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窠村中心小学。
四年级教室,本来静悄悄地学习着,这些稍微高年级的学生,对学习已经比一二年级那些小孩,更能控制自己了。
因为还有两年时间,就要面临小升初考试了。
小升初,是一个作为选拔性考试的初级阶段,虽然国家已经开始倡导,九年义务教育。
但是,小升初仍旧是一个选拔性考试,考得好,去好的初衷,考得不好,要么去普通的初中,要么辍学。
这是像石窠村这样乡下孩子,面临的选择。
在这个年代,很多孩子,考不上初中,就辍学在家干农活。
晃荡过几年,青春流逝,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年龄,早早地就嫁人生子。
这不知是不是这个时代这个地方这里的孩子的悲剧。
但的确如此。
“张小蛮,你出来!”
张小蛮正坐在座位上,津津有味地看他喜欢的书呢,被安楠走过来,叫喊了一声。
其余的学生,都是看了过去。
尤其张雅茹、李大海,瞪圆了眼睛,疑惑地看向安楠,又看向张小蛮。
张小蛮抬起头,看向安楠,眨巴着眼睛,“安楠,干嘛啊?”
“你出来嘛!”
安楠也不管张小蛮是否出来,自己先走出了教室。
李大海朝着张小蛮努了努嘴,“小蛮,去啊,干啥呢?”
张雅茹歪过脑袋,像是警告张小蛮似的,“张小蛮,你要是去了,以后就别和我玩了。”
张小蛮心想,我去,什么情况?你们这是……
小孩子的心理,还真是莫名其妙。
要是闹别扭,就是不和你玩。
张小蛮心理思维也不是小孩子了,他站起来,走出了教室,看向安楠,笑着说道:“安楠,什么事,你说吧?”
“张小蛮,我叫你出来,只想告诉你,我一定会学习成绩超过你。”安楠眨巴着小眼睛,坚定地说道。
张小蛮错愕之余,感到有些无语,她叫自己出来,就为了向自己宣战?
超过我?
又不是不让,对吧!
关键你能超得过我么?
张小蛮不是吹牛,以他现在的学习能力,还真是有自信,做到保持第一。
首先他是重生者,心态比这些看似同龄人的孩子,要成熟很多。
另外,他知道,读书意味着什么,读书有什么目的。
像这些比较深入的问题,是这些孩子并不能理解的。
可能他们看到一些口号说,知识改变命运,那么,到底怎么样改变命运,他们并不清楚。
可是,张小蛮知道,读书为了什么,不是为了考进县一中,考进大学,然后拿出来炫耀。
而是真正要学到本领,学到知识,将来能否用这些知识去改变命运,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至少,站在这样一个时代的前沿,他的未来还是有很多可能的。
“无聊!”
面对安楠的宣战,张小蛮言简意赅,淡然地回答了两个字,转身回教室了。
安楠愣住了,“张小蛮,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望着张小蛮走进教师的背影,安楠喊了一声,但是张小蛮并没有停留,走回教室,坐在了座位上,继续看书。
“嘶嘶……”
李大海朝着张小蛮扮了一个鬼脸,“小蛮,什么情况?这么快!”
张小蛮专心在他的书本里,并未搭话。
过了一会儿,安楠缓步走进了教室,木然坐在了座位上。
张小蛮实际上,看书也是凌乱的,心里乱,因为他知道,安楠这次宣战意味着什么。
本来从一二年级开始,和安楠、李大海算得上是铁三角。
后来到了四年级,张雅茹的留级,打破了这样一种铁三角关系。
加上长久以来,安楠一直想要超越张小蛮,考年级第一。
可是,事与愿违,除了那次张小蛮故意让她拿了第一之外,从来都没有拿到第一。
关键是,又多了一个张雅茹!
张雅茹留级后,成绩仅次于张小蛮,把安楠从年级第二变成了第三。
而且,张小蛮对安楠也疏远了,似乎一下子,张小蛮、李大海、张雅茹组成了新的的铁三角。
这种关系的打破,更是刺激了安楠。
甚至,安楠都叫她的表哥来教训张小蛮,只可惜,没有得逞。
张小蛮表现得太优异了,他的光芒让安楠黯然失色。
张小蛮心中也是笃定,要让自己越来越强,只有越来越强大,才能制霸。
考进县一中,他信心十足。
但是,最终会不会去县一中读书,未必!
