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你!<在床上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
他难受地看着眼前的人:“我起不来了。你去告诉师父,等我好了再去见他老人家。”
好久没同五师弟说话了,自从回来五师弟就没有和他好好说过话。
今天他一受伤,五师弟就出现了。果然整个宗门还是五师弟更关心他。
“不行啊师兄,师父说了,你要是起不来,就让人把你抬过去。我……”
许默说完,招呼了几个弟子进来。
沧澜被几人抬了起来,因为受伤,他没被触碰一下,浑身都疼痛难忍。
到了架子上,他还吐了一口血。
许默看着这般模样的沧澜,竟然觉得有些可笑。
“我没事的,五师弟不必担心。”他看着许默复杂的神色,以为是许默在关心他。所以他就算自己疼,也要安慰一下许默。
许默闻言,道:“大师兄真的没事吗?我怎么看着你好像很难受。”
他是很难受,但那都是他大意轻敌造成的。这不能怪五师弟啊。
沧澜用袖子擦掉了嘴角的血:“没事的,我只是受了一点点伤。很快就能好了。”
他被抬去的路上,还能感受到浑身上下剧烈的疼痛。那种从骨子里蔓延出来的伤,让他整个人都非常难受。
到了赤松子面前,沧澜猛地吐了一口血。
赤松子惊诧于沧澜的举动,他听说了沧澜受伤,没想到伤得这般严重。
“你这伤是你师妹伤的?”赤松子早已经从萧叙口中得知沧澜同王蕤的举动。
如今他只不过想要考证一点罢了。
他微微点了点头,道:“师父我没想到,九师妹她竟然留了一手。”
赤松子痛心疾首道:“你怎么会做出如此事来。之前为师就同你说过,你不要同你师妹起争端。你偏不信。你还以为为师偏心。”
沧澜这才发觉赤松子是不知道王蕤身上有护盾的。
那师父之前让他别招惹师妹是什么意思?
“师父,你不知道师
妹她身上有护盾吗?”沧澜有点不可置信。
赤松子摇了摇头,道:“为师不知道。要不是你师兄今日把事情告诉为师,可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但为师之前告诫过你,你可知道缘由?”
他不太明白,为何师父要告诫他。
满口地血腥味,让他再吐了一口血。
“为、为何?”
“之前为师外出游历,没有按照归期回来,乃是遭了暗算。乃是你师妹救了为师。你可知道你师妹虽然没有修行法术,可她天生就有识草辩药的本事。若非如此,为师又怎么会让她来千云门?”
所以师父口中师妹的天赋乃是识草辩药。炼药师一直是宗门稀缺的。
尤其是那种有天赋,有能力的炼药师。
“师父我错了。可是我感觉我要死了,我可能活不下去了。”他能感受到浑身上下没一处是好的了。
要不是因为自己有修行,会调息。他可能已经死了。
“你不用说了,这件事我会追究你责任的,现在为师带你去求你九师妹,看看她能不能有法子救你。”赤松子说。
沧澜看着为自己操心的赤松子,竟然有些难受。
是何时他发现师父偏心,自己受不了的。
又是何时,他发现师父竟会为了自己,去找王蕤的。
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的嫉妒心,让事情变得复杂了。
不知九师妹会不会让他活下去。
王蕤是看着人把沧澜抬走了的。如今又看着人把他抬回来。
师父也来了。
王蕤翘着的二郎腿,迅速放了下去。
她端坐在床头,道:“师父您怎么来了。”
她想过赤松子一定会问她问调理沧澜身体的法子。没想到他竟来得这样快。
“最近恢复得如何了?你大师兄照顾得妥协吗?”赤松子没有一开口就说沧澜的事。
倒是沧澜不争气地在王蕤房间的地板上一连吐了好几口血。
“师父,你的青花瓷瓶碎了。”
王蕤不想主动提起
沧澜。
听闻王蕤说青花瓷瓶,沧澜只觉得一口血又涌到了嘴里。
“哇”他忍不住吐了出来。
“为师知道了。”青花瓷瓶碎掉,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那可是他的宝贝,他在宝贝上都施了法,宝贝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是知道的。
后来,萧叙又在他面前把青花瓷瓶碎掉的事情说了一遍,他一共心痛了两回。
王蕤提起这件事,让他原本有点遗忘的大脑,又想起来了一些事情。
明明很难受,还要装作没什么,这都是小事情。
他这是造的什么孽,摊上了这么几个徒弟。
“您就不心疼?你就不难受?您就不想要问我,您的青花瓷瓶到底是怎么碎的?”
王蕤的三连问,让原本就痛心的赤松子,从一脸端正变成了双眼只想瞪着王蕤的那个人。
“你知道为师很在意那个青花瓷瓶,还不好好帮为师放着,非要给它装点花。”
“师父是你自己说的,那什么青花瓷瓶是你喜欢的东西。好的瓷瓶若是不摆在显眼的位置,让大家看到,便失去了它应有的价值。”她重复了一遍赤松子以前说过的话。
赤松子面上有些挂不住了,他太想哭了。可现下不是哭的时候。
“你师父让你做的事情,你都做了吗?”
“没有。”王蕤暗戳戳的对了对手指。
“你二师兄身受重伤,快点把要交出来,救救你二师兄的命。”赤松子伸过手去,混呗让王蕤将药递给他。
王蕤哪里想要给他什么药。
她听到赤松子说是给沧澜求药的,便道:“既然是二师兄要药,让他来我面前求我便是了。何须劳烦师父,我又不是那种不通情理之人。只要二师兄在我面前,好好地认个错,我就可以把要给二师兄了。”
这个要求其实一点也不过分。
可是沧澜认为王蕤是故意报复他的。
他非常不乐意这样做。
躺在地上的他,根本一句话都说出来。
王蕤看了一眼地上的沧澜道
:“诶呀,我刚刚的要求可能是难为二师兄了。毕竟我是一个连石头都劈不碎的废物。让二师兄给我这样一个废物认错,真是太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