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觉得难得回来装,多待两天嘛,再说我和星暖很投缘,对吧,星暖。”
南栀坐到傅星暖身旁,挽着她的胳膊,亲昵得不得了。
傅星暖被叫到名字抬眸,只能讪讪的笑了两声。
“表哥,你…你穿成这样干什么?”
南栀揉了揉眼睛,尖叫出声。
傅星暖揉了揉耳朵,好好的,差点把她都给叫聋了。
“怎么?有问题。我平时不是一直这么穿?”
他说得淡然,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听到这话,南栀勾着唇角,啧啧出声。
“要脸吗?就你那衣帽间万年不变的黑白配,在这儿糊弄谁呢?”
傅星暖:……
好像南栀说的真的是那么回事。
这些年,除了正装,几乎看不到帝释景穿过像今天这么柔和的服装了。
帝释景当然听出了她的话外之音,但他不为所动,视线飘向傅星暖。
“你看她我没用,星暖你最好了,你说说,我说的是不是事实。”
拗不过他啊,傅星暖应了声:“嗯。”
“不过表哥,今天你在南大的采访我全程都看了,不得不说,你和星暖配合得真好。”
南栀有些意犹未尽的看着两人,傅星暖捏着报纸的手一紧,紧张不已,难不成她看出了什么。
“嗯。”
听到他的回答,南栀好奇心顿时被引了出来。
“不过表哥,我总觉得你们两个有些奇怪,但到底哪里奇怪我也说不上来。”
“你想说什么?”帝释景指骨收紧,身上的气息看起来沉了些。
“我也说不出来,我还问了姑妈,她也答不上来,不过南大挺多漂亮女生的,姑妈说如果你不介意,可以都约出来见见。”
“你确定这不是你自己的意思?”帝释景一眼看穿她的意图。
“好啦,总之大体就是这个意思,你不知道姑妈现在多担心你的终身大事,你总说你忙得脚不沾地,根本没时间去相亲,然后呢?今天这么好的机会,你不该多认识认识其他女生吗?”
傅星暖默默往旁边挪了挪,不想介入他们正在讨论的话题。
正是她这副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态度让帝释景气得不轻,他气得想公开两人的关系,偏偏她却还像个没事人似的。
“星暖,你快给我评评理,他都快三十岁了,该不该成家。”
傅星暖乖巧的点了点头。
男人三十而立,确实是到了该成家立业的年纪了。
帝释景事业有成,那的确该考虑考虑成家立业了。
“表哥,你听听,连星暖都觉得我说的对,星暖都比你有远见,哪有人三十岁了还一个女朋友都没谈过,甚至连谈女朋友的想法都没有的。”
“不知道的人还真的以为…以为…”南栀梗着脖子,视线时不时往他身上瞟。
“以为什么?”
南栀看了傅星暖一眼,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以为你那方面不行。”
“咳咳咳。”
傅星暖轻咳了声,想笑又不敢笑。
“谁说我没有谈女朋友的想法?”
帝释景眉骨抬了抬,痞着嗓音慵懒道。
“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每次都是这套说辞,毫无新意,诶,你刚说什么?”
“你说你想谈女朋友,这么说你有看中的人,谁啊?我认不认识?哪家的姑娘?我可以给你把把关。”
南栀更激动了几分,握着傅星暖胳膊的手使劲,白皙的小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帝释景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几步,眼神若有似无的落在傅星暖的身上。
傅星暖被他看得心惊,更怕他突然说出什么来,遂而抢在他之前开了口。
“南栀,感情这种事,也着急不了不是。”
南栀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过去,好奇心驱使,侧着眸,看向傅星暖。
“这么说,星暖你已经见过那个人了?”
“呃……”傅星暖战术性的拖延,脑子里头脑风暴,最后灵机一动,随口胡诌。
“其实吧我也没见过,不过看小叔叔今天在学校受欢迎的程度,应该是喜欢那类型的。”
傅星暖说完,瞬间就想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自己真是绝世大聪明!
胡诌出这个大的范围,南栀就算想细问,只要当事人不说,她也找不出那个人来。
正当傅星暖沾沾自喜时,身侧的南栀突然拍了下自己的大腿,笑意盈盈。
“我知道了,表哥你喜欢年纪小的,最好像星暖这样的,对不对。”
南栀指了指帝释景,惊奇说道,
“还是说你今天去学校就是为了去偷偷见她的对不对,还有那些奇葩的问题,换作平时,你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傅星暖:……
这人不去当侦探可惜了。
“星暖,你今天在台上也感觉到了吧,没想到我表哥居然是个喜欢吃嫩草的人,真看不出来,不过年纪相差那么大,就不怕有代沟吗?”
“什……什么?”
傅星暖被她说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就叫代沟了。
“你这丫头,什么什么啊,该不会你也喜欢他这种类型的吧。”南栀抬手摸了摸傅星暖的脸颊,叹息道:“我们星暖眼光不会这么差的,要找也要找个旗鼓相当的,是不是,那样才叫做爱情。”
说到这儿,南栀看了看帝释景,随即笑出声,“我表哥这款就是个事业脑,这么多年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人也闷骚,不过有小姑娘喜欢着实是我没想到的。”
傅星暖想反驳,闷骚?她怎么一点都感觉不到。
好在,南栀没有将那个可能性往自己身上引。
帝释景沉着脸,脸上的笑意尽数敛去,语气阴恻恻的发问。
“星儿,你也这么认为我是个闷骚的人?”
深邃的狭眸又黑又沉,瞳孔微怔,一瞬不瞬的盯着傅星暖。
他执拗的想知道小姑娘心里是不是也这么认为?
闷骚?有代沟?
帝释景,还真是第一次没那么自负。
活了将近三十年,竟然栽在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手里。
偏偏小姑娘还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净附和着些不着实际的话语将自己推远。
“啊,不会啊,怎么可能。”
傅星暖一激灵,声音细细软软的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