魔族的人。她们行为举止都颇为怪异。甚至在魔族深渊之中统领着魔族人。我怀疑她们是妖族派去的。”王蕤道。
“你有何证据?”
“深渊的后山,魔族的人去了,都会有很大的反应。据说是因为当初月神镇压的魔族人戾气太重所致。可是那两位竟能一点事都没有。要知道去过的魔族人,都会发生很大的变化,甚至失去生命!”
赤松子听完王蕤的话,道:“糟糕,那是魔族人复苏的迹象!”
“何谓魔族人复苏?”
“用自己的族人的身体,来充盈自己的身体。这种以阴补阴的法子,就叫复苏。这是魔族一贯使用的伎俩。他们会这么做,说明月神的阵法强大,导致他们根本无法利用天地的气息。只能靠着旁人的身体来恢复。”赤松子给王蕤解释道。
“这样会很麻烦吗?”王蕤总觉得事情会很麻烦。
赤松子道:“岂止会很麻烦。我看过不了多久,魔族就会重新来千云门了。我们必须做好准备,迎接魔族的进攻!”
赤松子之前还在担心魔族什么时候会出现在千云门。现如今听到王蕤说起自己在深渊见到的事,他越发肯定了魔族人不日会来千云门的时间。
“那我们要怎么做?”王蕤不解地问道。
赤松子咬着牙道:“做好防范等待时机。我现在并不担心小徒弟和大徒弟。我只是有些担心二徒弟,他一向耳根子软,很有可能会被魔族收买。之后时间里,你一定要看着你二师兄。”
“师父,我只怕二师兄会误会。”让她看着二师兄,这不是让二师兄误会她喜欢他吗?
赤松子道:“就算让你二师兄误会,你也要看着他。不能让他做出一点,对宗门不利的事情来。”
“可……”
王蕤还想说什么,赤松子吩咐道:“为师的命令,你遵从就是了。不要质疑为师的判断。”
王蕤低着头道:“好吧。师父说什么,徒儿照做就是了。”
“嗯这就对了。大徒弟,你过来,为师有话跟你说。”赤松子叫萧叙上前。
萧叙问道:“师父您有何事?”
“魔族同千云门的恩怨,终究是一个难以解开的谜题。遇到危急时刻,你一定要保护好你师妹的安全。”
“师父你……”
“师父自己能够保全自己。为师只是担心你九师妹。她毕竟是金光护身。万一被魔族带走,修炼魔功。必将是正道的失落。”赤松子担忧地说着。
萧叙点了点头:“师父放心,徒儿一定会护九师妹周全的。”
“嗯,还有一件事。为师手中有千云门的宗门掌门令牌,以及一本千云门的高阶功法。为师现在把它交给你。你拿着它,交给下一任千云门掌门。不过你需要让下一任千云门掌门通过考验,才能把功法交到他手中。”
赤松子将考核的内容也一一说给萧叙听了。
萧叙连连点头。
只是越到后面,萧叙越觉得赤松子在交代后事。
这明明还没面对魔族,师父怎么就好像知道自己要死了。
萧叙一时也不知要如何询问赤松子。
赤松子说完,还叹了一口气:“那属于千云门掌门的魔咒,又要降临了。”
那些一点也不想做千云门掌门的师兄弟们,不就是看到了做这个掌门所需要背负的危险吗?
他如今这个样子,全都是因为千云门的掌门没那么好当。
明明早已知道了结局,可是他在面对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叹息。
“师父,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自己。”王蕤还安慰了赤松子一句。
赤松子拍了一下王蕤的额头:“为师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为师怎么会死呢。”
王蕤抓着赤松子的衣袖:“师父你真的是太嘴硬了。看你的袖子上都有汗了。你应该是害怕了。”
赤松子这样被王蕤抓了个正着。他道:“为师知道你想说什么。只是为师要告诉你的是这个世间,总归是有定数的。为师能够料到的多,却并非能阻止。只希望宗门能平安。”
“师父!”
“行了,为师都没哭,你怎么还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