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叙也没想到赤松子在王蕤面前是这个样子。
他记忆中赤松子一直是严肃端正的代名词。如今这个样子还是头一回见。
“师父,您就让着他点,等他打舒服了,他自然就会收手了。”王蕤轻松地说。
赤松子一脸生无可恋:“小徒弟是为师平日里对你太好了吗?你如何能说出这番话来。要是等你的剑灵打舒服了,为师的手臂和屁股就要开花了!”
他方才已经被纤云剑灵打到好几个地方,长此以往下去,会有很大的麻烦。
王蕤说道:“这不是您说错话的后果吗?之前我也同他有过交手,他不会让您不存于世的。您一定可以长命百岁!”
赤松子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小徒弟你太狠了。你这是在报复为师当初非要拉你来千云门吗?啊啊啊,纤云剑灵你快住手,我不想出手打你!”
纤云剑灵一点没所谓:“你不是说想要让我不存在吗?那你就还手啊。为何要对我主人说这么多废话?”
赤松子躺倒在地:“你打死我好了,我一点都不怕你。你打死了我,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你的主人在她师父这里,打死了她师父。他们才不会管,是不是你打死的她师父!”
哦,好样的。师父耍赖的样子挺棒棒啊。
王蕤只差没给赤松子鼓掌了。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她只庆幸赤松子只是在他们三个在的地方如此。
反正纤云剑灵已经体会到了师父的性格。她再纠结也没用了。
“你这是耍赖!”纤云剑灵见到如此在地上躺着的赤松子道。
赤松子在地上打了几个滚,道:“那你问问你的主人,为何会选择了我这个无赖做师父。”
纤云剑灵看向王蕤。
只听王蕤道:“如你所见,我正是因为他这般,才来的千云门。他这方面功夫了得,我劝你还是放弃吧。你打了他,我可能会遭殃。我遭殃了,你可能又得沉睡了。纤云剑灵你还是快点回去吧。”
纤云剑灵不想放弃,他还想给赤松子一点教训。
“不!我不要回去,为什么我要放过他。
我不是你,我不要!”
纤云剑灵也是个顽强的。他比赤松子的操作还让人迷惑。他就这样躺到了赤松子身边,然后学着赤松子的样子,打了几个滚。
王蕤见此场景,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纤云剑灵道:“我这是在学无耻。”
呃,这是什么迷惑性存在。
智商会传染,这纤云剑灵已经被赤松子带得脑子有点不正常了。
“你说谁无耻!”
“说的就是你。怎么你这样还不让人说了?”
“我这是无赖,怎么是无耻了!”
“你就是无耻!”
一向端正的师父啊,萧叙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赤松子。要不是之前赤松子同他们交流过,他会以为这是什么妖怪变化的。
“师父,您过了。”萧叙提醒道。
赤松子不以为意:“为师之道怎么做。不用你教为师。”
他说什么,赤松子都没准备给他这个面子。
这不才说了一句,赤松子就将他的话给堵了回来。
赤松子指着自己的伤口道:“小徒弟快点拿点药来给为师擦擦。为师的手好疼。”
王蕤随意从兜里掏出一瓶药,想要扔给赤松子。赤松子却在地上,可怜巴巴地说:“小徒弟为师的手接不住甩过来的东西。你过来帮为师擦药。”
王蕤根本没想到赤松子会这么要求,她正欲走过去,萧叙从他手中夺过了瓶子:“师父,还是我来替您擦药吧。我觉得我的手法,比九师妹要好些。”
萧叙把好字咬得极重。
赤松子听到萧叙的话,心中颤了颤:“这就不必了吧。大徒弟你的手法,为师可不想要。”
萧叙笑了笑:“师父莫不会是忘了。以前您的伤口都是我给您处理的。您如今却说我的手法,您不想要。难不成是对我之前给您上药之事不满?”
赤松子看着萧叙道:“那是自然,我对你的手法非常不满,我只想要小徒弟……”
“你做什么!为师不要你碰为师。孽徒!”
萧叙根本不给赤松子机会,他拿着药的手就这么对着
赤松子擦了下去。
赤松子被她的举动,弄得生疼。
他还不能立即起身,只因为萧叙就这样冠冕堂皇地坐在他的腿上。
旁边是一脸看着好戏的纤云剑灵。
赤松子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自己还把土给填了。
“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都受伤了徒弟还这样对我!”赤松子在地上哀嚎。
萧叙不管他的哀嚎,很快把药给他涂好了。
等萧叙涂好要,赤松子嗓子都喊哑了。
他躺在地上没有力气再大声高喊。
“你徒弟这样对你,不是很正常?谁让你为老不尊的。”纤云剑灵笑着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他决定不动手了。
刚刚萧叙做的,深得他心。
只可惜萧叙不是他主人,他主人对这位师父还有些怕怕的。真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成为他的主人的。
他并不想要这么弱弱的主人啊。
赤松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声情并茂地说:“我没想到,到了我这把年纪,还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我的徒弟竟然帮着一个剑灵,这般对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萧叙淡定地收起手中的药瓶,揣进了自己怀里:“师父,您这样躺在地上也不能证明我如何了您。不如您先起来?”
赤松子口中依然骂骂咧咧。
他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灰,指着萧叙,道:“孽徒!”
而后他又转过身额去同王蕤说话:“小徒弟你有什么话要对为师说的?”
王蕤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回答他。
赤松子又道:“小徒弟,你的药真好使。”
王蕤这才有了反应:“师父喜欢就好。我觉得这挺适合您的。”
就是师父的嘴,要是能被纤云剑灵打到就好了。这样师父就不能为所欲为了。至少在嘴皮子这上头,不能为所欲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