张小蛮清楚,虽然县一中是很传神,好像那些去了县一中的人,就像是天才集中营似的。
实际上,学习,无论在哪里,只要肯学,总有机会出头。
并不是多么优越的学习环境,多么牛逼哄哄的学校升学率,那才是好学校,才能学好。
往往更多时候,是靠自己的去努力,去争取。
可能好的学校,师资配备的确要优异一些,但学习最终还是在于自己的努力。
这是不可改变的!
多少人,学习环境很好,最终也是废了。
正因为学习环境好,有的人抱着优越感,却是不能很好的正视自己。
变强!
张小蛮脑海里萦绕着这么一个词。
必须让自己越来越强大。
大概这也是这些年,跟着张大蛮他所学到的一个法则。
看似张大蛮坑蒙拐骗的,很不靠谱,但是他用行动证明了自己,只有变得强大,才能活得精彩。
这个本来也是前世的自己重生过来的不靠谱老爹,反倒有些时候,成了张小蛮学习的偶像。
什么刁民,什么不靠谱,实际上,张大蛮还真的挺靠谱。
听他的描述,他去了青石镇,开辟十万大荒山,这可是金山银山啊!
在多年以后,青石镇几乎靠着茶叶,支撑了半壁经济江山。
若是这一切,由张大蛮掌握,那对于张大蛮来说,将是不可估量的财富。
从这一点来说,张大蛮太靠谱了,太懂得善于利用环境,去谋取自己的财富了。
因为处于这样的时代,风口浪尖上,没有人会意识到,开辟十万大荒山意味着巨大的经济潜力。
……
凌峰县,鸿运丝行。
陈彪,嘴里叼着一根香烟,大口大口地吸着烟,吐出浓厚的烟圈,阴沉着脸。
对面坐着季国康、陈锋、林建,三人也是沉着脸,似乎他们已经这样相对沉默了许久,还是一句话也没说。
“几位,说说看吧,接下来怎么办?”还是季国康率先发话,打破了沉默的局面。
林建微皱了皱眉,“现如今,赔偿也赔偿了,石窠村这个硬茬,真是鸡肋,吃下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说到底,还是老林你的儿子林权,瞎搞,非要去争什么,这下好,险些进了监狱,要不是你家里有钱,还不和其他人一样,蹲监狱去了。”陈锋责备道。
林建只好默认,陈锋说的也没有毛病啊!
“好了、好了,这件事,就不必去争执了。现如今,老林捏着这个石窠村的蚕茧,烫手山芋啊,按照这样下去,我们都在给郭栋打工。”季国康打断了陈锋和林建的争执,沉着说道。
“可不是嘛,搞来搞去,郭栋产业越来越庞大,最近,听说他还去了青石镇,参与了什么茶山投资!”陈锋附和道。
“投资茶山?”林建疑惑地问道。
陈彪将香烟在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听说,是张大蛮承包的山头,他入股了!”
“又是这个张大蛮!”季国康深吸一口凉气,“他到底是有三头六臂,还是怎么滴?”
“一直以来,他和郭栋都很友好,看样子,他也是彻底放弃了蚕茧这一块,专心去搞茶叶了。”陈彪又吸了一口烟,缓缓吐着烟圈说道。
“这样也好,有他在蚕茧市场,我们始终受制,没有了张大蛮,我们也该找机会,对郭栋下手了!”陈锋说道。
陈彪摇了摇头,“据我所知,恐怕把郭栋逼急了,他也会改行,跟着张大蛮去搞茶叶了。”
“那不刚好么?”林建瞪大了眼睛,“这样一来,以后,凌峰县的茶叶,不就是我们的么?”
季国康叹息一声,“说起凌峰县,还真是一个人杰地灵的地方,你们听说过,关于凌峰县的传说么?”
