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一大早,纪晚歌就跑去找夜墨。
夜墨的王府算不上是壮阔和威严,却能够让人眼前一亮,因为这整个王府里面,绝大部分都是水。
安排在路边的不是色残斑斓的花,而是碧水小坑,往里一看还铺着圆顺光滑的鹅卵石,再往里面走便是一整个碧绿清澈的水亭子,却没有架桥,水柱半米一个,上面巧夺天工的雕刻着精密的莲花图样,丫鬟小厮们走在上面如履平地,步步落得严实没有丝毫偏差,等过了一会儿,没有人走了,纪晚歌站在岸边有些迟疑。
“这边是通往王爷房中的唯一途径么?”他就不能做个简单点的道么?
“是,因为一般能走桥过去伺候王爷的都是的道王爷批准的人,走多了自然熟稔,若是一些不熟悉的人,王爷也盼着这些人能因此而退。”
什么因此而退,她可不信夜墨有那么清高,这话摆明了就是说给她听让她知难而退的,让她不要去找他,这种简单的路,岂能难道她?不让她过去,她偏去。
纪晚歌翻了个白眼,提起衣摆,抬脚踩在了第一块石头上,第一块不够,她接连走了好几步,回头斜眼看着那两个人。
可谁知身后的两个奴才非但没有跟上并且还退缩了,木这个脸拱手道:“按照王府规矩,奴才们不能过水桥,还请太子自行保重,莲花桥变化多端,纪小公子小心。”
变化多端?她一怔,心觉不对,脚下的石柱竟然突然挪动起来,“怎么回事儿!”
岸上的两个奴才一脸了然,他看了看天色仿佛才想起来一般:“此时正是莲花桥变换之时,此桥只能进不能出,还请公子多加小心。”
纪晚一听炸了毛:“你怎么不早说!”
那人却行了礼,眼底起了些嘲弄之色:“奴才一时之间忘了这件事情,还请纪小公子赎罪。”
“忘了?”气急反笑,原来这摄政王府也是个奴大欺主的地方。
不在理会,纪晚歌抬脚往前走去,可谁知脚下的石柱就好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生生挪动了一大步,害得她差点踩空,瞧着清澈且深的湖水,背后寒意乍起。
她和原主都不会水,都是个旱鸭子,一点都不会的那种。
那人见此眼底嘲意更浓,分明就是故意,莲花桥从刚才就没有人过去,她本以为是没有人进去伺候了,原来是更换的时间到到了?
而这个人分明就是知道桥移动的时间,偏生纵了她过来?
说不出的屈辱之感腾升而起,混着熊熊烈火在她肺腑之中滚了一遭。
好歹她也是将军之子,在这王府里到什么都不是了。
她看着毫无规律变化的莲花石柱,看着自己离岸边越来越远,捏紧了拳,铁青着脸:“看来贵府中都是一些喜欢玩阴谋诡计的鼠辈。”
摄政王府里都是忠诚之士,一听这话便不高兴了,“虽然您贵为将军之子,也请您不要说这般有辱摄政王府的话好吗?”
纪小公子被卡在莲花池中下不来了,路过的奴才丫鬟们都纷纷跑过来凑热闹,个个眼冒金光竖起耳朵听着,时不时还议论两声。
在众目睽睽之下,纪晚歌形象还是保持的很好的,她整了整自己的衣袖。
不就小小的莲花桥,本公子还过不去不成。
纪晚歌仔细观察莲花桥的变化,突然发现这桥每一次变化都有一定时间,如果动作够快,趁那一瞬的时间过去之不是有可能的。
纪晚歌静静的站着,等待桥的变化。
这时桥开始变化,以一种形式转动着,如纪晚歌所想桥在交换位置的时候停了一瞬。
纪晚歌忙抓住这一瞬的时间,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眼看就要掉下水了。
只差一点,不行,纪晚歌莽足气一个空翻站在了第二块石头上。
几个奴才看得皱了眉,他们的的确确是不喜欢这个公子爷儿,也仅仅只是想给他点教训,让他好生老实的待着,这要是有什么事,他们担代不起,眼看纪晚歌要掉下河都摸了一把汗,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