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衣短发的少年也蹲在他们身后,六爪挠挠头,瞪了少年一眼。
少年缩了缩脖子,往后退了退。
“哎呀,那杂种出来了!”
昊骞跳了起来,嗖的一下冲了出去。
六爪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看到昊骞冲出去了,一个箭步也冲了出去。
林惜和宣朗赶在妖王墓毁灭的前一刻跑了出来,抬眼就见两个没穿衣服的男人向他们扑过来。
林惜都惊呆了。
宣朗愣一瞬间,立刻伸手,捂住了林惜的眼睛,瞪着昊骞和六爪:“你们,穷成这样了?连衣服都没有了?”
昊骞和六爪彼此看了一眼,无所谓的说道:“这不是忘了带嘛,再说了,我们狼族本来就不用穿衣服啊,又不像你们这些四不像的杂种。”
虽然昊骞说话难听,不过宣朗听了面无表情,连个眼神波动都没有。
没办法,已经习惯了。
不就是一句杂种吗?谁不会说似的。
宣朗只是对他们不穿衣服有意见。
这里还有个女人呢,男女有别总是要顾忌一下的吧。
宣朗一手捂着林惜的眼睛,一手指着他们两个:“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穿上衣服,要么,让我打回原形。”
林惜在宣朗温热的手心里,眨了眨眼睛,透过手指缝隙往外看,隐约还能看到昊骞那健壮的胸肌,简直了,和鬼王有的一拼啊。
她很想告诉宣朗,男女有别什么的,她其实不是很在意。
不看白不看嘛。
昊骞对宣朗的话嗤之以鼻,瞪着宣朗,粗着嗓子吼:“我,就,不......诶,这什么玩意儿?六爪!你哪儿来的这玩意儿?”
六爪把不知道哪儿捡来的破布,裹住了昊骞的下半身,同时也把自己的下半身裹着了。
他看着昊骞,有点不好意思:“啊,这个,我,在地上捡的......”
话没说完,昊骞一掌就过去了。
“你是他属下还是我属下啊!他叫你穿衣服你就穿衣服啊!你的自尊呢?你的面子呢?你的节操呢?”
昊骞边打边骂。
六爪低垂着头不敢吭声。
开玩笑,不穿衣服就要被打回原形,他又不是没被打过,心里有阴影行不行啊!
林惜扒开宣朗的手,看着他俩:“你俩怎么还不回去呢?呆在这儿做什么?等投喂吗?”
昊骞听了,看她一眼:“当然是因为妖王刃了!我问你,那剑拔出来没有?”
林惜点头:“拔出来了啊。”
“既然没拔出来,那就再开启......啊?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昊骞瞪大眼睛,看着林惜,好像要从她脸上瞪出两个窟窿出来似的。
林惜小心翼翼的把那巨型螺丝举起来,递到他跟前:“诺,拔出来了,就是这样的,螺丝钉!没想到吧!”
昊骞和六爪都呆住了,连躲在暗处的黑衣短发的少年也呆住了。
螺丝钉是什么鬼,她手里抓着的是什么鬼。
昊骞看着螺丝钉一会儿,随即大怒,指着林惜:“你耍我!”
林惜摆摆手:“没有啊,这真的就是我拔出来的啊,不信你看看,来你看看。”
林惜拿着巨型螺丝钉,递到昊骞的跟前,就差塞他手里了。
昊骞被吓得不行,拉着六爪就一连后退了好几步。
林惜看着他们手拉着手后退的样子,乐了。
“哎呦,你们这真是,中国好基友,一生一起走啊。”
什,什么鬼?
众人都一脸懵的看她。
六爪指着林惜,憋出一句:“陷阱!这又是你的陷阱,对不对?”
林惜:“......”
这年头,活着真累,连说真话都没人信了。
“不信拉倒,那我们走了。”
林惜转身,和宣朗准备走。
昊骞一看又炸毛了,往前就要追上去。
六爪一把拉住:“大王,千万别去啊大王,你又打不过他们......”
这话,真是扎心。
一个狼族纯种血脉的狼,竟然打不过一只杂种。
昊骞瞪着六爪,气鼓鼓的,一掌又拍了过去。
他打不过宣朗,难道还打不过六爪吗。
大半夜没睡,此时已经东方发白了,林惜边走路边打瞌睡,半边身体都靠在宣朗身上,半闭着眼睛往前走。
宣朗把螺丝钉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怎么看,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传说中的妖王之力,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封印在这巨型螺丝钉里,毕竟连个封印符文都没看见。
整把骨剑,除了那个十字形的标志,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的。
就连那旋绕的刃都很均匀,每一道刃牙缝隙都间距一致,闪着尖利的寒光。
这确实是一把难得的妖器。
感觉到林惜越走越慢,他侧头看她:“你不是吧?走路都能睡着?你是猪啊?”
林惜打着呵欠,半眯着眼睛看他:“我要是猪,你就是大白菜。”
宣朗笑了:“拱白菜是吧?”
林惜点点头:“是啊。”
说着,林惜就一头扎在宣朗背后,拱来拱去。
宣朗已经褪去了少年的皮相,身形高大,他微微半蹲下身子,左手拿着骨剑,右手揽了林惜一下,把她背了起来。
“睡吧,大白菜背你回家去。”
林惜趴在他宽阔结实的背上,闭上眼睛没再说话,睡着了。
宣朗微微回头,看了林惜一眼,又回头,看了那把螺丝钉一眼,微微叹气。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继续守着妖王墓算了,如今,这算什么事呀。
要是林惜能获得妖王之力还好,那样没有人敢来追杀她,可是,偏偏她拔出了妖王刃,又没有得到妖王之力,这不就是个活靶子吗?
她将来要遭受的追杀,肯定比他以前所遇到的那些,都更猛烈更密集吧。
娘的,头疼。
宣朗背着林惜很快回到了鬼祠。
几日不见,牛上天又神采奕奕的攀绳子了。
看到宣朗还很友好的打招呼,那什么万能系统的事他全忘了个干净,自己是人是鬼也没分清,为什么窝在坑里更是不明白。
宣朗懒得搭理这个蠢货,只是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脚步微微歪了一下,一脚踩在牛上天攀在坑沿的手上。
牛上天惨叫一声,砰一声掉了下去。
看着这一幕情景,黑衣少年蹲在古树暗影里,浑身抖了抖。
这个鬼界二殿下脾气竟然这么暴躁,当初不是传说他的性格很随和开朗,特别好相处的吗?
要是这么暴躁的话,那,他就要重新考虑一下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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