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并没有解释的意思。
没有必要在一开始就打击唐小姐的信心。
于是他浅浅一笑,并不多言。
唐宝宝却是认真地将这件事记在心里了。
画画她只擅长工笔画。
但是字么。
她还是有些信心的。
那么多年师娘简直是用头悬梁锥刺股来调教她,所以还是能拿得出手的。
虽然,结果与师娘期待的娟秀温雅大相径庭……
她笑盈盈地走进去。
可是笑脸扬起来还不到两分钟,她就收了起来。
因为古子祠宽敞的大街上。
走过来走过去一波又一波的美女,每一位都对景美人投以万万分感兴趣的眼神。
有得甚至眼神直白得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送进景美人怀里似的。
要不是景美人气场强大,美女们只敢远观。
唐宝宝觉得自己怕是再多十只手十双脚也挡不住这波狂蜂浪蝶啊!
哼,这些小妖精竟然跟朕抢美人!
她于是拉住景美人的衣袖,拖着往回走。
正专注打量着一家书法中心的景司瀚:“……”
他沉默地定住身形,不解地看着唐宝宝。
“你做什么?”
唐宝宝撇嘴。
“这里人多,觉得憋闷。”
景司瀚知道这肯定不是真实的理由。
他抬头看了眼纪苳,以目光询问,怎么回事?
纪苳满脸平静地抬头,目光直视,从左至右,看了一百八十度。
景司瀚顺着他的目光扫了一眼。
顿时沉默。
原来是因为这个。
陌生人而已,有什么好在意的。
景司瀚从小到大都是顶着这样的眼神长大的,所以早就练就了视若无睹的功力。
所以未曾有异样的感觉。
他垂眸看了眼唐宝宝,见小白眼狼红润粉嫩的嘴唇噘得都能挂瓶子了。
这小狼崽子般护食的行为让他莫名觉得好笑。
算了,这两天给的教训不少,偶尔顺顺她也不是不行。
于是他身上气息疏忽一变。
原本正暗戳戳想着是不是该把景美人扛走的唐宝宝,诧异地看了身边的美人一眼。
咦,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
再奇怪地看看边上。
顿时瞪大了水灵的大眼睛。
咦,刚刚那些小妖精们呢?
就见原本伫立在街道两边激动地看着景美人的小妖精们,此时俱都视景美人于无物一般。
逛街的逛街,聊天的聊天。
好似刚才那一幕纯粹是她的幻觉。
唐宝宝纳闷不已。
“走。”
景司瀚扔下一个字,就迈开大长腿走进了那家规模很大的书法中心。
这里面似乎正在进行什么活动。
有拍照的,
有摄影的,
有主持的,
有站在桌前写写画画的,
还有站在一边驻足观看的。
唐宝宝看见好多人的字画写出来之后就被拿到很远处的一排长桌上。
那里坐着几位衣着精致的中年人及老者。
然后他们一番点评讨论过后,就会挑出来几幅挂在墙上供人观看。
观赏的人会拿着红心纸在那幅字下贴着。
有好多副已经被贴了好多红心。
唐宝宝看得一脸稀奇,貌似有点像以前文人文斗的意思啊。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景司瀚自进来后,就抛下两人认真地盯着墙上一幅幅字画,甚至穿梭于那些正在书写的人之间,一个一个慢慢看过去。
所以唐宝宝问的是纪苳。
纪苳闻言,便过去打听了一番。
不一会就回来解释。
“唐小姐,
这里在进行文坛新秀选拔,
这场比赛是全国性质的,
没有限定条件,
只要自己想参加都可以,
符合条件的,
评委会选出来挂在墙上,
由前来鉴赏的人选择喜爱的作品,
最后以红心多的作品取胜,
H市有20个名额,
晋级后可以参加下一阶段的比试,
参赛获奖者,
还会有相对应的奖金。”
听到纪苳最后一句话,唐宝宝的眼睛明显亮了八度不止。
“奖金?有多少奖金?”
“一等奖100万,二等奖60万,三等奖30万。”
“100万我要了!”
唐宝宝立刻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抬起头。
“纪管家,我也要去参加比赛!”
感受到边上人侧目望过来的,那些疑似看神经病的眼神。
纪苳:“……”
唐小姐,谦虚这项传统美德是不是先了解一下?
景司瀚回来,看见唐宝宝撺掇着纪苳给她报名参加比赛。
眸色深了深。
“你想参加比赛?”
“是呀是呀,有100万可以拿呢!”
纪苳扶额:说得好像一等奖非你莫属似地。
景司瀚表情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边扯了扯袖口,边不紧不慢地道。
“唐小姐你处于被监控期,没有行动自由。”
唐宝宝:“……”
她一脸懵逼。
“我就是参加个比赛,我又不跑,这也不可以的吗?”
纪苳委婉提示。
“唐小姐,若是你能进入H市的20个海选名额里,接下来是要去别的省市参加晋级赛的。”
“……那你们陪我去不就行了。”
纪苳没说话,这个他可做不了主。
唐宝宝于是再次可怜巴巴地看向景司瀚。
“我这么辛苦又不是为了我自己,还不是为了早点还你钱吗?”
小丫头的眼睛大而水灵,此时湿漉漉的模样,看起来就跟小鹿似的。
要是心念不坚的人,怕是一下子就会被瞧得心软。
景司瀚自认心性很坚定。
所以他淡定地移开视线。
只是目光落到墙上那些字画时,眼底却突然闪过几丝微芒。
随即就听他淡淡开口。
“想参加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这一次,
你写什么,
怎么写,
要听我的。”
唐宝宝一听有戏,哪里还管他什么条件,左不过都是写字嘛,那有什么难的!
于是她忙不迭地应了下来。
“好呀好呀好呀!”
可是在十分钟后,看见景司瀚提供的那副娟秀无比的簪花小楷时,心里止不住想骂师娘。
这是她师娘最爱!
可完全不是她的风格嘛!
“这,这,这字也太秀气了,我写不来。”
“临摹。”
景司瀚不为所动地说。
“你可以交两幅作品上去,但是其中一幅必须有这副字,不需要你临摹的十分像,只要有七分就可以。”
临摹?
那不就是造假吗?
造假是她老本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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