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蕤的表情都没了。
她看着眼前同她自己同样大小的石头,吞了一口口水。
紧张,纠结,想要逃离,在她内心盘旋。
这该死的千云门,她是要死在这儿了吗?
“你怎么还不行动啊?要不要为师帮你?”赤松子的话冷不丁地在她身边响起。
王蕤抬起头,道:“我不行,我下不去……”
赤松子忽然抓起王蕤的手往石头上甩去。
石头没有开,王蕤的手上的骨头响了一下。“咔嚓”那是王蕤骨裂的声音。
王蕤疼得昏死过去。
醒来她已经躺在自己床上。
见她醒来,萧叙摸了摸她的额头,问道:“师妹你现在怎么样了?感觉如何了?”
王蕤会骨裂,赤松子也没想到。他让人帮王蕤的手包扎起来,还想办法给王蕤准备了一些吃了。
至于萧叙,因为在一旁鼓励了王蕤,他内心觉得过意不起,要不是他的鼓励,可能师妹也不会受伤了。
师妹那么喜欢他,可是他都做了些什么啊。
他不仅没有照看好师妹,还让师妹受了伤。
王蕤是用右手劈上去的,她的手现在还很疼,按照赤松子的法子,她的手起码要一个月才能好。
听到萧叙问她,她道:“我的手好疼,这段时间我的手是不是不能动了。”
嘤嘤嘤,她的那些花草,还有那些美味佳肴。难道都要离她远去了吗?
“师父说,师妹你的手骨裂了。按照师妹的修为,你起码要一个月才能恢复。”
什么?只是一个骨裂?竟然需要一个月才能恢复?她有法子十天就恢复的,但是她不太想说。
“这可怎么办啊,我的那些花,还有我吃饭该怎么办。我习惯了用右手的,左手我用不来啊。”王蕤对自己现在的处境很明白。
她就算有办法在短时间内治好自己,也不想治好了。一个月的时间,躺着不比坐着舒服?
因为愧疚,师父还可以请她吃香的喝辣的。想想都觉得美好。
“师妹你不用担心,到了饭点我来为你!”萧叙道
。
王蕤高兴不起来了,大师兄来喂她?怎么不是找个仙女姐姐来呢?这样她还可以和仙女姐姐聊聊人生啊。同大师兄有什么好聊的。
“可是我起床洗漱怎么办?还有我洗澡……”王蕤开始说起自己的日常,这就是在暗示萧叙,离她远点。
可是萧叙好像听不懂王蕤的要求,他道:“这怎么可以!师妹你不能洗澡的。你的手受了很严重的伤,要是碰了水,可能会发炎,到时候恶化流脓,你的手就废了。”
感情萧叙都已经想好了,除了喂饭,他什么都不打算给她做。
三十天不洗澡?想想都可怕,这是准备让她变成一个行走的泥巴吗?
“要让我三十天不洗澡,我还不如死了算了!”不行她现在就一头撞死在这里好了,免得等到三十天她臭得自己都不想闻到自己的味道。
“师妹,我知道你很痛苦。你的手受伤都是我的错。我会陪你治好你手上的伤的,希望你不要难过。这点事情忍一忍就过去了。”萧叙安慰道。
听到萧叙把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王蕤撇了撇嘴:“怎么能怪大师兄,这都要怪师父,要不是他拉着我往石头上劈,我怎么会骨裂!师父真是太坏了!”
师妹是真的很喜欢他呢,人都这样了,还舍不得说他一句。
王蕤此刻将赤松子骂了一百遍,还想下次有机会让赤松子劈劈他劈不动的东西。
“师妹,你先在这儿坐着。我给你端吃的来。”萧叙主动要给她拿吃的。
王蕤点了点头。
会是什么好吃的呢?山珍海味,美味佳肴,应有尽有?
萧叙端来一盘子小菜同一碗白粥。
王蕤神情僵硬,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她拒绝!
这东西看起来那么难吃,她不想吃!
王蕤看着眼前的东西道:“这是大师兄你做的吗?”
应该不是,这样她就可以说想吃大师兄做的红烧肉,然后让他把吃的换掉了。
萧叙兴奋地点了点头:“没错,我看师妹你伤得不轻。应该没什么胃口,不如就吃点清粥小菜,这
样有利于伤口恢复。”
哦不!她才不要什么清粥小菜,她想要红烧肉,宫保鸡丁,水煮白菜,还有小炒黄牛肉。
“多、多谢大师兄。”
“师妹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疼了?”他见着王蕤难受的样子追问道。
王蕤看着萧叙,道:“是啊,我难受。我不想吃东西。”
她另一只手指着自己骨裂的手。
要她吃清粥白菜,还不如不吃了。
萧叙上前查看王蕤的伤势:“师妹你等一会儿,我去替你叫师父来。”
萧叙到了赤松子的面前,他准备让赤松子去看看王蕤。
结果赤松子听到王蕤转醒,说什么都不要去看她。
萧叙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赤松子极不情愿地跟着萧叙去见王蕤。
萧叙内心奇怪,师父一向喜爱九师妹,怎么今天的举动如此反常?
赤松子走到王蕤房门口,前脚正在犹豫进不进去,便听到萧叙在他身边道:“师父来了,九师妹一定很高兴。”
高兴?他看未必。他只怕是要倾家荡产了。
见到赤松子到了屋子里,王蕤从床上坐了起来:“师父你来了。”
赤松子让王蕤别起来,现在正是需要休养的时间。
王蕤没有再躺下去。而是眼中含着泪花,用另一只手抹着眼泪:“都怪我不中用,让师父和师兄担心了。其实我也想好好练习功法的,奈何没有能耐。连石头都劈不开。”
赤松子总觉得王蕤不是真的骨裂了。他虽然检查了王蕤的手有出血,还听到一声巨响,但王蕤这个表情,让他萌生出了,王蕤的伤是她自己装出来的错觉。
“诶,为师也没想到你竟然劈不开石头,为师听你大师兄说,你都能徒手打败蛟龙了。”赤松子心虚地把事情转移到萧叙身上。
萧叙刚要张口道歉,便听王蕤道:“大师兄对我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