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号角声响彻天际。
一队骑兵以极快的速度前行,紧接着就是漫山遍野的身影以及迎风招展的旗帜。其上写着硕大的韩字,让人不寒而栗。长刀划过天际鲜血飞溅,留下满地的尸首。
将领打扮的男子,伸手拉住缰绳,听着厮杀声嘴角浮现出浓浓的笑意。
来至于灵魂深处的愉悦感浮现了出来,好似阴间的使者,对着众生扬起了镰刀。
“报”
“启禀将军”
“这里是一支疑兵”
声音在耳边响起。
探马急冲冲而来对着韩章高声禀告。
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化为一片铁青的神色。脸沉了下来,好似即将爆发的火山。疑兵?本将一路追杀,居然只是疑兵?无数念头彼此交织,目光在前面环视。
只见一具具尸首倒在地上,看起来虽然多,但若细细清点也不过百余人而已。其中一大半尽是些老人的身影,也就是说他们的主力并没有受到创伤,正在自己并不知晓的方位狂奔。
深呼一口气尽快排除心中的杂念。
“报”
“张掖急报”
从后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一名骑兵以极快的速度疾驰而至,随后恭恭敬敬的把手中的竹简递了过来。
韩章双目中浮现出不悦的神色,张掖?那不是马腾的地盘吗?虽然现在两人已经合成一股势力,但这些年的仇恨,那里这么容易就能放下。想到这里心中更加烦躁了几分,连忙把手中的竹简摊开,目光在上面环视着。
“砰”
竹简被重重的丢到了地上。
韩章气的满脸通红,恨不得立即就挥军攻打张掖郡。
“好一个马超小儿居然如此肆无忌惮,难道他真的以为酒泉、敦煌两郡就是他马家的疆域不成?”
“立即传书酒泉太守府,假若马超敢率军前来,便将其射杀以儆效尤”
“是”
前来报信的骑兵暴呵。
身后战马上,一名文士打扮的人不由得大急。
“万万不可”
“请将军暂息雷霆之怒”
“如今主公和马腾已经合流,又加之主公奉马腾为主。马腾之子马超入主酒泉、敦煌两郡,从明面上来说,我们并没有反对的理由。若将军传书酒泉郡,拒马超所部,那主公所做的岂不是成了无用功?”
文士解释。
韩章怒视文士。
“如何成了无用功?马腾狼子野心想垂涎两郡已久,若我们不表明态度。难道这两郡疆域,就拱手相让不成?”
“还说什么西域长史府,十年前人世间大变。西域早已被NPC关隘隔断,而西域长史府也早已被摧毁的一干二净。就算马腾想要寻找理由,也应该找一个好一点的,何须如此卑劣”
“你且看看那黄口孺子究竟说了些什么?完全是以上命下的姿态。若论身份本将岂在小儿之下?平白折辱当真是狂妄至极”
看着暴跳如雷的韩章,文士不敢继续多言。慌忙翻身下马,躬下身子拾取地上的竹简。随后目光在上面环视,眉头也逐渐皱了起来。一边观看一边思索,隐隐约约仿佛有种不祥的气息。
暗中留意韩章的神色变化,小心翼翼的说着。
“其实马超担心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既然已经探明西域长史府有可能存在,那我们就不可不防。如今大军云聚武威郡,正在和董卓交战。酒泉、敦煌两郡早已空虚。将军麾下可用之兵亦不过四千之众。一旦西域长史号令西域诸国挥军东进,跨过玉门关又为之奈何?”
“军师也认为西域长史府有可能存在?”
“应该存在”
“何来应该一说?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有”
文士打扮的人语气坚定的说着。
韩章冷笑连连。
“理由”
“本将想听听军师的理由”
杀意逐渐蔓延开来,无尽的压力笼罩在头顶,文士打扮的人神色逐渐凝重。心中暗暗长叹,韩、马之间的仇怨颇深,但凡有涉及到两者的事情,情绪都会极大的干扰彼此的判断。
“将军可还记得数月前的公告?”
“公告?”
韩章快速思索。
文士见韩章疑惑的样子,对着他直接挑明。
“就是卧牛村的公告”
“可是以一村压服一国的卧牛村?”
“正是”
文士解释者。
目光在竹简上环视,随后继续说着。
“董贼假借汉皇的名义册封西域卧牛村、村长李云为西域长史。并且让使者联络此人,从西域出兵。将军切不可等闲视之,以免猝不及防之下……”
“如何?猝不及防又如何?尔等西域小国能有多少兵马?只要本将愿意,别说压服一国,就算一天灭一国也能做到”
韩章很粗暴的打断了文士的话,不悦的说着。马超率军奔袭酒泉,直扑敦煌郡。这岂是驰援如此简单?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假若兵马进驻两郡,不就成了他马家的疆域?
“将军”
“无需多言”
韩章暴呵。
对着前面众将士吩咐。
“来人”
“在”
“加派探马详细打探鲜于部落的行踪,本将就不信他们已经飞入玉门关”
“是”
众将士齐声回复,声音仿佛一道惊雷般,从天空中狠狠的劈了下来。紧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马蹄声,数之不尽的探马呼啸而去。在茫茫雪地上,仿佛熟练的猎人,寻找猎物的踪迹。
“黄口孺子的借口不过是西域长史有可能来袭,本将便先灭了鲜于部落杀鸡儆猴,尔后挥军攻打玉门关。彼时看马腾贼人,还有何话可说?”
“百里遵何在”
“末将在”
“率领麾下千余兵马一路向西,假若遇见鲜于部落的疑兵尽数杀之。尔等部落人数毕竟有限,且看他们还敢出多少次疑兵”
“是”
一名魁梧男子,对着韩章瓮声瓮气的回复。
随后前方千余将士集结,浩浩荡荡的往西方疾驰而去。
“其余人等就地修整,半个时辰之后追击鲜于部落”
“是”
身边众将士暴呵。
紧接着纷纷迈开脚步,传达韩章的军令。
听着这些军令,文士想要说点什么,但话在嘴边还是硬生生的忍了下来。西域长史确实存疑,又加之马、韩之间的仇怨,自己多言只能自找没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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