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光下,菜叶在夜风中摇曳,一只黄皮子漂浮在院子里,正是在打坐吸收日月精华的黄佑佑。
听到院外熄火的声音,黄佑佑缓缓睁开眼睛,蹦蹦跳跳的跑出去。只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从车上下来,看着制服款式跟西凤一样,寻思着应该是柳家的人。
阿桑扫一眼那黄皮子,小少爷供奉的仙家,在这天天好吃好喝的,比起在山上苦修好多了。可惜,讨封没遇到好人,一身修为散去,只能重修为人。不理会它,走去车后备箱,把里边的僵尸扛出来。
黄佑佑看到他从车里搬出一只僵尸来,瞬间炸毛了,警惕的看着他,出声道:“你要做什么?”
阿桑答道:“替夫人搬回来的,你知道这放哪里好吗?”
黄佑佑寻思着,在前引路说道:“跟我来。”
阿桑跟着它走进宅院,进了屋。
有个叫钱桂花的姑娘被他敲得烦了,说道,算命的你老是在我们这一带走来走去,听说你连哪个寡妇都看得出来?看看你倒是说说看,我们这群女人当中谁是寡妇?
算命先生看看钱桂花又摆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不知声。
柳无眉头一挑,伸出手来,西凤掏出一把指甲刀递过去。
钱桂花上前就给了他一巴掌。
这里有个小祭坛,祭坛上有个漂亮的女子,她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站在那里,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可是,她手里头拿着一把刀,每停留在一个人的面前,举起手来刀起刀落。
吴果听着这张家柳家,心里嘀咕着,不会这么巧的吧~继续听她说下去。
赵云芳瞪大着眼睛,眼睁睁的看着小青倒下来,眼泪汪汪的,颤抖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因为那个女子看过来了!
柳无嘀咕着:“这可比坏事糟糕透了。”伸手过去拿起一旁的水壶,喝一口符水润润嗓子。
赵云芳是个胆大的人,在家中溜达一圈,竟然不见任何一个人,正起疑的时候,听到远处的传来的声音。
这也算是张家的丑闻吧,毕竟张家这么大的一个世家,竟然还囚禁一个女子。而那个女子也同样是世家的小姐,她是柳家的二千金柳末儿。”
西凤和阿桑站在一旁,阿桑从口袋里拿出两根棒棒糖,分一个给西凤。
广场上的柳家人成为新的潮流,引领着新的吴果式广场舞。在有心的富婆姐姐们(广场舞大妈大婶)的大力支持下,直接给他们整了一个组合,原地出道!
这时候,一辆小车停在面前,张大婶着急下车,直接朝西凤扑过去,一脸花痴的模样说道:“啊!是真人!”
吴果把骨头拿出来,看着箱子里的遗物,一把桃木梳,还有一些看起来很正常的东西。
顺着这个声音,赵云芳来到了后山,这里是她的禁地,这张家除了书房不能进去,第二个便是这后山,环顾四周,没有往常的那些保镖看守,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
柳无点点头应道:“嗯,改动了一下,真正的改头换面哦,赋予了他们的新生。”俯身在她耳边说道:“阿吴喜欢的都可以收入帐中,他们都是为你准备好的。”
黄佑佑答道:“九九点。”
这也太神了!村民们立刻相信了,于是一个个的找算命先生算命,有问婚姻的,有问财运的,这算命先生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驾驶察言观色,摇头晃脑的说了一些八竿子打不着,又让人觉得很准的话。
在这些女人身上,这是骗了不少的钱,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吴果点点头说道:“好咧好咧,张大婶你放心,回头我去附近村子科普科普一下。”当拿出桃木梳的时候,注意到了张大婶的脸色瞬间变了,眼都吓得瞪大了。
黄佑佑停在供房外边,说道:“你把这东西放进去就可以了。”
钱桂花接着就说了,这样吧,你要是能在我们这群人当中指出谁是寡妇,我们每一个人都找你算算。
吴果点点头说道:“张大婶你看看。”
柳子轩呓语一声,伸手拂去旁边的毛茸茸的东西,缓缓的坐起身来,打着哈欠伸着懒腰,问道:“佑佑,几点了?”
