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四少爷和杜大诗人以及陈尚远去的背影,田五郁闷地坐在轿子里半天没说话,不久他问杜程的马夫杜端:“端兄,咱们怎么办?难道咱们就在这儿傻等着?”
杜端看了眼在轿里坐着的田五,无奈回道:“难道你想让我一个人抬起一个轿子带着你走路?我可不是大力士。”
田五道:“这轿子就放这儿,咱们去哪儿逛逛去。”
杜端道:“那我们回来轿子不见了的话你来赔?”
田五道:“我哪里赔得起,得,我陪你在这儿等着吧。”说着下了轿子,看到附近有一棵树,说道:“咱们把轿子抬到树下面,在那边等吧。”
杜端点头。
两人抬了轿子到了树下,一起坐在树下等着,京城还从未如此空荡过,这般空荡的京城,无由地让人有一丝心里不踏实的感觉,并且让人觉得时间似乎静止了一般。
……
陆岩和杜程以及陈尚三人出了城后,便一路往城外奔去。
既然传到皇上那儿的消息是各个方向都有皇族的马车出现,他们倒不用特意去某个方向寻找了。
当然必要的路还是要问一下的,至少要问问村民他们行进的路上有没有经过过皇家的马车。
得到的村民的回答是有皇家马车经过,且不止一辆。
因此他们径直往前一路寻去。
一路问一路寻地走了约摸一个时辰,已经到了距离京城约五六十里的地方,村路边上不知何时有一条弯弯曲曲的河道出现在路的左侧。
河道与路之间,是一片河漫滩,靠岸处是泥沙地,往外渐渐长有碧绿的芳草。
再往前行了没多远,只见一个金黄色的轿子孤零零立在河岸边,在阳光的照射下,那轿子发出丝丝金光,一眼便知是金丝楠木制成的皇家专用轿子。
轿子附近一只棕色骏马在岸边吃草,似是脱了僵绳的马。
那马一看就是匹好马,只有非富即贵的人家才养得起如此骏马。
陆岩看到那轿那马后顿觉不妙,忙对杜程和陈尚说:“我们到那轿子边看看去。”
杜程和陈尚点头,刚才他们也看到了轿子和马。
三人沿路骑行到轿子边上后,便下了马,离开道路,往河岸边的轿子走去。
走去的途中,可以看到马车滑行的痕迹,从痕迹看,马车是在马匹受惊之后滑到河边的。
至于马匹因何突然受惊从大路上滑至河边,只有一个可能的原因,那便是遇到了突然冒出的行刺者。
三人踩着厚厚的青草一路往河边走去,近河岸时,青草便越来越稀,说明此处曾经是水面以下。
到了轿边,近看轿子,果然是金丝楠木制成的轿子,是皇家成员坐的轿子无疑了。
轿子看大小是四人轿。
陆岩掀开轿帘,见里面空无一人。
轿子一角有个流苏样的挂饰,看样子有女子用此轿。
他看了一眼,将轿帘关上了,对杜程陈尚两人说:“这轿里没人。”
这个预期和他之前猜测的相符,当时第一眼看到轿子在河边,没有马夫,马也脱了僵,就已经预料到这一点。
“那轿里的人和马夫会不会已经遇到不测?”杜程问道。
陆岩道:“我猜更有可能的情况是敌方将轿里人和马夫抓到别处,如果他们直接行刺,那将他们骗出宫来起不到扰乱形势的作用。他们的目的是让皇上派大量兵保护皇室成员,此时皇室成员应该只是他们的人质。所以,他们应该安然无恙。你看,地上并没有血迹。”他指了指河边的地面说。
杜程看了眼地面,又四处环顾了下,的确没有什么血迹。
陆岩看着地面沉思着,既然没有行刺,那么轿中人和马夫又是被弄到哪里去了?
既然敌方的目的是让皇上派大量士兵出城四处搜罗,那么眼下,最好就是回去禀报皇上,说在外面看的轿子里没有人,定是被人当人质囚禁起来了。
如此众多的人质,又都是尊贵的不得不救的人物,且又不在一处,只需想想便觉力不从心。
陆岩皱眉,竟是毫无头绪。他知道派兵出城搜寻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对皇宫放松防守。
而敌暗我明,一旦放松防守,可能发生的后果无需多言。
然而在这里呆下去也不是办法,就算问清周围的村民人质被绑到何处去了,只救出一家的皇室成员显然对大局没多大用处。
是以,他决定不纠结于此一处的发现,而是打算再往前骑行下去看看,毕竟听村民说起这条路不止路过一个皇家马车。
低头走了没几步,他突然停了下来。
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由于河边靠近河岸处青草稀少,且土地潮湿,可以清晰地看到地上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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