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我宗弟子赢了,田兄的天寒露可别心疼啊……”
对于田虎的不以为然,乌沉笑笑没说什么,此次比试的弟子中不乏筑基,一个小小的练气修士,确实翻不起什么风浪。两人笑着闲聊着。
与此同时,在两人十几里外,季迭踩在乾坤扇上,丝毫不知,自己已经闯入了一处试炼之地。可飞了一会,他突然停在半空,惊疑不定的环顾着周围,
山林里很安静,并无什么异样传来。
“不知为何,自从来到这里,就一直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他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一番沉吟后决定小心为上。
接下来的路程,季迭飞的位置不高,但如果他飞的高一些,站在上空俯瞰,或许会发现端倪,
不过飞的高,也容易引人注目,季迭终究还是保留着一些被追杀时的习惯。
“不知道要多远才能遇到人。”在他思索间,突然间一声震动山林的虎啸,从一侧传来,
季迭看了眼右边林子内,一头身上散发着和人类练气七层差不多波动,体型比两三头水牛加起来还大的妖虎,正看着他低低的嘶吼。
这就好比一个婴儿,正在向一个成年人示威。季迭淡淡道:
“滚!”
那妖虎忌惮的看着他,爪子在地上扒着,最终感到眼前这个人类,远比它强悍,掉头跑了。
季迭吓退它之后,若有所思,
“看来这附近有修士。”刚才那白虎脖颈上挂着一个令牌,极有可能是某个修士的妖宠,对方大概就在附近。
就在这时,几道流光带起一阵‘咻’的声音,从一旁的灌木丛后疾射而出,直奔那妖虎而去,
季迭眼神一动,往那处灌木丛看了过去,视线中很快出现一位青年,身着紫色的衣袍,径直走向倒在血泊中的妖虎,将那令牌摘下,这才看了季迭一眼。
见季迭穿的并非天道宗和仗剑宗的弟子服饰,有些疑惑,更多的还是因为感受不到季迭的修为的警惕,迅速退去…
“这位道……”季迭抬起的手定在半空,神情有些僵硬,
原本他还想问问对方,这附近何处有出售丹药,对方竟然走了,
当然,他倒是可以追上去,强行询问,但对方明显对他有警惕,这么追上去可能会被当成敌人,引发一些误会。
初来乍到,他不想惹麻烦,便微微一叹,放弃了。
反正此地既然已经遇到修士,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能遇到人烟。
“不知此人是何人,为何要拿那玉牌。”季迭一路沉思,自然想不通,也没多想,继续驾驶乾坤扇赶路。
不过此时附近的山林中,却并不和睦,为了此次秋闱,天道宗放了不少抓来的妖兽,用于给弟子历练!
季迭不知道这些,一路往前飞遁了一会,路过一处空地时,遇到了一条体型庞大的蜈蚣。
这也是一头妖兽,修为在练气九层,长度足有八九丈,一条条腿位于腹下,密密麻麻,看起来极为瘆人,
看到季迭之后,二话不说,眼神凶戾,身躯竟然诡异的站了起来,朝他咬了上来。
但下一瞬它血红的双眼似有呆滞,庞大的身躯,也突然被一道流光斩过,一分为二。
浓绿色的液体,喷了出来,颇有些恶臭,有些沾到了季迭衣袍上。他对此熟视无睹,皱着眉伸手一抓,将一个令牌摄入了手中。
“这牌子……”季迭低头打量着,刚刚那头妖虎上,也戴着一块令牌,不过二者的颜色不同,刚才那妖虎戴的令牌,是青铜色的,他手中的则是蓝色的,上面用篆体刻着‘天’字。
“天…什么意思…”季迭暗暗锁着眉,隐隐感觉自己之前的猜测,或许并不准确。
“哦,那个小子,竟然这么快就击杀了一头练气九层的妖兽!”一处平地上,乌仁饶有兴趣道。
在两人前方,不知何时已经悬浮着一个散发着光芒的玉简,
上面琳琅满目,排列着四十几个名字,在每个名字后面,都有分数,其中最为显眼的是一个名叫齐尘的弟子,排在第一,后面的分数已经达到120,
而此时原本位于最下方,一个一片空白的名字,突然上升了十位,达到了三十一位,后面的分数达到了二十!
“此子大概是练气九层巅峰吧。”田虎不以为意,
此次比试中,妖兽身上的令牌,都是经过处理的,阵法之内的弟子,每击杀一头妖兽,获得他们身上的令牌,都能被阵法感知到,反馈出来。
而击杀练气后期以下的妖兽,分数为1,击杀练气七层妖兽,增加分数五,击杀练气八层妖兽,增加分数则是十,若击杀了练气九层的妖兽,则可增加20分。
季迭的分数一下增加了二十,说明他刚击杀了一头练气九层的妖兽,获得了它的令牌。
这些他不知晓,又看了一眼手中的令牌,季迭也懒得管是不是人养的,反正是它先偷袭自己的。
就在他准备离去时,一道身影疾驰而来,
“交出令牌!!”
开口的是一位青年,从林间掠出,一袭青衫,后面背着一把长剑,紧紧盯着他。
“令牌……”季迭眸光微微闪烁,还以为他是这蜈蚣的主人,原来是为了这令牌来的。
刚才遇到的那青年,也是杀了那头妖虎,取走了它身上的令牌,
难道这令牌有什么作用?
“哼!”看到他不说话,青年冷哼了一声,身子如炮弹发射而出,背后的长剑不知何时出鞘,化为一道流光,率先疾驰而出,寒光阵阵,竟然也是一把灵器!
“滚!”季迭微微锁眉,看着攻来的流光,脚下一动,迅速退后,
此人才练气九层,身上竟拥有灵器,身份怕是不俗,他初来乍到,还不想招惹是非。
“小子,乖乖交出令牌,能够少受些皮肉之苦!”但那青年依旧咄咄逼人,持剑冷笑着继续追杀,闪烁着寒芒的长剑刺向季迭。
在他看来,季迭能击败那百足蜈蚣,必然受了伤,或者消耗了诸多灵力。他趁机出手抢夺对方的令牌,虽然有些不耻,但这也在比试规则之内。
至于季迭为何没穿两宗服装,他也懒得多想。
他的目标只有那块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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