柳子轩瞬间惊醒!骂骂咧咧的穿校园制服跑出去:“可恶!二狗子又不喊我起床!”
村头正好坐着一些妇女,听有算命先生就都围了过来。
拿出手机给张大婶打了个电话过去,接通后大概“嗯”一声就挂断了,大概她一会儿就到了。
吴果拿起这个珠子,看了一眼,放下来说道:“谢谢,不过用不上,用不着的术法的招式也有,当年为了准备让我长大安全渡劫,我家老头子翻山越岭去寻找,倒是找出不少好东西来。”
哪知知道这户人家刚开始做门窗钉子用的并不多,巧的是给木匠师傅打下手的是钱桂花,他刚刚从镇上买了几斤钉子,如果有,也只有钱柜花的脚下才有,于是大家目光齐刷刷的看到了钱桂花身上。
山上有火光,张家的人全跑上来了。
赵云芳在那些奴仆中看到了服侍自己的小青,下一个便是她了。
那些人正是张家的奴仆,他们被五花大绑着,眼里都是恐惧,这是他们的命运。
当赵云芳看到这一幕,连忙趴在地上躲在草丛里,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唇,不发出任何声音来。
阿桑点点头,扛着僵尸走进这间房,刚进去就被金光亮瞎眼,这供桌上的金像一个比一个闪!
有个女人双手叉腰,这位算命先生说要算命的,看你一副神叨叨的样子,你说说看,我们这群女人当中哪个是寡妇?要是说准了,我们都请你算命,要是说错了,可别怪我们把你轰走,
这算命的一听没接她的话,干咳了两声,眼珠子一转,敲了几下小铜锣。这才继续说,寡妇头上帽子烟,他的话音刚落。
这算命先生也明白了,肯定是赵家村的人泄露了他的手法,他这心里一阵的冷笑语气转仍旧慢悠悠地说,桐庐叶鞘项链儿儿寡妇,脚下踩着钉子。
这一天刚好有七八个女人在帮着一户人家盖房子,这算命先生向来是哪儿人多往哪儿很快就凑到了女人旁边,当当的敲起来手里的铜锣。
小青说过,这里换人很快,做不好就被带走。自己是最幸运的,可以留下来伺候夫人,夫人是最好的,在这个张家里,没有人比夫人更好!
吴果说着:“额,大婶呀,先办正事了,等会儿让你跟柳家的帅哥合影。”自打柳家人在这边火了之后,可谓是收获了一堆老年迷妹。
这里正在修建房子,少不了会有几枚钉子落在地上,算命先生想了我这样一说呀,这些女人为了证实我说的对不对?肯定会看见寡妇这样一来,谁是寡妇?那就一清二楚了呀。
吴果扶起她来,往她脑门贴一张静心符,说道:“慢慢说来我听听。”
那天夜里,赵云芳迷迷糊糊的醒过来,觉得好口渴,呼唤着丫鬟小青,但没有回应,下床走出去,这才发现院子里没有一个人。
西凤一个闪身,让这个老太婆扑了个空,冷冷淡淡的看着。
阿桑想起供房里正牌,微微一笑,拿起珠子放在口袋里,继续跟西凤一旁站着。
西凤此时也刚好走过来,对着柳无说道:“主人,他已经将他送出去了。”
黄佑佑摇摇头叹息道:“为啥你就不能调个闹钟呢?”看向窗外,眺望着他奔跑的身影。
在场的女人们大笑起来。
算命先生一看她就是寡妇。
张大婶吓得摔下来,尖叫着:“她她她回来了!”嘴里不停的说道:“她回来复仇了!她回来复仇了!”连忙爬起来抓住吴果的手,说道:“真人!求求你救救我们!多少钱都可以!我都给你!只要保命!”
阿桑搬过来一个箱子,说道:“夫人,昨夜里的东西都在这里了。”这里面放着那具尸骨和棺材里的东西。
把僵尸搁置在角落里,掏出一块黑布将这只僵尸覆盖住(瞄一眼那正位)不然…明天还不一定还在…
这算命先生双手抱头缩着身子,像一只过街的老鼠到处乱转,突然,他蹲了下来,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原来他只顾着头上忘了脚下正好一脚踩在钉子上咯。
过了几天,这算命先生又来到了钱家村这前街村离赵家村不远,男人们大多外出打工,村里呢,也都是些妇女。
吴果缓缓的走出人群,看一眼周围的柳家人,好奇道:“你的心法是不是会改变人的样貌?”
