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见月无奈的叹了口气,明明是她痛苦悲伤,怎么这两个男人看起来比她还要无措。
问题是她现在也实在没力气去安抚,于是采取了最简单粗暴的方式,一人给了一个大逼斗。
突如其来的两巴掌给陆长雪看呆了:“这是什么离谱的发展?”
按照正常流程,这种时候双方就该互诉衷肠,然后抱在一起情真意切才对吧?她家臭宝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独树一帜啊!
“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有的没的,人类都快完蛋了还在这想东想西。”云见月钢铁直女的本性暴露无遗:“这世上多的是人想不明白的事,不是活得久就一定能想明白。想不明白就别想,把当下的事做好再说。这点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道理,还要我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来教你们吗?”
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巴掌,墨沉那点感伤瞬间烟消云散。
他抬眸沉沉的看着云见月,半晌憋出一句话:“他脸皮厚,打我就行了。”
司无命:???
逼王瞬间炸毛,冷冰冰的瞪墨沉一眼,小心翼翼的勾起云见月的手轻轻揉捏:“下次要打他,星星跟我说就行了,别脏手。”
陆长雪:……
好家伙,人只要死的够久,什么破事都能碰到。
见过争宠的,没见过争巴掌的!这都什么奇怪的癖好!顶级抖M来了都得给这两个祖师爷嗑一个吧!
云见月快速把自己现在已经得到的信息给两人一鬼分享。
几人最后得出了同一个结论。
“桃花就是假张七夕。”
几人异口同声完,墨沉眉头微蹙:“这个世界的桃花,已经被我击杀了。”
在他神志不清大开杀戒的时候,出门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桃花。他清楚的看到桃花惊恐的表情,无助的双眸,流着泪无声祈求他不要杀她。
可他当时已经趋近疯魔,没有一点怜悯之心,便轻而易举的拧断了桃花的脖子。
……其实就算没有趋近疯魔,对他而言,杀个人跟碾死蚂蚁没区别,杀就杀了,他又不是司无命。
重点在于,他很确信桃花已经死透了,在他手里不可能有活口。
云见月自然也清楚墨沉手下不可能有人存活,她道:“这里的桃花可能只是过去的幻影,并不是假张七夕……不,并不是真的桃花。”
没有人会愿意反复经历自己曾经的痛苦,就算是墨沉和司无命也不例外。
所以云见月大胆推测,被墨沉杀死的桃花并不是现在的桃花。
“那么问题来了,假……桃花她现在在哪?在这里面吗?还是说她在外面?”陆长雪问。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桃花肯定应该在外面,这样这个世界就没有破解的可能性。
可另一个问题是,那个桃花看起来精神状态也不是特别美丽,指不定能干出什么发疯的事。
一个疯子,也不是没可能干出藏在这个世界里的事,她说不定就想亲眼看着这个世界里发生的一切,来满足自己变态的心理。
云见月摩挲了下指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眼神就凌厉起来:“有不知死活的东西来了。”
她话音落下,上百号人从周围慢慢聚集,警惕的朝着他们靠近。
这些人,全都佩戴着通讯器,肤色不同,长相不同,都是来自不同政权与大洲的人。
“拢共也没进来多少人,这儿就聚集了这么多,看来是有备而来。”陆长雪知道云见月清楚,但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
云见月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角:“这群人是不知道杀人不眨眼的邪神在?来找死?”
墨沉感觉很奇怪,他好像被夸了,又好像被骂了,一时间分不清云见月这话到底脏不脏。
还是陆长雪聪明,朝墨沉大声逼逼:“你老婆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啊?让你动手啊!难道还要我一个娇弱的女鬼跟这群洋鬼子打吗!”
说完,陆长雪又忍不住嘀咕:“算起来也是师出同门了,我是女鬼,他们是洋鬼子,怎么感觉骂他们洋鬼子在骂我自己,鬼是这么用的吗?”
“你给我等着。”墨沉阴恻恻的看了狐假虎威的陆长雪一眼,上前一步,嫌恶的乜了一眼众人,邪神之力喷涌而出。
司无命有些跃跃欲试的想动手,毕竟这种时候,逼不能让墨沉一个人装了,要是星星觉得他没用怎么办?
谁料墨沉跟长脑子了似得,没等司无命拔刀,已经轻描淡写的结束了战斗。
墨沉邪魅一笑:“凡人之力,怎能与神明争辉?”
那些电视剧里动不动谁都能踩所谓的神两脚,全都是扯淡。就算他只是邪神,离真神还有相当一段距离,但也不是凡人能制衡的。
他甚至无需多动一步,抹杀他们,易如反掌。
“又不是你被掏空五脏六腑吊起来的时候了?”陆长雪真诚的发出疑问。
墨沉邪魅的笑僵在脸上,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不说话你会死?”
云见月感觉自己眼睛疼,发疯的用力揉搓墨沉的脸,暴躁吼道:“你再露出这种霸总油腻的邪魅笑容,我把你五官削平信不信!”
简直辣眼睛!
邪魅一笑彻底破功,墨沉心都快滴血了。
油腻?
云见月居然骂他油腻?难道司无命那货就不油腻吗!
墨沉朝司无命看去,司无命露出淡淡的微笑,清纯的像个男大学生。
有时候当邪神也挺无助的,真的。
云见月冷不丁想起来一件事:“话说,咱们进来几天了?”
“这里的时间流速是三天。”司无命道。
“只是三天吗?”云见月看着地上横七竖八倒着的尸体,不由皱眉:“可这批人,不是第一批和我们一起进来的。”
她对人脸不能说过目不忘,但起码见过一次一两年内不会忘记。
这些人,分明就不是跟她们一起进来的!
*
华国指挥部。
陈建国已经快三个月没睡过一个好觉,本来就上年纪的他,此时精神状态已经紧绷到了一个极点。
长桌前围了几十个人,陈建国猛地一拍桌子:“三个月送进去了十批人,一点消息都没传回来,通讯部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通讯设备不断改良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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