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顾爷教训了一顿后,李傲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就那么眼睁睁看着它将马良才和其余四人重新束缚起来。除了将那些人的手臂反剪用手铐铐锁以外,顾爷还重新找了些布条和袜子,堵上了所有人的嘴,也省得他们再费尽心机想一些污言秽语出来。
想大声求助?
不存在的!
顾爷在部队里练出来的拳法和脚法,那可都是招招奔着要害,哪怕收了力,也够这些家伙喝上好几壶的。第一个被击倒的那位马良才的亲戚就没信邪,结果被顾爷两脚踹下来,半条命都快没了。
“死胖子,你说现在的马良才去咬这些人一口,他们有没有可能被寄生?”
见李傲没有理会自己,顾爷也不恼,仿佛自娱自乐一般将马良才拎到了个联防队员的身旁。指着对方的鼻子轻声说道:“老马,你要是乖乖地听话呢,就能少受点苦头,知道吗?”
在对方拼命点头后,顾爷才笑眯眯地继续说道:“来,咬他一口,要见血的那种。”
听到这个变态男人的话后,马良才脑海中瞬间闪过了自己先前的经历,面色有些发苦。
顾爷这边见其迟迟没有回应,有些不悦道:“怎么?你不愿意?”
发现眼前这个杀才目露凶光,马良才急忙“呜呜呜”地摇头,眼神中充满了畏惧之色。
本来顾爷还想逗弄眼前这个老家伙一番,但又担心他随时有可能会发狂,也就收起了心思。摘掉马良才嘴中塞着的破布条后,顾爷一边提防着他有什么异动,一边用力压制住旁边开始剧烈挣扎的联防队员。
马良才在顾爷的胁迫下,张了好几次嘴,却不知道该从何处下口。
被顾爷拿来做实验的这个联防队员,内心之中虽然感觉到屈辱,感觉到不甘,但受制于人的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在马良才扑咬上来之前,他始终被那个诡异的男子压制着,根本无法反抗哪怕一丝一毫。
直到他感觉到右耳处传来了剧烈的疼痛,直到他感觉那诡异的男子不再压制着自己。
他不甘,正值壮年的自己,为何要受到一条听话的老狗肆意欺辱?强烈的屈辱感驱使着联防队员开始了奋力的挣扎。没有了怪异男子的压制,联防队员将自己心中所有的愤懑一股脑宣泄在了马良才身上。
哪怕马良才要比对方魁梧一些,也抵不过年龄上的差距。在身体对抗上吃了亏的他,没一会儿的工夫就被联防队员给压在了身下。只不过,对方所付出的代价是半个右耳被马良才给硬生生撕了下来。
抢占回主动的联防队员也不管右耳处传来的灼痛感,蹭掉自己嘴中塞满的袜子后,直接便一口咬向了马良才的喉咙。
另外三名联防队员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不由得靠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好似要抱团取暖一般。
“喂,死胖子,就这样看着不上去帮忙真的好吗?姓马的被咬死了怎么办?”见马良才被那个联防队员死死地咬住喉咙,顾爷皱着眉头问道。
“再等等看。我的预判能力是这么提示的没错。”虽然李傲现在很不想搭理这个冷漠到了极点的家伙,但马良才与那个联防队员厮打起来后,他那说不清道不明的预判能力就给出了不要插手眼前争斗的提示。
“不对劲!”同时看出了问题所在的李傲和顾爷,异口同声道。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两人的心有灵犀状态就恢复了。
感觉有些怪异的李傲,尴尬地顿了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顾爷可不管那些有的没的,皱着眉头继续说道:“那家伙的咬合力也太夸张了吧?感觉让他再咬下去,碎掉的可就不止马良才的气管儿了。”
见顾爷把视线移向了另外的三个联防队员,李傲虽然不喜,但也没有再去做那妇人之仁的事情,而是开口问道:“你想再弄几个做实验?有什么发现?”
“你仔细看马良才,像不像那时候的刘景林?”
在顾爷手电筒光芒的指引下,李傲发现此时的马良才就如同认命了一般躺在那里,任凭那个联防队员如何撕咬,都不再有反应。若不是他的胸膛还有一丝微弱的起伏,李傲甚至会以为那家伙已经挂在了那里。
“你是说现在的他已经没有意识了?”与记忆里的刘景林对比了一番后,李傲还是有些不确定的踟蹰道。
“虽然本大爷也很意外,但事情确实如此。否则那个老家伙怎么可能任凭撕咬,没有一点反抗?”顾爷一边与李傲分析着眼前的情况,一边朝马良才的亲戚走去,“光瞎猜也没个准头,倒不如先试试看。”
“可他并没有被咬过呀?”见对方露出了恐惧与哀求的神色,李傲有些不忍地说道。
“所以才有试的价值!看看这家伙被咬后,会不会跟马良才一样就知道了。”对于李傲的小心思,顾爷自然是知道的。然而转变毕竟是个过程,需要一定的时间,只要那个死胖子不犯蠢,它也就懒得再去理会。
马良才亲戚的挣扎,对于现在状态的顾爷来说起不到任何效果。为了不打搅那个看起来像是在进食一般的联防队员,顾爷并没有贸然去接近。而是将左手里拎着的家伙朝天上一扔,并且在其落地之前接了几道破道之一「冲」。这样做,除了能省不少力气以外,还能尽量避免因他们几个自身的特殊性而干扰到实验的进程。
一通操作下来,顾爷又消耗了不少自身的意识能量。比起控制黑猫的时候,顾爷想要控制着王大个的躯体用出来瞬步和鬼道,两者所消耗的意识能量完全不在同一个数量级之上。这便是顾爷为何要执意尽快恢复黑猫伤势的原因。
尽管顾爷想尽量避免打扰到那个举止怪异,看一眼就能让普通人心生恐惧的家伙,但马良才亲戚落地的声音,还是不出意外惊扰到了对方的“进食”。
一双已经变得猩红血瞳,冷冷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哪怕是顾爷,也感觉到了从后背传出的那一丝丝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