这样一来,这算命先生心里就有数了,可是他还得继续做事呀,故弄玄虚,先是把女人们一个个的都看过去,接着又是牵手又是念咒,最后用手一指田寡妇果断地说,你就是寡妇。
赵云芳(张大婶25岁,嫁人后冠夫姓)梳妆打扮好后,坐在院子里赏花,嫁过来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丈夫是三天两头的不见人影,听下人说,是常跑去后山了。
阿桑一口咬碎棒棒糖吞下去,说道:“夫人,这是灵笼,保留着我全部的灵力,您可以使用。”走过去拿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珠子放在桌面上。
吴果白了他一眼,走到摊位前,跟他说了多少次了情劫真的不是男人多就解决的事。
吴果抬眼看向他,说道:“阿无,不可以做坏事哦。”手也没闲着,打开箱子,看着里面用裹尸布包好的骨头,这手法还不错,用赞赏的目光看一眼一旁的阿桑。
吴果点点头,其实带回来就是想试试能不能寻个源头,好通知她后人来接她回去安葬。
张大婶说道:“我就不看了,没什么好看的,不过是前些日子想起来的嘱咐,我这人就是记性不好。”随意扫一眼箱子里的东西,也就那样子,唠唠叨叨的说起来了:“真人,我跟你说哦,在我那老家赵家村里来了一位算命先生,人呢长着一张马脸,鼻梁子上面架着一副眼镜,手提着一面小铜锣,阴阳怪气的喊着算命算命。
张大婶笑了笑,连忙说道:“哎呀,还是真人好呀!”转身在小板凳上坐下来,看着眼前的箱子,继续说道:“这就是里面的陪葬物?”
这年头骗子是越来越多了,真人呀,你没事常来我们这些村子走走,这隔三差五的就有算命来骗吃骗喝的,可勤快了!”
柳无点点头,微微一笑说道:“这下有好看了。”回眸看向她,继续说道:“阿吴,喜欢看戏吗?今年的盛宴可谓是真的精彩哦。”
算命先生微微的一笑,其实他心里早有数了,原来这一带的村子里,男人们几乎都在附近的矿山上采矿,这些年下来,每一个村子里都有男人在矿难中丢了性命,所以每一个村子都有年纪不大的寡妇,针对这样的情况,他琢磨出一套骗女人的特殊方法,从未失过手,今天遇到有人向他挑战,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只见他扬起了小铜锣,敲了两下累累慢悠悠的说,接着说了寡妇头上冒青烟。
赵云芳也不在意,嫁入豪门世家,就得乖巧懂事,不该问的,就别去问。
清晨的光慵懒的洒在他的脸庞上,黄佑佑站在柔软的枕头上凝视着,小爪子轻轻落在他的脸蛋上,软软的触感。
人们的眼光就齐刷刷看向的田寡妇,看她的头上是不是真的在冒烟这把田寡妇看的是满脸通红。
旁边的一个女人大声的骂道,真是该打混着东西,人家钱桂花可是黄花大闺女还没出格子呢,你眼睛瞎了,一边骂他祖宗一边拖鞋手里举起来就朝这算命先生头上砸去,我打死你个信口雌黄的,打死你这个招摇撞骗的打死你这个胡说八道的算命先生。
火把上的火在跳跃着,照亮了这一片区域。
虽然是张家的旁支,但是丈夫张峰很受主家家主重用,这泼天富贵是挡也挡不住。
在静心符的作用下,张大婶没有这么起伏的情绪了,低头说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是这张家祖辈的事。”抬眼看向那棵柳树,娓娓道来:“三十年前,我嫁入张家,本是大喜的日子,但是那一夜我独守空房,全因为一个女子,那个一直被关在后山的女子。
她看着那个方向,仅仅停留几秒,又继续走到下一个人,刀完了这个,就停下来了,看一着他们的血水缓缓的流入地下,转身拖着链子走进了山洞。
而张峰和老管家走出来,很满意的看着这一切,老管家恭敬的退下去。
张峰拿出一把钥匙,将山洞的铁门锁上了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