林建、陈锋不明白季国康是什么意思,都是好奇地看向季国康。
季国康淡然一笑,“很久、很久以前,凌峰县里有一户富可敌国的士族门阀,姓岑,这位岑老爷仰仗着家里挥之不尽的家财,养精蓄锐,招兵买马,想着有朝一日,揭竿而起,做一方的霸主……”
他在民间广招人才,终于在某一天,一位云游天下的风水大师,一路循着一条追踪已久的龙脉,来到了凌峰县。
这位风水大师寻到了凌峰县山脚下,顿时被这一处绝妙的风水所震慑了,正是他寻访多年的龙脉。
举目望去,这一座座连亘的山脉,仿佛像是一条盘旋的飞龙,而山巅之下,一座天然石溶洞,仿佛巨龙张开的大口。
惟妙惟肖,是这儿了,风水宝地的龙脉,就是这儿了。
对于风水大师,一旦发现如此惊奇的风水宝地,那都是高兴得手舞足蹈的。
有人将风水大师这一重大发现,告知了岑老爷。
岑老爷正愁寻一方风水宝地,以便于将他的老祖坟埋葬个宝地,所以,他将风水大师招进了府上,并且热情款待。
一番款待之后,岑老爷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困顿,乞求风水大师堪舆一出风水宝地。
风水大师沉吟良久,总算是答应了岑老爷的请求,不过,得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从今往后,岑老爷要对风水大师养老送终。
岑老爷心下寻思,以他岑家的家财万贯,赡养一位老人,倒也不在话下。于是,答应了风水大师的条件。
风水大师将其中的玄机告知岑老爷,说想要成就霸业,需将岑家祖宗骸骨,以棺木盛放,悬棺置于他所发现的龙脉山巅峰下的山洞——啸天洞。
因为将这一口棺木悬棺在啸天洞中,形成飞龙张开嘴,而棺木恰好是龙舌,搭配上连亘的山脊,如此绝妙搭配,形成一条完整的“龙脉”。
岑老爷一听,大喜过望,立即遵照风水大师的意思,将祖坟尸骨收敛置于棺木,悬棺于啸天洞中。
从此,岑老爷家势更盛,举兵征霸,攻城略地,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他也被奉若为“岑王”。
但是,风水大师由于勘破天机,泄露天机,因此遭了天谴眼瞎,刚开始,岑王依旧把风水大师视作座上宾,但眼瞎之后,这么一个糟老头子,奉养无用,于是将风水大师降为下人,用作马奴、舂米的仆人。
风水大师悔之晚矣,整日以泪洗面。
终于,有一天夜晚,他听到了拉二胡曲子的,从那二胡曲调里,他听出来了,这是他的嫡传弟子。
原来,自从风水大师云游寻龙点穴之后,已经过了三两年时间,他的嫡传弟子一路寻访,来到了凌峰县。
每日每夜,弹奏二胡,想要以此打探到风水大师的下落。
风水大师尽管从二胡曲调中知道弟子找寻他来到了凌峰县,但是他已经是眼瞎,根本无法与嫡传弟子相见。
机缘巧合之下,县城里有人,将岑王一家寻龙点穴的逸闻讲述与风水大师的弟子,这位弟子得知,这一处真龙穴位,自然是出自他的师父之手。
于是,在县里人的带领之下,弟子来到了岑王府邸,一进屋,便是一语道破岑王的风水命数,掐指一算,给岑王占卜了一卦,讲得是头头是道,岑王也是一一应验。
弟子不愧是得到风水大师的真传,无论是风水玄学,占卜相术,堪称一绝。
给岑王算了一卦之后,他不住地摇头,称道,岑王你家祖坟虽然是葬于龙脉,但是美中不足的,不知是何人给你出了这等计策,这悬棺不接地气,子孙势必得不到祖上庇荫,而且啸天洞那一条飞天而出的青藤,已经从这座山牵到另一座上,此乃妖龙,而非真龙,当斩断此青藤。
原来,岑王将祖宗骸骨悬棺葬在啸天洞之后,从山脊长了一根环抱粗的青藤,硬生生地从这座山穿到另外一座山,形成悬空之间的一条藤蔓。远远看去,比之山脊连亘,这一条青藤加上啸天洞,正是飞龙在天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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