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克所说的,用精神力量影响现实,并不是像什么科幻电影里的念力那样,靠瞪眼睛和脑袋里的念头。而是更为实际的(好吧,相对实际)调动自己的魔力来影响现实,准确的说,也属于魔力实体化的一种。
在药剂发挥作用的这段时间里,舒曼充分感觉到了什么叫做情绪波动的大起大落。而当药剂失效后——
“我怎么……感觉……”舒曼皱起了眉头,“一切都索然无味?”
“这是正常情况,毕竟你刚才是在魔药的作用下,超限度的感知并使用精神力量。一旦药剂的作用消退了,刚才没感觉到的疲劳就会涌上来。而且作为精神力量透支的代价,现在你会对一切有那么一点点的平淡。这都是正常的。”
“哦……这样,那我现在要干什么?”
“你肚子饿不饿?”
“嗯?还好,早上吃的挺饱的。”
“那就好,去睡觉吧。”卡洛克笑了笑,“休息到明天早上我再叫你。”
……
就在舒曼在卡洛克家里修炼自己的炼金术的时候,邓布利多再次来到了勒梅的家里。
“感觉如何?舒曼这个孩子。”坐在椅子上的邓布利多问道,此时的他依然是上次和舒曼一起行动时候的中年人模样,满脸笑意。
“他是我见过的在炼金术上最有天分的孩子……”回想着舒曼这一周以来的表现,勒梅笑着说道,“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相信那个预言——他会在我的基础上,把炼金术推向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即使是你摆脱了魔法石的诅咒的那个时候?”
“即使是我摆脱了魔法石的诅咒的那个时候。”勒梅耸了耸肩,“那个时候我更相信这是归功于自己的能力,对预言只是将信将疑。”
“而舒曼这个孩子所展现的天分不一样,相当于侧面证明了那个预言……”
“看来你和我观点一样。”
“不不不,我可没有像你那样观察这个孩子这么久。”勒梅撇了撇嘴。
“我只是去查看那个遗孤的时候碰巧遇见了他的魔力暴动,然后意外发现了他和你预言里的巫师同名。”邓布利多笑了笑,“既然预言中他能在你的基础上把炼金术往前推进到那种地步,那他必然能协助我消灭掉伏地魔。”
“你可真是个坏家伙,阿不思。”勒梅面无表情,“就连最卑劣的矿主也是要给矿工一些利益,他们才会去帮忙挖矿的。”
“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好人,我只是在做正确的事情而已。”邓布利多笑了笑,“至于利益。”
“小舒曼他不是已经拿到了吗?”
……
卡洛克说的一点都没错,舒曼从当天上午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值得一提的是,他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舒曼梦见自己身穿一身黑袍,带了一个骷髅面具,手持镰刀在空中飞着。他身下似乎是一片巨大的被洪水浸没过的草原,原本整齐一块的草原被分割成了成千上万个“小岛”。在草原中间,一个黑点正在飞速移动着。
在天空中飞着的自己似乎目标就是那个黑点,拿着镰刀飞速的往下俯冲着。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那个黑点变得清晰起来,似乎是一个在奔跑的人。
眼看着自己的镰刀就要从背后触碰到那个人,黑影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带着兜帽准备扭头——
梦醒了。
“这个梦……”
……
接下来的几天里,卡洛克再也没有给舒曼服用那种药剂。按他的话说,就是没必要。
而事实也确实如同卡洛克说的那样,从那天早上醒来后,舒曼就发现自己的魔力和精神陷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如果说之前舒曼体内的魔力是随着他的主观意念而行动的话,那么他现在体内的魔力和他的精神保持了一种神奇的链接。
感觉就像是,实力太强的人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周围的事物?
不过这并没有让舒曼有丝毫喜悦的心情,卡洛克告诉他,这样的情况是十分不健康的。舒曼必须尽快的掌握自己的精神力量,必须尽快的掌控自己的魔力。否则这样的状态持续久了,别说掌握无杖施法了,舒曼以后有杖施法都成问题。
——哪怕是邓布利多,每天自己的魔力都随着情绪的变化而溢散,本来简单地凝聚魔力释放魔咒的动作也会变成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还好舒曼有着卡洛克作为指导——
“这又是什么药剂……”舒曼一脸苦笑的看向卡洛克,身边的风因为受到了他“无奈”情绪魔力的影响开始吹动着。
“愤怒魔药。”卡洛克笑道,“一种能让你莫名愤怒的药剂,药效大概是一个小时。放心好了,不会有上次那种副作用的。”
“.……”舒曼将信将疑的把魔药喝了下去。
“愤怒是人的最为基础的几个精神力量之一,同时也是对现实影响最大的精神力量,只要你掌握了它,那么其它的就都没问题了。”
卡洛克的话刚说完——
“.……我……”
舒曼的眼睛大睁着,开始深深地吸气呼气,周围的空气开始出现了些微的扭曲——魔力让周围的温度升高了。
“是不是感觉到愤怒了?这种情绪会促使你对周围发出破坏,控制住这些想要行动的魔力!”卡洛克大叫道。
“好……!”舒曼咬着牙,
“呃啊……我,真的……好生气……”
“冷静下来!控制!”
“我正在……努力……!”
舒曼手里握着的魔杖慢慢的抬起来,又被他慢慢的放下去。整个过程中,他的脸通红,呼吸急促,手臂也是微微的颤抖。
“卡洛克先生……你的魔药……都是些……什么东西……”
“你可比我幸运多了。”卡洛克撇了撇嘴,“我当年的时候,全部靠自己,哪有你这么好的条件。”
“.……这个……也很……不容易……呃啊!”
舒曼的胳膊再一次抬了起来,想要操纵魔杖发动攻击。
“呃啊!!”舒曼又强行把这股愤怒的魔力抑制了下去。
“还……还有多久……?”
“嗯,没多久了。舒曼加油!舒曼牛逼!舒曼冲鸭冲鸭冲鸭!”
“呃啊……你,恶心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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