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越久落在纪晚歌身上的石子也多了起来。
纪晚歌一声不吭。
这时石狮停下了移动,纪晚歌半跪着在地上喘气,她手上是清晰可见的於青,手上是如此,那身上就不用说了。
夜墨看着这样的纪晚歌,不知道怎么心里闷闷的有什么东西压在上面,有点呼吸不过来,掩下眸子,把心中的不适压下,眼睛看着纪晚歌道:“这才是开始,你可要抵住了,可别让本王失望,毕竟本王可是很信任你的。”他说的话冷冷的,连带着身上都是冷的。
纪晚歌抬眼瞅着他,不说话,因为她知道要让夜墨说一句好话那是不可能的。
沉默了半晌,纪晚歌嘴唇轻轻蠕动:“那是自然,本公子还没那么弱,有什么都尽管使出来就是。”话音刚落,那四尊石狮又开始转动了起来,半蹲的纪晚歌感觉后方传来动静,一个翻身快速躲过。
一连串下来,纪晚歌又累得直不起腰,抬眼扫了一眼四周,又快速躲过击过来的石子,就这样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纪晚歌终于找到了应对法子。
纪晚歌快速脱下外套,往四周一挥,衣服挡下击来的石子,衣服里连带了几颗石子,一把抓在手里,一个转身,手一挥几颗石子朝狮子的嘴里飞去,堵住了击出石子的洞。
这就是纪晚歌想到的办法,狮子的速度快,人很难不会被石子击中,除非是内力深厚的人用内力隔离,然而纪晚歌刚好没有内力,她只能另想办法了,而刚好她发现这石狮在转动换位子的时候会有两三息的停顿,她就利用这一点时间来把口给堵上。
见堵住了一个,纪晚歌心下一喜,连忙躲过石子,不停的穿梭,等待机会。
在纪晚歌投入战斗,夜墨和七就已经出了密室。
“主子,纪小公子那边没事吗?”
出了密室七跟在夜墨身后担忧道,虽然纪晚歌身手不错,但他没有内力那些对于他来说还是有困难的。
“他本事大得很,这点还难不住他。”夜墨的声音响起。
这一点他还是相信纪晚歌的,一般人在他手上都过不了几招,纪晚歌却在他手上过了不下十来招,所以他相信密室里的机关对她只会有点伤害,不会威胁生命。
“哦,那主子,纪小公子最主要的是内力为什么你不教纪小公子功法?却让她训练体力的,因她的身手这些基本的都不用了啊?”七挠了挠头,他是真的不明白,纪晚歌的身手对付他都不费力为什么还大费周章的让他进入密室?
听七这样说,夜墨也没说话,就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七见状也不出声了,安静的站在夜墨身后。
其实他是打算教纪晚歌功法的,有一次不小心试探到纪晚歌的脉搏,发现纪晚歌体内有一股温和的气息,所以他不敢轻易教给他功法,但又答应纪晚歌教他,他也就只能出此下策了。
要是纪晚歌知道她之所天还没亮就被人叫起来是因为这样她杀人的心都有了。
主院玉清院内,夜墨和乔义两人用完膳食,宫女便将残羹收拾下去,接着便有其他的宫女奉上了茶点。
夜墨吩咐其他的宫人下去之后,只剩七在一旁伺候着。
“墨,听说将军府的小公子在你府上?”乔义缓缓的问道,他刚从西国回来就听说了这事,心想夜墨这斯不是不屑纪晚歌吗?怎么这会到走到一块去了。
“嗯。”听他这样问夜墨淡淡应了一声。
听他应话乔义撇了他一眼,眼底多了一抹深思。
不过不等乔义多想,夜墨便道:“可是有话要说?”
乔义闻言,便断了思绪,笑道:“何出此言?”
夜墨闻言,但笑不语,却以一种看得通透的眼神瞧着乔义。
乔义见状,不由得笑道:“果真是瞒不过你。”
说道这里,乔义拿起桌上茶盏抿了一口,试探性的问道:“晴婉那丫头你可还记得?”
夜墨闻言,抬眼看向乔义,有些解,道:“怎么了?”
“我回京时路过安伯侯府,见着了那丫头,她再过几日便上京来了。”说着,乔便打趣道,“想着当时那丫头最喜欢缠在你的身侧,嚷嚷着长大了要嫁给你呢!”,
林晴婉是安伯侯府的嫡长女,皇太后的亲侄女,被当今皇上封为嘉惠郡主,年方十六。
老安伯侯曾经战功显赫,嫡女又是皇后,在京中的地位也就不言而喻了
。
只是不知为何,六年前老侯爷将爵位袭给长子之后,便提及将侯府搬往江南,即便老皇帝挽留,却还是未能够阻挡其去意。
侯府一家虽说离京,但是府邸却依旧被保留,老皇上的意思便是欢迎林家随时回来,可见盛宠颇厚。
尽管如此,六年间,林家却无一人回京。
一听林晴婉要回来,夜墨眉头几乎可见的皱了皱,想到了当年那个缠在自己身边的娇纵的女孩。
不过,夜墨却只道:“都说童言无忌,你就别放在心上。”
“看老候爷的意思,似乎是想要晴婉在京中择一夫婿,墨你看......”乔义意有所指。
然而,夜墨对这个却是兴趣缺缺儿,一旁杵着的七,道:“还不倒茶?”
七闻言,二话不说的便上前给夜墨换上了新茶。
乔义见夜墨打断了自己的话,又见夜墨对这个话题没有一点的兴趣,不由得有些无奈的道:“估摸着晴婉再有两日便回了,正巧子莫不久前在郊外购下一温泉别院,到时候咱们都聚一聚。”
子莫,林婉君的兄长,平日里与乔义关系不错。
夜墨点头,道:“到了那日,通知我便是。”
对于这个提议,夜墨似乎没有什么异议,只是眸子却暗了暗。
见此,乔义便站起身来,朝着夜墨道:“那就这样说好了。”
而乔义离开之后,夜墨一个人陷入了某种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