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千云门有很多弟子,可是内门弟子进来后不少人都没选择收下。
只有迟凛觉得有些弟子进来了,没有师父带会很尴尬,于是收了他们。
当然他也不是没有要求的。
他唯一的要求便是功法基础要好。
至于之后能不能在门派之中一展所长,这要看事情发展了。
“要不是那些弟子你们不喜欢,我何苦收下他们。”
“诶,这倒是成了我们的不是了?曲师弟你说说,这到底是谁的错?”
曲一山一直都是个旁观者。他座下的弟子虽然不如迟凛多,但也有百来号人。
听到日后弟子的日常需要在自己的山头完成。他首先就开始想,这弟子的生活费该由谁出。
这么些年了,还不知道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他心里也没底。
曲一山道:“红绡师姐,我看这件事还是需要商议的。你同掌门座下弟子都不多,关起来不做任务自然是可以的。但我们情况不一样,我座下有百来号人,日后进阶所花费的,远比想象中的要多。你要是把他们关起来,不能做派系任务,我没办法给他们提供这么多资源。”
曲一山明明比红绡看起来大很多,却还要喊红绡师姐。全然是因为当初老掌门在时,先收了红绡这么个徒弟,再收的曲一山。
他这个人不如红绡有机缘,什么都只能靠努力。他给门下的弟子也是如此告诫,能够有时间做任务,尽量在门派中做任务,得到自己想要的资源。
不要为了一点资源去求任何人。
这种思想也让她坐下的弟子很认真地明白,要想进步除了努力,只有努力。
曲一山座下弟子,基本都是靠着宗门任务在进步。这要是把他的弟子关起来,日后比武,他的弟子岂不是会吃亏?
他根本不想这件事发生。方才在一旁观望也是想看着迟凛将红绡说服了。
只是迟凛没那个本事,他只能自己跟红绡说了。
红绡听完,不但没有接受他的提议,反而道:“你们这是准备不配合了?那弟子出事,要算在谁头上?”
死的两名弟子是迟凛座下的。迟凛根本还不知道,等了一会儿,有人上来说,检查到死去两名弟子是迟凛的嫡系弟子,迟凛的心有些动摇了。
他座下弟子虽多,但每个人都是自己珍惜的。
如今那些日子突然死了,他怎能不焦心?
“看看,迟长老的弟子已经没了两个。不知道接下来会是谁的。”红绡这话一针见血,原本沉默的人们,开始同意她的说法。
“随便你们吧。只要能减少死亡,我同意你们的做法。”迟凛妥协了。
他不愿看到自己手下的弟子就这样死去。
他更不愿意看到自己手下的弟子,因为自己的犹豫而丧命。
“这就对了迟师兄,好好看着你的弟子,这才是最好的办法。”红绡拍了拍迟凛的肩膀。
迟凛气得很,他不想同红绡说话。
所以在红绡拍了拍他的肩膀之后,他本身并没有表现出来兴奋。
甚至整个人都在颤抖。
“好了,事情都商量得差不多了。明日起,我们就看好各自的弟子吧。外门那边掌门师兄有什么打算吗?”红绡觉得那些外门弟子挺可怜的,自己师父本身修为就不高,自己也是菜鸡,这不是在给内门做肉盾吗?
赤松子道:“外门我会想办法设置结界的。这点你无需担心。”
外门的结界一直就是千云门内部的结界。红绡之前提议说给千云门设置一个结界,可是大家都没同意这个办法。
只因为千云门弟子,进出的人太多了。而且不可能一直不出去。外界有什么信息,还是需要传入的。
这也是大家为何没有同意提议的原因。
“唉,这结界设立了也没什么用处吧。我听说宗门每日送信的弟子就有几十号人物。这些人要是有一个是魔族的,我们设下的结界……”
“但这样能够排除内门弟子是魔族的可能性。”
对啊,这样把内门和外门分开,到时候奸细在哪里就一目了然了。
红绡抱拳道:“掌门师兄的想法果然有点厉害。既然事情都已经商量好了,那我就先……”
越是想走,红绡就越是走不了。
她被赤松子留了下来。其他人都被赤松子解散了。
赤松子道:“红绡师妹我有话跟你说。”
红绡听到赤松子要同她说话,惊讶地说道:“掌门师兄你不要这样好吗?我是得罪你了吗?你非要将我一人留下来。平白让人误会。”
赤松子扣了一下桌面:“你知道我为何要让你留下来吗?”
“为何?就是我方才同迟凛争辩了几句?掌门师兄一向偏心,对迟长老可比对我好多了。”她实在想不出赤松子为何要让她留下。
而且出了事情,让人家留下,这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赤松子说:“你一直这么认为的?”
红绡淡定地答道:“我认不认为有什么区别?你一向对迟凛就比别人好啊。这次又有什么坑让我去跳?”
赤松子以前坑过红绡不少回。
以至于他相同红绡说一点正经的话,红绡都不大相信。
她甚至觉得赤松子是想拿她开玩笑,或者挖坑给她跳。
“红绡师妹你师兄我,在你面前就是这样一个存在吗?”赤松子忍住没有发飙。
红绡乐了:“啊?你在我面前还有存在的必要吗?要不是这千云门没人愿意做掌门,你以为你会变成掌门?”
千云门的长老对做掌门这件事都很恐惧。前掌门中毒而亡,在他们心中埋下了恐惧。
他们总觉得这件事会让他们陷入倒霉。
做了长老还可能好好活着,做了掌门死亡的概率很大。
他们不想冒这个险。
这么危险的事情,怎么能让他们去坐。当然是师兄赤松子上前最好了。
“哦,你们推选我出来做掌门,就是因为你们害怕。还把害怕说得冠冕堂皇。”赤松子说。
“我们有什么可害怕的。你休要胡说!”她一直觉得赤松子不知道真相,可这真相从赤松子嘴里说出来,为何这般令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