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戏即将登场!
张九莘吩咐栓子去村口望风,让老村长带人布置现场,其先一步把杜氏带进书房,把门锁上后,细细嘱咐杜氏接下来要怎么做,就连说辞也给杜氏准备好了。
“叩叩叩”
“小九你可交待完了?村口榕树那头栓子传来暗哨,你三叔已经带人进村了。”
张九莘见老村长等人已经在门外等候,让杜氏又重复一遍,确认无误后,嗖的一下抓住杜氏的双肩,直视着对方的双眼,一字一顿道:
“杜氏,六哥的前程,乃至后半生全都捏在你的手上,接下来就看你的表现了。”
“咕咚”
杜氏不由自主的噎了口唾沫,她知道小九是在警告她不要耍小动作,心里尽管一千个一万个不情愿,可也不得不点头应承:
“我办事,你放心!”
张九莘看着杜氏远去的背影,冷笑一声,而后让站在书房外面的小韩大夫,老村长等人进了书房。
房门关上后,蜡烛熄灭,屋子陷入了漆黑。
为了更好更全面的观察院中情形,张九莘拉着吴氏的手拐进了通往后院的角门。
从书房到角门不过十几步的距离,可张九莘却感觉到握着的吴氏的手心已是一手冷汗,其担忧道:
“娘,你怎么了?不舒服?”
吴氏没有说话,黑暗里,张九莘也没有看到其表情,张九莘原本想要再劝,但是隐隐听到远远的传来马蹄声。
人到了,大戏就要开场,张九莘遂不再作声。
.......
一辆简朴的马车以极快的速度向张家小院驶来,远远的还没到院门,就有守在院门的一老仆迎上前来:
“老爷,小公子不久前体温又烧起来了,少奶奶在家里都急哭了,您快点回去看看吧。”
“怎么回事,我离家的时候不都好好的吗?”
来人正是老村长家的仆人,赶车的张三叔得知自家小儿又发起烧了,便着急的撩起车帘,对从里面出来的人抱歉道:
“柳大夫,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得回家一趟了。”
“辛苦了,我这也到地了。”
柳大夫背着药箱下了马车,那边张三叔便扬起马鞭急不可耐的往家奔了。
柳大夫进了张家小院,只见张九莘的房间灯火通明,可是却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其心里咯噔一下:
莫非小九果真出了差错?
“小九!”
柳大夫撩起长袍,快步向张九莘房里走去,房门敞开着,从院子里便能一眼看到屋里情形。
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那张简单的木板床上的被褥也跟着消失不见,吴氏常年坐着的那张矮凳也掀翻在地,地上是一只打碎的石碗,碎碗片上还残留着些许的药液。
“这......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不是说小九突然病危吗?人呢?究竟去了哪里?”
柳大夫心里头隐隐有些不安,其正要踏进屋子想要看个清楚,突然察觉身旁一温热的身体靠了过来。
“谁?”
柳大夫警觉的侧过身子,扭头却看到一脸惊慌的杜氏,其张嘴想要说话,可瞟了眼上房,又把话咽了回去。
“柳......柳大夫,这次.......我们可是闯了大祸了!”
柳大夫正要提箱走人,身后却突然传来杜氏幽幽的一句话。
柳大夫忽的一下转过身来,快速的捂住了杜氏的嘴巴,惶惶不安的看向上房,低声呵斥道:
“你疯了?这是什么地方,你也敢胡言乱语!”
“我说真的,柳大夫,我们......”
“呜呜呜!”
杜氏怕打着柳大夫捂着她嘴的手,柳大夫让其冷静,也没有奏效,又害怕她惹出更大的动静,只能小声警告道:
“行了,不要挣扎了,我放开你就是,不过,你得给我小点声!不然你我都人头不保!听见没?!”
柳大夫见杜氏点头,方一点点放开杜氏。杜氏嘴一得闲,便又急又快道:
“柳大夫,我们这次真是死到临头了,我........我一时鬼迷心窍,给小九下了五倍的枯寿粉,结果小九喝下去后顷刻便吐血晕了过去,大房的人见你迟迟不来,小九又呼吸越来越弱,便把人抱到郭郎中家中去了,家里其余人都跟了过去,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柳大夫,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你给我的枯寿粉,其药效真的那么厉害!我......”
“贱人!”
柳大夫听着杜氏的话,整个身体都被气得抖了起来,杜氏话还没说完,就被柳大夫跳起来狠狠的甩了一个耳光:
“你怎么敢?怎么敢下五倍的药量!不可多一分亦不可少一分,这句话我给你重复了十几年,你竟然敢自作主张,给小九下了五倍的枯寿粉、谁给你的胆子!”
杜氏被柳大夫打得差点摔倒在地,堪堪站住身体,便被柳大夫用右手狠狠的掐住了脖子,柳大夫青筋直冒,眼球似乎要爆炸开来:
“毒妇!你竟敢杀了代玉的孩子,我今日就让你给小九陪葬!贱人,去死吧!”
柳大夫不顾杜氏的拳打脚踢,咬着牙把杜氏一一点点的往空中提了起来,杜氏一开始还手脚挣扎,而后眼珠泛白,慢慢的没了动静!
“师兄?刚才杜氏所说的可都是真的?”
一道悠悠的声音从院外传了进来。
“噗通!”
柳大夫听到这声音,脸色瞬时雪白一片,手中的力道一轻,杜氏顿时软倒在地,柳大夫脸上闪过懊悔慌乱,一点点的转过身来。
“你说话呀!这十几年来,你是不是真的串通着杜氏,在给小九下药?!”
进到院中的人正是吴氏,其死死的盯着柳大夫,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似乎下一刻便无法呼吸了,泪水更是一串串的往下掉。
“师妹,你听我说,我是有苦衷的,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才.......”
“你承认了?!”
吴氏拍下柳大夫伸过来的手,不敢置信的低低的问了一句,而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咆哮道: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
吴氏崩溃了,软软的瘫在在地上,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柳大夫:
“为什么,为什么连你都要这样对我?!”
吴氏整个人伏在地上,身子上下不停的起伏着,却是没有哭声传出,柳大夫看得眼眶瞬时红了,死死咬住下嘴唇,鲜血“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师妹,是师兄对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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