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日子正好呢?你这算命的,为何这般说?”
阎婆惜测过身,盯着吴用,秀眉微蹙,很是不满。
是人都爱听好听的,哪个想听那些废话呢?
吴用微微一笑:“我看仙子年轻而貌美,若是香消玉殒,着实罪过,特来提醒一二。我这一卦便是免费的,无须你付钱。”
阎婆惜听得稀里糊涂,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她心中也是有些惴惴。
“那你说两句,若是说得好,我也不让你空给我算。若是算得不对,只管离开,莫要再这里胡乱说道。”阎婆惜冷厉说道。
吴用嘿嘿一笑:“仙子想要跟心上人永结同心,还要慎重。”
“你竟然知道?仙人还请赐教一二。我如何能够与心上人长相厮守?”阎婆惜一听这话,原本冰霜一样的脸庞,瞬时一亮。
这女人变脸,着实快速,刹那之间,完全变了模样。
方才还是冷若冰霜,这会笑脸相迎,变得极快。
“仙子的前方,有个人妨碍了,若是这个人消失了,仙子自然便得偿所愿了。”
阎婆惜一愣,忽而想到张文远,那宋江若是倒霉了,肯定顾不得自己了。
“那仙人有什么好办法没有?”阎婆惜赶忙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颇为大方的放在他的手中,“这些银子给仙人买些符箓黄纸。”
吴用微微一笑,欣然笑纳,只见他手腕一翻,这一锭银子便不见踪影。
这一幕落在阎婆惜眼中,越发觉得这算命先生不凡。
吴用左右一看,见四周无人,压低声音道:“仙子听说过梁山吗?”
阎婆惜吓了一跳,可还是屏住呼吸道:“当然听说了,最近到处都贴着悬赏通告呢?听闻那些人杀人不眨眼,都是一群杀人魔头。官府最近还抓了一个人呢。”
吴用装模作样,掐指一算,脸色一沉:“不好,哎呀,着实不好!”
“有什么不好?”阎婆惜也跟着紧张道。
“你家中怕是要遭大难了!”吴用恐吓说道。
阎婆惜心急如焚,一旦进入别人的节奏,此刻完全乱了:“什么?遭难?哪个地难?难道那些梁山贼寇盯上妾身了?”
“仙子莫要慌乱。此事的关键怕是要落在你家人身上?”吴用循循善诱道。
阎婆惜一愣:“我家中只有老娘,还有我的丈夫。难道.....”
吴用装模作样掐指一算:“跟你娘亲没有干系,只怕要落在你丈夫头上。”
“什么?他要做什么?”阎婆惜手有些发抖,她还是有些担心宋江知道她的奸情,不由得担心道。
时机成熟,吴用试探道:“你丈夫对你不好吧!”
“不好,他根本不在意妾身。”
“那就对了啊!你的缘分不是落在他的身上,你还有更好的一段姻缘。”
“真的吗?”阎婆惜大喜,“仙人,还请教教我。若能让妾身能与心上人长相厮守,让妾身做什么都行。”
吴用心中一乐,神秘兮兮道:“我方才算了一卦,你那丈夫,最近恐有牢狱之灾。”
“什么?!”
阎婆惜没有担忧,反而露出开心的笑容:“那妾身要做什么吗?”
“只怕他牢狱之灾,要跟你有所牵扯,所以,你还得小心一些。”吴用暗示道。
“那仙人救我!”阎婆惜担忧说道。
“你小心一些,观察仔细一些,终究会发现端倪!有些事情,不能说得太明白!你自己体悟就行了。”吴用点到即止,当即转身离开。
“仙人,仙人......”阎婆惜连连喊着。
只是那仙人走得极快,很快没有踪影。
阎婆惜定在原地,感觉心脏一阵猛跳,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好像发现了什么宝藏一样。
她原本还有一些迷糊,可是现在想的张文远,感觉做什么都值得。
再仔细一想,阎婆惜一想到宋江有牢狱之灾,莫名的有些幸灾乐祸!
只要那厮关押,她就能够张文远相好了!
阎婆惜满腹心思回到家中,见老娘忙个不休,那桌子上烧了不少好菜。
“娘亲,你准备这么多酒菜做什么?”阎婆惜眉头一皱。
“一会宋押司要来吃酒,他先去街上买些好菜,他好些日子没来。我的女儿啊,宋押司一会到了,你可得态度好一些!”
又是态度好一些!
那张文远说这样的话,老娘也这般说。
阎婆惜刚要发脾气,可是想到那算命先生说的话。
罢了!
反正那厮要倒霉了,我便耐着性子,做个面子上的客套。
“娘亲说什么,我都听便是。”阎婆惜心情好了,说话都中听不少。
阎婆一听这话,老脸褶子都笑开了。
“我的好女儿,你要早就这么听话,娘亲也少担心那么多事啊。”
“行了,娘亲啊,你就烧菜吧。我上去躺一会,刚才出门吹了风,头有些疼呢。”
“行行行,你去躺着,一会我把酒菜都送到二楼,只等宋押司来。今晚,你必须得好好陪陪人家。”
“行了!陪就陪便是!若是他要走,女儿可没办法。”阎婆惜兀自说道,蹬蹬蹬上了楼。
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
这宋江、阎婆惜、张文远,那可都是各有心思,人生诸多事,偏生无法计算,还让你猝不及防。
没一会,宋江提着酒肉,到了家中。
阎婆赶忙上前迎接,顺势把东西接下来,又高声喊道:“我的女儿啊,宋押司来了,你还不快下来迎一下。”
阎婆惜听着,翻了一个白眼,她懒得起身,脑里面都是张文远那张俏脸!
再一想到宋江那黑黢黢的老脸,着实无法柔情似水。
“女儿.....女儿.....我的好女儿啊,你干什么呢?”
楼下的老娘的声音,几乎都要带着哭腔,阎婆惜实在憋闷,这声音简直要勾了他的魂魄,实在无法承受。
阎婆惜撑着身子,走到楼梯口:“娘亲,这里是他买的屋子,我便是在二楼,他有腿有脚的,自己上来就是了。”
宋江一听这话,心口便有一团火!
贱人!
老子屈尊降贵来此,你躲在二楼不出来,还要拿这等话羞辱。
他最近一段日子,心情本就糟糕透顶,这婊子一样的货色,他好吃好喝供养,竟然还不知感恩,实在是混账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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